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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界的材料只能用作炼制天器,用在凡界却不好。”

陶勋听得这话心里反松了口气,感觉有点怪,天器虽好,自己只能看不能用还不如不要。

看到己蕤辨识材料的本事高超,不由得想起不久前得到的乌刚石的原矿石里包含的那一小粒怪异材料,便道:“己蕤前辈见识渊博,晚辈身上有个奇怪的东西,分辨不出它的来历,相烦您辨识一下可好”

“哦快拿来看看。”己蕤大感兴趣。

陶勋将乌刚原矿石取出来,布下简单的结界,运起太元仙灵火转眼间将矿石烧化,只余下乌刚石颗粒,他挑出其中一颗,再运仙灵火,从里面分离出一颗比细砂粒小一圈的、七彩绚目的石子。

两仙兽看他轻松操控仙灵火以及炼化出材料的娴熟手法已很是惊讶,再看到凝炼出来的那粒小石子它们一齐惊呼:“禹馀天的上清天陨石”

“上清天陨石就是禹馀天的石头禹馀天也有陨石”陶勋莫名。

己蕤解释道:“远古的时候,天地分开不久,三十六重天界因正在形成不中太稳固因而常有仙石坠落到它界形成陨石,它来自哪层天界就称为某层天陨石。仙陨石多只坠穿一到两层天界,穿过三层以上极少,穿透诸层天界落到凡界的那就更少。这种上清天陨石我在天界万年也只看到过一次,你能在凡界得到它,真是福泽深厚,你应当用它炼制一件天器。”

陶勋听得一阵激动,原来这就是上清天陨石,天册里有提到过,而且还附载了一件威力强大的天器“夺月珠”的炼制方法。

天器呀,炼还是不炼呢他一时陷入犹豫不决中。

己蕤很兴奋,这样的仙石在天界也很少见,怎不叫它激动。它见陶勋似乎走神,便劝道:“你在犹豫吗如此的仙石、这般的机缘可遇而不可求,用它炼制天器就算在凡界不能用,将来到天界的时候也用得上。不然埋没了它便是辜负上天对你的垂顾。”

雚疏也道:“它既然坠落到凡界,便是表明它无论炼制成什么都可以出现在凡界。上天的心意总是很难猜测,今日看似随意发生的事,未必不是上天亿万年前便做好了准备,这粒陨石既然亿万年前就坠到凡界并且现在被你得到,或许上天在那个时间就已经注定需要你用它做出点什么来。”

陶勋感觉到心里好象被什么东西捅了一下,他下意识地追问:“请教前辈,您这番话所指的是什么呢”

“你有如此高深的道行,始终不得凝炼仙体,淹留人间徘徊不知归处,也许是上天在惩罚你经历过的事太过简单,也许是惩罚你的心境远远不及你的仙基,无论哪一种你都应该做些什么。”

陶勋大受震动,向两只仙兽大礼拜倒,道:“请您再点化一二。”

第二章 仙兽之请下

雚疏道:“也好,就算你我的机缘吧。上天屡屡示意于你,可笑你对于这些仍然懵然无知,难道你多年来修炼天道就不曾追求过什么,就不曾思考过你该做些什么试问你一句,若是知道该行往方向今天你还会到这里来吗若是知道行往的方向你还会不得飞升吗你应该做些什么而不是茫然等待,应该思考而不是一昧地瞻前顾后才对。”

陶勋如遭重锤所击,整个人完全呆立住,过了许久干脆跌坐在地上,手肘支膝上、手掌托着头陷入沉思。

己蕤很奇怪地问:“老七,你怎么忽然说出这样一番大道理出来”

雚疏这时却有些茫然地回答:“我想说就自然而然地说出来,这里面的道理很简单、很容易弄明白啊。”

“你让他陷入了沉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转。”

“上次是一整天,今次便不知道了,他的仙基比上次高出太多,只恐不会轻易醒转。”雚疏走到一旁趴下来,对己蕤道:“你不是说他的材料有些有问题么,既然他一时回不了神,你何不帮他先将材料提炼一番,等他元神回转后道行必有所进步,让他欠你一份情,正好向他开口。”

