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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扬眉挂了电话,满心喜欢。多日来的哀怨一扫而空,满面都是幸福,恋爱的味道,原来这么好

菠萝蜜其实不是打游戏,是在偷听,同时在和臭球发短信,不过内容嘛,咳咳,国家机密

武扬眉将手机放进包,走到菠萝蜜跟前,嘻嘻一笑,伸手抢过她的手机,转身就跑。

“死眉眉,快给我”菠萝蜜急得拔腿就追。

“咯咯,臭臭,腰上肥肉不许减,要留给我掐,其他的地方嘛,也不许减”

武扬眉快速念出短信内容,哈哈大笑起来。菠萝蜜又羞又怒,追着武扬眉就打,谁知道根本不是武扬眉对手,武扬眉单手就能制服。

两个女孩子打了半天,闹得气喘吁吁,搂在一起坐在沙发上喝水。菠萝蜜捏着手机还在生气,武扬眉看在眼里,嘻嘻一笑:“菠萝蜜啊,你别生气啦,下次我也给你看短信。”

“哼你家叶皖根本都不发短信,我要听电话”

“好啦好啦,下次他打电话就给你听,行不行”

“我才懒得听呢,你们俩肉麻死了”

“你还不一样天天想着臭球身上的肥肉”

武扬眉胆儿太大,这话都说出来了,菠萝蜜倒闹得满脸通红,扎着手又扑到武扬眉身上撕打起来。

“小色女,等你家叶皖回来我告诉他你就是个小流氓”

“哼,等你家臭球来我告诉他你就是个小变态”

一○○ 身世

单位没事,叶皖放下心来。又打给李非,李非在电话里神气无比,就差拍着胸脯担保了,又猥琐无比地问叶皖是不是在武当山看上了谁家小姑娘,叶皖骂了几句收了线。

接着又给施兰如和谢亭峰打了电话,如实汇报了坠崖以来的事,两人都没什么过多表示,只是一再吩咐要注意安全,早点回来报到。

叶皖在镇上买了几样精致的素斋,又买了点高档水果,拎上了山,捧至静舍奉上。

衍化倒也没客气,在他这样的位置,欲求根本就已经不是需要考虑的东西,但是对于叶皖的孝心,倒是暗自满意,毕竟礼再轻,也是一份心意。

叶皖眼看等不来衍鹤,便与衍化说了,第二日即告辞下山。

谁知道到了晚间,叶皖刚刚陪衍化吃了饭,小道僮就面露喜色地冲了进来:“师祖,衍鹤师祖回来啦”

师傅回来了叶皖二话没说,抢身出门,刚刚到了院门口,就见衍鹤道袍飘飘冲了过来。

“师傅”叶皖心里激动,跪在地上,连磕了六个头,抬起身来,已是满脸泪光。

年幼时不懂,大了才知道衍鹤对自己的感情。

衍鹤是接到传话道士的通知后,连夜赶回来的,五六年没见叶皖,这时猛然见一个高高大大的年青人跪在自己脚下,衍鹤心里一暖,伸手将叶皖扶了起来:“徒儿啊”

刚说了一句,不禁老泪纵横。

叶皖笑着扶着衍鹤的手臂,两人走进精舍,衍化含笑而立,看着师徒两人。

叶皖见衍鹤道袍上满是灰尘,面上也有风尘之色,颇为憔悴,知他是赶路少了休息。

“师傅,你且坐下,徒儿给你揉揉肩。”

衍鹤端着小道士送上来的茶,享受着叶皖的按摩,唏嘘不已。自己偷药是为了叶皖,被罚思过心甘情愿,但事情没办成,还欠着田万行老大人情,自然不好受,现在见叶皖如此孝心,一如孩子时对自己恭敬,满身疲累顿时化为乌有。

“师弟,上次的事,你就别放在心上了,我也有错。这鹿涎丹已经给了叶皖,你放心了吧”

衍鹤一楞,感激地看了衍化一眼,他自然明白这份厚礼,不仅解了自己的尴尬,而且也给足了面子,不过这面子可不是他的,而是叶皖的。

“师兄,你这样做,师弟感恩五内,赦我归来,往后如何处置,师弟无有不尊。”

“本无过错,何来处置一说”衍化面容庄严:“要说有错,也是师兄存了嗔念,执着于物。倒失了清静无为的本心,也亏了叶皖这孩子。”

院落静寂,夕照空空。三人静坐品茶,衍鹤想与叶皖一叙别离,却强捺着性子。衍化看在眼里,起立言道:“你们师徒慢慢聊吧,我先出去看看。”

两人恭送衍化后,回到精舍,叶皖看着衍鹤夹生白发的花白头发,面容也显得清瘦,一双手搁在几上,枯瘦如柴。

“师傅,这几年,徒儿在外面,过得很好,只是师傅倒瘦了许多。”

两人慢慢叙了起来,衍鹤果然是应田万行之邀来要这鹿涎丹的,但衍化未给后,衍鹤竟然想偷出,这事田万行就不知道了,他如今还在大巴山里寻鹿涎草。

叶皖挑着工作和训练中的一些开心事说了,衍鹤泪眼朦胧地看着已完全长大成人的叶皖,心里既欣慰,又激动。这个孩子,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当初,还是个可怜的婴儿呢

想到这里,衍鹤突然站起身来,牵过叶皖的手道:“叶皖,跟我来,你也该知道你父母的事了”

衍鹤的屋子,比起精舍来自是大大不如,不过就一个宽敞罢了。叶皖心跳加剧,手心全是冷汗,被衍鹤牵着一路几乎是飘着进了屋里。

父母叶皖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虚拟的影像,勤劳能干的中年男人,善良贤惠的中年女子,虽然面貌根本不清,却一下子扑自己的心里

我,原本是有父母的人。爸爸妈妈,你们还好吗

衍鹤打开一口箱子,取出一个小包被,递到叶皖手中:“这,就是你妈妈当初包你的包被。”

叶皖摸着棉布小包被,泪珠滚滚而落。

如今连叶皖的胸腹都遮不严的一块薄薄的包被,当年竟然裹着自己。

包被外面钉着一块白布,白布上写着“叶富安、方雯之子,叶皖”。

我的爸爸叫叶富安,我的妈妈叫方雯

叶皖的心中翻腾着涛天的巨浪,血缘关系这丝看不见的细线,将叶皖与这两个完全陌生,没有任何感觉和感情的名字联在一起,仿佛在一瞬间,两个名字就活了,烙在叶皖心间,如同生而有之一般。

“师傅,我爸爸妈妈,是怎么死的”叶皖颤声问道。

衍鹤沉默地将叶皖按到椅上,自己坐在对面,看了叶皖半天。

“你爸爸,是犯了杀人罪被枪毙的,你妈妈,是跳河自杀。两个人,是同一天死的”

叶皖头脑里一片空白,巨大的痛楚象刀片一样割着自己的心脏,真真切切听到这样的消息,那份强烈的恐怖和绝望一下子攉住了叶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