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把挫刀打磨着什么工件,白布衣差点把唾沫喷他脸上:“八十斤的负重亏你干的出来你就这么着训练人呀是不是她撑不下来累死了你就不用管了”
高文举停下手里的活,用食指轻轻的挠了挠眉心,突然问道:“拜托你都能给人家当爷爷了,就别打这歪主意了行不行”
“啊”白布衣被这没头没脑的话说的一愣,随即就想明白了,怒道:“我没你那么龌龊你这个无耻之徒这等话也说的出口”
高文举奇道:“怪了,你说她与你非亲非故,若非你心生情素,为何如此关心高升那么多护院每天负重一百二十斤,怎么不见你指手划脚”
白布衣一愣:“啊他们负重一百二十斤么看不出来呀呸就算果有此事,他们是什么体格,丫头是什么体格,岂可一概而论”
高文举双手一摊:“我没有一概而论啊,你不是说的很清楚么,她只有八十斤负重。”
白布衣顿时气结:“你就算你要训练她,就不知道个循序渐进么强度如此之大,便是当年的我,也不敢说就能撑得下来,何况是一个从未练过功的丫头”
高文举道:“她和你不一样她有目标,有方向,所以有动力有信心你以为负重八十斤二十里长路就是她的极限了吗错了她的潜力,会大到让你不敢相信的地步现在正是她突破的最佳时机,若是等她的大仇得报,恐怕再也找不到如此良机助她突破了。你老人家就别跟着瞎搅和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正经的帮帮她呢。你要真有心啊,就去帮着盯紧一点李惟熙,别让那孙子跑了。”
白布衣撇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李府四周早被你围的铁桶一般了,哪里还要我去献丑你分明就是觉得我呱噪了,想赶我走”
高文举道:“我没这么说过啊。”
白布衣道:“可你就这么想的”
高文举笑道:“什么世道我自己心里想想都不成啊”
白布衣怒道:“你果然这么想的”
高文举道:“那你的确是呱噪了些。看在你本意不坏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不过在刘霞以后的训练中,不许你再多一句嘴否则,你多说一句,我就加大她一圈的路程,再加十斤负重。”顿了顿又接着道:“还有,人家丫头才十五岁,你趁早死了那条心,有那功夫在你家孙妹妹身上多花点心思,比这强。”
白布衣:“你无耻之尤”恨恨的一甩袖子不再说话了,站在旁边恨恨的望着高文举。
高文举也不再理他,接着手里的活路,在白布衣的目光下,高文举手里一堆看起来毫不走眼的金属条在经过一番组装之后,变成了一支小巧的手弩。
白布衣还没来得及发出感慨,高文举就搭上了弩箭,试射了几下。眨眼之间,在高文举那干净利落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之后,十支弩箭整齐的插在了墙面上的木制小靶子中心。
随即,高文举又是一阵让白布衣眼花缭乱的动作,等他再回过神来,那只小巧的手弩已经重亲变回了一堆零件。这回,白布衣早忘记自己来的本意了,瞅着高文举过去取下弩箭的空档,赶紧扑到那一堆零件跟前一件件的打量了起来。
“这这是腰带”白布衣晃着手里一条软绵绵的皮带问道:“明明看到你把弓弦放在这里面了,怎么找不着了哎,你怎么弄的还有这个、这个、这一堆都是,这看起来好像都挺面熟的,你是怎么弄的”
高文举拿着一把弩箭走回来,取出一片兽皮来轻轻擦拭,不经意的问道:“你觉得这东西怎么样”
白布衣学着高文举的样子试了半天,结果一样都没能组装上去,泄气的就要往桌上扔,又觉得不妥当,轻轻的放下接口道:“有这东西,别说杀一个李惟熙了,就算去刺杀皇帝,只要用点心思,都不算什么。你为何不把这个给丫头”
高文举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给她准备的你看这些玩意的尺寸,像是男人用的东西吗没见识你只知道武器利害,也不想想,刺杀得手之后,她还有没有命逃出来若只凭着武器犀利去杀了人然后再给人家陪葬,那是傻瓜才干的事说到天边去,武器也只能是个工具,要紧关头,还是得凭自己有实力才行。”
白布衣知道劝不动这家伙,而且也明白,就算他劝动了高文举,刘霞也不见得就愿意听他的,他只是关心则乱,有些沉不住气,冲着高文举发泄两句之后就回过神了。现在也不再费唾沫说那些事了,只是缠着高文举为他示范一下那只手弩的组装方法。
高文举有意卖弄,三下五除二又装卸了一遍,随后就扔给白布衣让他自己去琢磨,然后自己又拿着一件别的东西忙活了起来。
看着白布衣一脸认真的在那里琢磨手弩的组装方法,不时为某个组装正确的部件喜笑颜开,高文举轻轻的笑了笑,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自己第一次学习拆装手枪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