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纤细的体型配合著修长的手臂和腿,使她整个人都充满著优美的曲线,站在那简直就像一只美丽的小鹿一般轻盈、敏捷。不过最奇特的还是她的装束,她身上穿著很难称作衣服的衣服:在她的腰上,围著一件野兽的皮,露出了她修长健美的长腿。在她刚刚开始发育的胸部,也是一件非常简陋的野兽皮遮盖,因此,露出了她纤美的腰肢。最特别的是她脸上的表情,说她没有表情,偏偏整个人显得那么有灵气、那么晶莹剔透、那么耀眼动人。但是说她脸上有表情,又说不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只是那么静静地看著,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兰斯无论怎么想,都很难想像这就是那个放置捕兽夹的猎人。尽管在这之前,兰斯在心中已经把这个不知名的猎人咒骂了无数次,把他所能够知道的最恶毒语句都骂过了一遍,此刻,面对著这个少女,兰斯却无法说出一句哪怕只是带著点抱怨的话。兰斯呆呆望著眼的少女,心中知道,此刻自己的表现一定像个白痴,他努力作出潇洒和英俊的笑容,用他认为最温柔的语气说道:「你好,这个捕兽夹是你放在这的吗」那少女望著兰斯,眼中露著戒备的神情,缓缓地举起了握在手中的一根木棍。这个木棍看起来有三尺左右,一头粗,一头细,粗的一头较那少女的胳赙还要粗一些,看起来非常结实,黑黝黝的,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兰斯仍然没有意识到自己面临的危险:「你能不能替我解开这个捕兽夹我受了点伤,自己没有办法解开。」兰斯彬彬有礼地说著,没有意识到自己努力表现出的潇洒微笑,在他疼得龇牙咧嘴,大量失血,脸色苍白得像个僵尸,狼狈不堪,满脸是泥的情况下,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野兽的狞笑。兰斯还没有笑完,那少女终於挥起了自己手中的木棒。「等一等」兰斯还没有说完,那根木棍轻轻地敲在兰斯的脑门上,兰斯立刻失去了知觉倒在地上。那少女谨慎地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兰斯的情况,确定兰斯已经昏了过去,这才走到灌木丛中,将夹住了兰斯左脚的捕兽夹打开,把兰斯的左腿拿出来,同时,将周围的血迹清扫乾净,用泥土遮盖,然後将捕兽夹重新打开,放到原处,又覆盖上一层树叶,这才将兰斯从灌木丛中拖了出来。那少女本来是抓著兰斯的右脚,後来发现当拉著兰斯右脚向前走的时候,兰斯自然垂落在地上的左脚总是会刮到树林中的草丛和树木,於是她就蹲下身改为抓住兰斯的右手,就这样一路拖著,将昏迷中的兰斯拖出了树林。从她对待兰斯的态度上看,一点都看不出有把兰斯认为同类的意图。在树林另外一侧不远的地方,一座茅草和树木搭成的小屋赫然耸立。那少女熟练地将茅屋的门打开,将兰靳拖了进去。这时,光线渐渐亮了起来,东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大雾满天,湿气沉沉。那少女仿佛在审视一个猎物一样地望著兰斯,摸了摸兰斯身上衣服的料子,似乎觉得有些奇怪。当摸到兰斯胸前的时候,那少女感觉到兰斯身前仿佛放著一些东西,就从兰斯胸口的衣襟处将手伸了进去,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经过硝制可以防水的布包。打开布包,那少女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里面有一个闪闪发光的水晶项链,那闪烁著奇异光芒的无色的水晶,彷佛有一种魅惑人的魔力,自从和兰斯一样经过了改造之後,就一直被兰斯贴身放著。喜欢亮晶晶、透明的东西,仿佛是人们的本能。那少女爱不释手的把玩著手中的项链,把弄了半晌,最後挂在了自己的颈子上,还是忍不住握在手里看了半天,这才继续翻自己这个猎物身上的其他战利品。一起放在布包里面的还有一本书和一封信,那少女显然对於纸质的东西没有什么兴趣,拿起来翻了翻,就随手扔在了地上。如果此刻兰斯还醒著的话,看到他自己最心爱的最珍贵的东西,被这样的扔在地上弃若敝屣,不知道会有多么心痛。很快,那少女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兰斯背上的包袱上,打开兰斯的包袱,里面是几套衣服,那少女取起了兰斯其中的一套衣服,试了试,拿在身前比量了一番,似乎有些疑惑,随即扔在了地上,倒是看到兰斯的包袱当中还有几个金币、银币和铜币,非常有兴趣的捡了起来,握在手中,观察那金币上的花纹和字样,还伸嘴去舔了舔,咬了咬,最後放在手中向上抛去。