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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表姐可能今天可起了大作用呐。没有想到表小姐也是灾区人氏,表小姐美貌同夫人不相上下,还有人认出她是前一阵子在前面几县赈灾施粥的大善人,所以她的话很有号召力,今天幸亏她出面驳斥了种种荒诞之言,稳定住灾民的情绪所以才没有当场出乱子。”

“呵呵,内人的这个表姐心肠最好,自家在天灾中父母不知下落却还顾念着别人,昨天刚投奔晚生今天便非要出去照顾、安抚灾民,拦也拦不住。”

潘达飞道:“表小姐人是好,不过毕竟是大家闺秀,似这样抛头露面终归不妥呀,她如今投奔了东翁,东翁就当劝劝她,免得以后被御史言官拿去做文章。”

“夫子说得有道理,只是晚生和她之间只是平辈,又不是很亲,不好做她的主,只能等明年开春派人到家乡寻访到她的长辈的下落后再说。”

说话间,一桌酒菜摆齐了,陶勋按规矩先请两位师爷动过筷子以后才开始动箸用饭。

彼此敬过几杯酒,潘达飞问:“东翁将我从屋里的饭桌上请到这里的饭桌,一定是有要事要商议吧”

陶勋将侍侯在一旁的仆妇全部遣走,暗中施展了音障法术,才开口道:“正是,今天晚生从武林朋友那里得到了一个很有价值的情报,两位猜猜是什么”

“东翁不要卖关子,直接说了吧,我和宇昂兄洗耳恭听就是。”

“呵呵呵,两位夫子,我们就要抓到一条大鱼了。我得到的这个情报是关于本地盐枭的贩运网络的详细资料,包括他们的贩运渠道、本地的盐仓位置,贩售网络的全部成员,十分详尽呀。”陶勋边说着,边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递给两人,这是他用法术从玉瞳简里面复制出来的。

潘达飞接过小册子翻看几页后,兴奋得几乎大声叫出来:“好呀,妙呀,这下我们可要发财了,发大财了啊”

陈子轩显得稍稍冷静一些:“青云兄,稍安勿躁,且听东翁的想法。”

“晚生的想法与潘夫子不大一样,发财、发大财也要看怎么操作,必须在这件事上做出些文章来。”

“东翁莫非想取而代之么虽然从朝廷到地方各级官员暗中贩私盐的不在少数,但是贩私盐毕竟是重罪,一斤以上就可以杀头,东翁目前根基不牢,又有强敌环伺于暗处,实在不宜惹火上身、落人把柄。”

“宇昂兄说得对,要做也要等根基牢固以后再做。私盐对百姓的生活影响十分大,轻易动不得的,尤其是现在大量灾民涌入的情况下,象盐这样的基本生活物资的价格绝对不能涨,否则影响可就大了。学生以为,要么暂且放一放,等过个一两年后再下手取而代之;要么索性查封他们几个盐仓让他们花高价赎回去,正好县库的亏空还有灾民的安置都需要大笔银子。但是绝对不能现在就连锅端掉,根除私盐固然能得上官嘉奖,有益于考绩,但是在眼下秋垣县所面临的局势之下利弊相权却是弊大于利。”

“那么陈夫子的意见呢”

“我也赞成青云兄的意见,敲他们一笔银子暂且放他们一马也就是了,若是想要搏取治绩,再让他们牺牲一两个盐仓便足矣,但也不宜下手太狠,他们将盐从淮浙一带私贩到这里,沿途的官府未必没有收好处,而且本地的省、府两级官员多半也要从中得些好处的,断人财路、犯众怒是诸忌中最要忌讳之事。”

“唉,那好吧,我本来想用此做做文章,以抵消青虚观道士的晦气事。”陶勋故作懊恼的样子,举杯道:“我们边吃边谈,看看怎样才能狠狠地杀青云帮一笔银子出来,预祝我们马到成功,干杯。”

黄榉坡是秋垣县衙设立的灾民临时聚居点之一,也是最早投入使用的一个,这里在短短五天时间内收容了五千多灾民,最先建好的房子已经全部住进人,每间挤三到四个家庭约十二人左右。

灾民临时安置点的房屋内部显得稍稍有点挤,不过对于住在里面的人来说,离乡背井逃难而来能有个地方遮风挡雨已经是他们自离开家乡后享受到的最大的快乐,路上的颠沛流离之苦几乎淘尽了身体的元气,能吃饱后美美睡上一觉,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但是,灾民今晚的幸福生活被一连串吵闹声彻底打断,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二十几个汉子,拿着棍棒、短刀和火把等物,他们挨家挨户地敲开门,凶神恶煞地冲进屋里,二话不说就先是一顿打砸,将能打破的东西全部砸烂、打破。

最先遭殃的是四户老实的家民,四家人只有三两个青壮,其他多是孩子,面对这二十几个拿着家伙的汉子凶狠肆虐,全者吓得瑟瑟发抖。

那些人打砸完了,其中一个面相凶恶的人挥舞着手里的家伙什对他们叫道:“知道老子们是谁吗”

“不知道。”几户人家哆哆嗦嗦地答道。

第五章 整治地痞上

“老子们是秋垣县关圣会的英雄好汉。”大汉得意洋洋地大声吼叫,用力将手里的短刀砍进房中柱子里,恶狠狠地问:“知道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吗”

“不不知道。”

“不知道”关圣会的人一阵哄笑,大汉道:“你们这群王八蛋,丧家犬,蠢猪,好汉爷爷今天到这里来就是要教你们学会懂规矩。”

“请问好汉们说的是什么规矩”

“知不知道秋垣县是谁的地盘是关圣会的地盘,你们到秋垣县来讨生活,难道要我们关圣会送钱养你们不成”

这屋里人开始明白了:原来是秋垣县的地痞流氓前来索要保护费。

灾民都是外地人,客不欺主,哪怕敢与本地人起冲突,再加上屋里的青壮汉子人数太少,没有办法同对方争执,只得道:“各位好汉,我们都是遭受天灾离乡背井到这里逃难的,身上本无分文,哪里有钱孝敬各位呀。”

大汉怒道:“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是不是听错了你说没有”

接着旁边一个人挥棍子猛砸下去,将说话的人打翻在地,其他上跟上来就是一顿乱打,将他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淋。

屋里其他的灾民惊叫声、哭喊声顿时响成了一片,有的上前扶挨打的亲人,有的怒目而视责问:“你们凭什么打人难道不怕我们报官吗”

“哈哈,报官,我好害怕呀”流氓地痞们狂笑道:“我好怕公差大哥半夜里也上班还跑到城外面来抓我呀。”接着他们推出一个人道:“这位是衙门的李捕头的小舅子,有冤情对他讲,让他告诉他姐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