赵德才摇摇头:“奴婢不敢妄自猜测。”
赵元佐不满的白了他一眼:“这里就你我两人,还来这一套”
赵德才咧嘴一笑:“依奴婢看,公主殿下这是起了玩心。毕竟宫里的日子太过苦闷,能有这么一阵出来放松的机会,自然是不愿放过了。”
赵元佐吭的笑了一声:“在我面前还玩这一套鬼花样你去告诉那丫头,若是那人中了状元,此事便有几分把握,否则一切免谈我丢不起那人”
赵德才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连忙换上一副小心的表情:“王爷的意思是说,同意殿下住到高升去了”
赵元佐瞪他一眼:“我不同意有用吗你不是连护卫都点齐了吗来我这不过也就走走过场罢了,还真当我醉眼昏花了”
赵德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是殿下自己点的人,奴婢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赵元佐佯怒道:“我只是把你借给她一阵子罢了,她如今霸着你不还也就罢了,你怎么还真的和她一个鼻孔出气了这也太吃里扒外了点吧”赵德才一下吓的大气也不敢出了,连忙将脑袋低下,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赵元佐笑道:“好啦,收起你那一套。跟了那丫头几天,别的本事没长进,到是把这没皮没脸的劲学了个十足。我告诉你啊,住进高升可就不比咱们自家了,凡事得多留个心眼。这样,让暗夜也一起跟着去,他的江湖经验多一些,遇事多和他商量,切不可鲁莽”
赵德才连忙应了一声:“是奴婢谨遵王爷吩咐”
赵元佐回身在桌上拿过一个大信封,向赵德才面前一递:“把这个交给高鹏。告诉他,这是给他的房钱,让他照顾好小少爷。”
赵德才接过信封,很奇怪的看了发眼,却见信封上一个字也没有,轻轻一捏,似乎有些硬柳梆的感觉,心里疑惑,小心的向赵元佐看了一眼,问道:“王爷,您认得高鹏吗”
赵元佐笑道:“我没离过京城,他又纠集京城不到五天,我又怎么会认得他”
赵德才道:“那这个
赵元佐道:“你别管这些事,只管办好差就是了。小心些,别让小小妹知道这信封的事。”
赵德才道:“王,公子送给了殿下块牌午,说是叫什么贵宾卡。可以心四,客栈随便住,不需要花钱的。出客栈前,奴婢特意问过他们客栈的人,人家也是这么说的,而且拿着这个牌子,可以住到客栈里面那些小院子里去。随便住到什么时候都行。您干嘛还要给他送东西。
赵元佐叹息道:“你呀好歹也是王府的人,怎么这么爱占人家的小便宜须知这世上没有什么白送的人情。那高升客栈是个什么地方最差的房子也要一天一两银子,你们住人家最好的房子,还一住就是”天知道要住到什么时候,真当世上有散财童子啊”
赵德才又道:“那王爷给人送的这个东西,能值那么多钱么我看殿下手里那块牌子,好像是金子打的,差不多有一两多重,就不算拿来住房,换了银子也能换十两呢,王爷这个,”
赵元佐笑道:“搞了半天是怕我这个太寒碜悄嘿嘿,我说呢,送东西还怕我认不认得高鹏,闹了半天,是怕人家觉得礼物轻,不愿意收啊哈哈,你这小东西,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去,我敢保证,高鹏见了这信封里的东西,肯定喜欢
赵德才点点头,虽然依然不太明白,却还是不敢再问,拿着那封轻飘飘的信退了出去。
赵德才退出之后,赵元佐轻轻叹息了一声,沉吟一番,低声道:“你去叫刘美进来,然后和深夜做个交接,明日就随了丫头去吧。记着,若非影响到丫头安危的时亥,不许和高家的人起任何冲突”。
一声低沉而有力的回应之后,便没了任何声息,赵元佐并未起身,顺手抄过身边小桌上的锡制酒壶,扭了两下打开盖子,凑到嘴边,想了想,又放了下来,笑着自言自语道:“且看看你高文举是不是真的像老范说的那么好再说。唉,这做哥哥的给自己妹妹找女婿,传了出去,嘿嘿”
门外一个声音轻轻响起:“王爷,的公子求见”
几乎就在同时,屋子里也响起了一声极低沉的声音:“王爷。深夜前来听令”
赵元佐轻轻点了点头,却抬高声音吩咐道:“请刘公子进来”
门帘一挑,一个身材修长的文生迈步走了进来:“刘美见过王爷。”
赵元佐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子耽不必拘礼,快快请坐”
刘美谢过,待赵元佐重新落座之后,这才小心的在椅子上沾了半咋。屁股:“王爷深夜见召,不知所为何事。
赵元佐轻轻道:“子耽呐你在我府上,有一阵日子了蝴。
刘美连忙回话:“回王爷,已有六年了。”
赵元佐点点头:“说起来,你也是陪着本王坐过牢的老人了。如今恢复了自由之身,可有什么打算啊”
刘美道:“王爷说哪里话若非王爷收留,刘美只恐早已死无全尸了,哪里还有今日这锦衣玉食的逍遥日子过只要王爷不嫌刘美粗鄙,刘美愿终生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赵元佐微微一笑:“子耽这话就说的见外了,于公,你的事乃是皇家有亏在先,过错并不在你。于私,令妹嫁于舍弟,咱们也算是一家人。无论怎么说,我也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如今令妹又晋为一品德妃,你也算是皇亲国戚了。昔日蒙尘时,暂时在我这里住几天也无不妥。
如今既然已经恢复了身份,就该想想出路了。”
刘美脸色一变:“王爷”这是要赶刘美走”神情竟似十分激动。
赵元佐连忙安慰:“我不是耍赶你走。只是子耽你既有济世安民之心,又有治国安邦之才,老委曲在我这一亩三分地里,实在是我大宋的一大损失啊刘美颤声道:“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