听著那钱币之间碰撞所产生的清脆响声,脸上露出了一丝天真的微笑,看上去可爱极了。最後,那少女把手中所有叮叮当当作响的钱币,和刚刚戴在脖子上的水晶项链,都放在了一个非常简陋的木盒子里。那个简陋的木盒子之中,还放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具,看起来都是那少女从小收集的。那少女摆弄著木盒子之中的珍藏,眼中露出幸福的神情,一丝甜蜜的微笑在她的嘴角荡漾著,但同时,又似乎有一点点的出神,她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回忆。这时,兰斯才在迷迷糊糊之中醒了过来。看来那少女的那一棍打的还是很有分寸,兰斯摇了摇兀自疼痛的脑袋,在茅屋之中阴暗的光线下,看到了那少女快乐的微笑。兰斯慢慢地想起了昏倒前的那一棍子,「喂你为什么要打我」兰斯不悦地问道。听到兰斯的声音,那少女浑身一震,迅速地盖上了那简陋的木头盒子,似乎害怕被别人看到,非常矫健的抓起了放在脚边的木棒,转身面向兰斯。兰斯被那少女迅速的反应吓了一跳,再看到那少女神经兮兮的举著木棒面对自己,态度立刻软了下来:「思那个,其实也没关系啦,反正已经受了这么多伤你打的又不是很重我真的不是很在意我的意思是说非常抱歉你不要过来不要啊」随著那少女带著戒备的神色,举著木棒迅速靠近,兰斯的声音也迅速地提高,但是话中语气却越来越软。可阶,他只能说到这,就已经再一次被那木棒光临了他的脑袋,昏了过去。那少女仍然是一副戒备的神色,再一次确定兰斯的昏迷,这才放下心来。突然,那少女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同时传过来的还有几个人的对话声:「我想,这一定就是那个仙女住的地方。」这是那个仍然在做仙女梦的年轻军官郑翰的声音,语气中充满著幻想和憧憬。「大家小心一点,」这是波顿主教的声音:「应该就是这了。」原来是风翔他们顺著那少女留下的痕迹,以及兰斯留下的血迹,一路跟踪到了这。风翔三个人在茅屋的面前站住,警惕地望著虚掩著的茅屋的门。突然,门被打开了,一个身影有如狂风一般冲出来,在他们面前站住,竟然足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三个人互相对望了几眼,略感诧异,同时也被那少女充满纯真和山野气质的形象所深深地震撼了。郑翰像示威一样地小声说道:「我早就说过,是一个美得像仙女一样的小姑娘。」但是,那少女站在他们面前,她眼中凶狠的神色,明显地表现出了不友好和敌视的味道。她挥舞著手中的大棒子,作出了各种各样的攻击动作,口中还发出呵呵的叫声,仿佛是一只野兽向其他野兽宣布自己的势力范围她的动作明白的警告和威胁著三个人,千万不要靠近她的势力范围之内。在她秀气苗条的外表下面,所作出的各种各样动作,只让人感觉到赏心悦目的优美,却感觉不到那种真正可以威胁到人的凶悍。波顿主教微微一笑,说道:「野蛮族群就是野蛮族群,即使是一个小姑娘,也这么有攻击性。」风翔凝视著眼前的少女,这个少女奇异清新的气质,的确给了他一种完全新鲜的刺激,他淡淡地说道:「郑翰,你去把她拿下,小心不要伤到她。」郑翰应了一声,向前走去,心中还保留著一丝幻想他一面向前走,一面摊著双手,眼中尽量露出傻呵呵且平和的目光,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口中还念念有词的说著:「小妹妹,你好,我没有恶意的,请你把手中的木棒放下来好嘛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你的妈妈在哪里」那少女一动不动地望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凝视著,似乎听懂了,又似乎完全没有明白。终於,郑翰走到了她的面前,在这近距离观察著眼前的少女,有一点神魂颠倒,完全失去了戒心,他用他所能够想像出来的最和蔼亲切的口气说道:「来,把木棒给我,我们到湖边去谈谈好吗」说著,伸出手去。这时,那少女突然发动,挥舞起了手中的木棒,向他的手腕击去。她快速挥舞,使那棒子在挥动之中,发出了尖厉的啸声。劲气四射。郑翰本能地向後躲避,却已经被那少女手中的木棒打在了手腕上,一阵痛彻心扉的感觉传过来,接著,那少女毫不放松的在他面前舞出如山一般的木棒虚影,将他笼罩在其中。郑翰急忙向後撤步,躲开了那少女後续的攻击。