“老七说得对,我是劳碌命,看到这许多材料堆在一旁,忍不住想动手提炼提炼一番。”

陶勋陷在沉思里,有些问题的确困扰了他很久,宥于地藏老人的警告,他一直不敢深入去想,潜意识里有种逃避的念头,不过纵然不再逃避,他又该怎么做才正确呢

他试图沉浸到自己元神的最深处探寻个究竟,显然这不可能办得到,他的元神深处是一团迷雾,迷雾外面有一道强大得可怕的无形障碍,他怎么也穿不过去,他过去无数次尝试过,都是无功而返,无形障碍的阻力并不随他道行、仙基的逐渐强大而有所松动,也许他终会有一天冲破吧,但肯定不是现在。

“一直以来我都将探寻到元神深处的秘密作为解开一切谜团的唯一途径,我太过于依赖这个途径,才会不断地说服自己什么也不要做,只须被动地等到功力深厚、水到渠成突破障碍的那一天。雚疏说得对,我确实应该试试另外的东西,就算冲破障碍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唯一途径,我仍然有许多准备需要提前做。那么,既然三岁以前的记忆被迷雾包裹,我便从三岁之后的记忆开始,好好梳理,好好推理,好好整理。”

木实谷中,阚迪同雚疏的幻影不停不歇地斗了三十天,已经累得似狗一般趴在地上吐出舌头和白沫,只余手和脚偶尔突然机械般地抬起来挥舞一下半下。他没有料到今年雚疏没有如往年打破陷阱便后离开,而是如猫戏老鼠般用致命的招数逼得他使劲浑身解数地抵抗、保命。

开始的时候他指望陶勋出来帮他赶走它,后来不论如何叫唤都没有反应时他一度陷入被人出卖、抛弃的绝望中,直到用尽了智计和手段都没有逃脱雚疏的掌控而彻底绝望,他心中的怨毒反倒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开始担忧陶勋是不是出了事,他开始担忧悟尘子他们几个好友渡劫的时候会不会因为不太熟悉自己所赠仙器而出岔子,他开始后悔在坊市的时候用劣货骗了别人,他开始怀念一百多年来在易戴之山被自己欺负过、算计过的每一个生灵。

很奇怪,那些过于久远的人和事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更奇怪的是,在清晰地想着这些的时候他同样清晰地知道自己应该运用着所拥有的哪种仙术或仙器抵抗雚疏无休无止、变化无穷的进攻;更奇怪的事,明明知道抵抗下去是徒劳的,他自己依旧抵抗着。

三十天,不眠不休、一刻不停地战斗了三十天,铁做的人也化成了水,身体上的疲惫、精神上的疲惫让他生不如死,一个月来思考和回忆的东西却令他打心底地欢欣、喜悦,这是种矛盾的状态,阚迪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这般死掉,魂飞魄散。

辟离洞,陶勋睁开眼睛。

“你想明白了”雚疏问。

“还没有完全想通,不过不要紧,已经想了很多事,我想我知道我该为完全想通做些什么准备了。”陶勋的精神有些委顿,按照他在变境的时间计算,他已经不停地想了三年时间,如此长时间的脑力消耗比战至脱力更耗身体。

“你先歇歇,照合境的时间算你已经想了三十天,我要先去木实谷放掉阚智钊,他想了三十天。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才是金丹中期,十年前看到他是分神初期,这次看到他已是分神末期顶峰,最近十年他的修为进展得太快,心境仍然停留在一百年前,我耗尽他的体力和精力,让他能有机会看到本心,希望能对他有所帮助。”

“您是我的老师,每次见到您都能令我茅塞顿开。阚智钊很幸运,他遇到了您,晚辈为自己和替朋友感谢您的关照。”陶勋很诚恳地弯腰致意,他现在实在太疲倦,没有力气起身。

这一次,陶勋休息了三天时间,得到变境辟离洞浓得让人窒息的天地元气滋养他完全恢复了精神和仙力。

“你的朋友托我将它带来。”雚疏的前蹄划过地面,禹王鼎从地下冒出来。

“呵呵,耽误了一个月的时间,现在开始该做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