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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越俎代庖,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淡晚的身上,否则很可能适得其反。”

一直在旁久不言语的曾山拊掌道:“不错,无论如何真正的淡言师侄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已去世啦,现在的小蛋虽是他的下一世,但毕竟他俩不是同一个人。”

罗牛急道:“可你和叶无青有五年之约,要为淡怒师伯和战死的同门报仇。届时小蛋若出手襄助叶无青,又该如何是好”

盛年沉声道:“正因如此,我才不愿向他说出真相。”

四人一阵沉默,丁原体悟到盛年的用心良苦,颔首道:“也好,等咱们和叶无青恩怨了结后,再告诉小蛋真相亦是不迟。”

“还有一件事我想先提醒大家。小蛋如今的修为尽管不弱,但仍欠缺磨砺,且心地单纯善良,很容易落入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

盛年续道:“所以他的身世咱们必须严加保密,莫让那些或明或暗的仇家寻他麻烦。即使是身边最亲近的人,暂时也不要让他们知晓。”

曾山笑问道:“那羽杉丫头呢我老人家一眼就能看出,她对小蛋可关心得紧啊。”

盛年摇摇头道:“最好也别说。并非我信不过羽杉侄女儿,只因事关重大,更涉及到小蛋的安危和未来,只要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分过早泄露的可能。”

曾山见罗牛低头良久不语,以为他正为此事犯难,问道:“阿牛,你没事吧”

罗牛一猛然一醒,道:“我没事,咱们这就回屋去瞧瞧我师─小蛋有没有醒。”

四人沿原路往回走,却撞见了丁寂正要出门。曾山对这古灵精怪,酷似丁原当年的晚辈极是喜欢,问道:“小寂,有什么好玩的事吗,怎不带上我老人家”

丁寂笑道:“我去迎一迎娘亲,你去不去”

曾山一听大失所望,挥挥手道:“去罢,去罢,我还有正事,不陪你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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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问缘紫佩

四个人都惦记着小蛋的事情,对丁寂的离去也没多想,回到了厢房。

小蛋仍然未醒,罗牛见盛年、丁原和曾山均已在榻前坐下,望了眼爱女,吩咐道:“羽杉,我有件事情要问妳,出来一会儿。”

盛年等人只当他要向罗羽杉求证玉佩的事,也不在意,由着父女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厢房。

罗牛走到院外的一株榆钱树下站定,环顾左右无人,说道:“羽杉,听说小蛋曾将一枚紫竹玉佩送给了妳,能不能让我看看”

罗羽杉一怔,俏脸红了起来,暗自疑惑道:“小蛋何时将这事也告诉我爹爹了”

但父亲之命终究不便违拗,她从领口里解下那枚玉佩,递给了罗牛。

罗牛接过玉佩,手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只需一眼他即已确定,手中的这枚紫竹玉佩,正是当日卫惊蛰挂在淡晚脖子上的那块无疑。

想见那时情景,罗牛的双目湿润,紧紧握住玉佩,久久说不出话。

罗羽杉诧异道:“爹爹,您怎么了”连问两声,罗牛方才听到,“嗯”了声,将玉佩还给女儿,考虑着如何向她启口。

罗羽杉再是冰雪聪慧,又怎能猜到其中内情,将玉佩握回手中,就听罗牛问道:“羽杉,妳和小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何送妳玉佩”

罗羽杉双颊有若霞烧,默然半晌后用蚊蚋般的声音道:“爹爹为何要问起这个”

罗牛察言观色,越发应证猜测,问道:“你们是不是私定了终身”

罗羽杉本就打算将自己与小蛋的事情向父母坦承,没想还没开口罗牛就先问了出来。她又羞又喜,低低道:“我正想将此事禀报您和娘亲。”

罗牛心一沉,爱女和小蛋两情相悦早有征兆。他为人虽有些木讷憨厚,但毕竟是过来人,又岂会一点儿也没察觉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听得爱女亲口承认,罗牛顿时心乱如麻,脱口道:“不成,万万不成的”

罗羽杉一惊,怎也想不到一贯性情随和的父亲,竟会这般斩钉截铁地否决,急问道:“为什么,您不是也很喜欢小蛋么”

罗牛头大了起来,不敢对视爱女的目光。

他暗暗咬牙心道:“就算小蛋和恩师不是同一个人,可终是他老人家转世之身,焉能和羽杉结成夫妻那我、我岂非成了天下最最大逆不道之人,不但亵渎了恩师的一世英名,更败坏了师门的清誉”

这事若换个角度,放在别人眼里未必就是个大问题。可偏偏罗牛天生古板直拗,又对恩师敬爱仰慕至深,几乎到了奉若神明的地步,思来想去都觉得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转世后的恩师,总是大大的不妥。

面对罗羽杉的质疑,他又无言以对,讷讷道:“我喜欢他,不代表同意妳嫁给他。”

罗羽杉也一改往日的温顺,固执道:“不,您一定有什么瞒着我。”

罗牛一时理屈词穷,心烦意乱,不知如何应对,却记着盛年的叮嘱,不能将小蛋的身世透露给女儿。他本不是个善于说谎的人,红着脸断然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羽杉,妳怎地连爹爹的话也不肯听了”

罗羽杉紧咬朱唇,一言不发。

罗牛见她依旧不愿听从自己告诫,不由一着急说道:“妳还不明白么,他是叶无青的关门弟子。两年后咱们翠霞派与叶无青必有一战,妳要是和小蛋有了婚约,却教爹爹如何是好”

罗羽杉心里一凉,问道:“爹爹,这就是您不许我和小蛋交往的真正理由么”

罗牛面颊火热,避开罗羽杉的视线,平生第一次感到了心虚与羞愧。

正在这要命的时候,忽听不远处尹雪瑶说道:“两位,小蛋已醒了。”

罗牛一凛:“我只顾着和羽杉说话,竟没留神有人走近,不晓得她听到了多少”

他不便当着尹雪瑶的面和罗羽杉再做争执,语气柔缓了些,匆匆道:“去找妳娘亲罢。我们刚才说的话妳须牢牢记在心里,不可告诉别人。”

罗羽杉望着父亲,面色哀婉而倔强地低呼道:“爹─”

罗牛的心头像是被针扎了下,只当没有听见,三步两步越过尹雪瑶,往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