那少女犹如一只敏捷的豹子一般,向著郑翰冲了过来,百忙之中,郑翰用左手拔出长剑,抵挡住那少女快速的进攻。那少女显然并没有经过战技训练,尽管身形非常敏捷、反应非常迅速、木棒上的力道也远远超过常人,但是,在经过了严格训练的郑翰面前,仍然时有一段不近的距离。看到那少女的表现,风翔和波顿主教都同时发出了惊讶的「咦」声。随即,两个人在搏斗之中渐渐离开了茅屋的门口,风翔的目光扫到了躺在茅屋地上处於昏迷之中的兰斯,心中大喜,冲了进去,先小心翼翼地用手中的长剑试探兰斯是否真的仍在昏迷之中。当他终於确定时,这才将兰斯抱了出来,放在茅屋外面的地上。波顿主教也走了过来,观察兰斯的情况,「少主的护教神刀,果然威力不凡,看他的样子已经昏迷了一整天,还没有醒过来。他全身都在发高烧,看起来仍然没有清除护教神刀上的邪力。」风翔点了点头,却没有回答。眉头微皱,心中似乎有什么难题无法解决。那边,那少女和郑翰的战斗仍然没有停止,郑翰总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美丽的少女,不忍心下重手,而那少女却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风翔皱了皱眉,说道:「不要再跟她缠斗了,快一点结束」郑翰应了一声,挥舞著手中的长剑,威势大盛,立刻将那少女的攻势压了下去,风翔这才转头和波顿主教说道:「现在我有一个难题。」说著,风翔一面将手中长剑的剑尖点在兰斯的胸脯,只要他的手稍微地下沉,长剑就会刺入兰斯的胸膛。波顿主教猜测说道:「少主是否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应否杀死他。」风翔点了点头,「这个人可以说是潜力无穷,如果能够收为己用的话,会有大用处,但是,要想让他归顺,估计肯定要用洗脑大法,那就需要将他押送回教宗那里,路途遥远,万一路上有什么闪失,那就得不偿失。」两个人正在商量之中,郑翰挥舞的长剑,已经完全掌握了局势,最後,长剑突然伸出,剑背拍在那少女的手腕上。那少女的手腕感到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中的木棒,木棒落到了地上。郑翰也收起了手中的长剑,伸手去抓那少女的手腕,想要将她抓住,那少女又踢又打,但是力气毕竟小於郑翰而且又没有近身格斗的经验,最後还是被郑翰抓住了双手,无法抵抗。郑翰高兴地转头对风翔说道:「副统领,我抓住她了。」茶楼精品;天鹰文学首发「小心」风翔和波顿的喊声同时传来。郑翰急忙转头,一阵剧痛从手腕上传过来。那少女在双手被抓後,就用她那雪白的牙齿在郑翰的手腕上,张嘴就咬了下去。「啊」郑翰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抓住那少女的双手,捂住了鲜血淋漓的手腕,向後退去。他哭丧著脸,哀叹著自己仙女梦的结束。那少女敏捷的弯腰拾起了掉在地上的木棒,戒备地望著三个人,风翔淡淡地说道:「波顿主教。」波顿会意,挥舞著魔法袍宽大的袖子,念出了一个咒语:「气系魔法,气缚术。」施展了咒语,波顿主教惊讶的叫道:「没有反应」那少女仍然站在他们的面前,丝毫没有被束缚的徵兆「水系魔法,催眠术;土系魔法,禁锢术;火系魔法,狂暴术」波顿主教一口气连续施展了几个元素魔法,竟然没有一个能够在那少女的面前起到任何的作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波顿主教惊骇欲绝,研究了几十年的魔法,竟然会碰到一个对魔法完全不起作用的家伙,将他奉之为金科玉律的所有一切全部打翻。波顿主教感到整个世界忽然之间天塌地陷,一片混乱,还是有一点点不死心,波顿主教发出了一个攻击性的魔法:火球术。然後,波顿主教看到了一幕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奇景:一个巨大的火球向那少女飞去,在将要碰到那少女的身体,并且爆炸的一刹那,那少女伸手将大火球握在手里,然後那火球就这样平空消失了。看到波顿主教一副惊慌失措、气急败坏、无所适从的样子,风翔心中忍不住有些好笑:「又是一个对元素魔法免疫的人。波顿主教,用黑暗魔法。」风翔的提醒,显然产生了作用,波顿主教立刻振奋起精神,念起了一个咒语:「黑暗咒缚。」一团黑暗的气流在那少女的身边突然升起,彷佛一只巨蟒一般,缠绕在那少女的身上,越缠越紧。那少女的脸上露出了挣扎的神色,挥舞著木棒,努力去击打那虚幻的黑气,却最终给越缚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