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行孙由衣襟内拿出一封柬帖,“我的荐书。”
邓九公视而不见的瞥首,邓蝉玉却接了过来,“嗯,是申公豹推荐的。”
“申公豹”邓九公这下不能不理,当年将五光石送给蝉玉的正是他,“你是申公豹什么人”
随著问句仔细打量他,才过一会儿已是人人咦了一声,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个孩子,可那副外貌看来却像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你怎外貌和体态不合”邓蝉玉走向他,而他依旧一脸笑,“这样很好啊,感觉像个孩子。”
“你真天真开朗。”邓蝉玉望著小巧的他,忍不住伸手抱抱他,“很可爱。”
不懂她为啥要抱自己,可见她没恶意,土行孙只是笑著,“嗯。”
“蝉玉。”邓九公蹙眉瞪她,“别老抱著他,我有话要说。”
一听命令,邓蝉玉放开他,而他蹦向前,“要说什么”
“正好军营里缺个运粮官,你就负责保护粮车不被劫吧”
“好。”土行孙一点头,邓蝉玉已拉起他的手,“我带你去熟悉军营。”
“谢谢。”土行孙眯眼笑了,感觉成人的脸上带著孩童般的笑意,让邓蝉玉也忍不住回了笑,二人迳自出营远去,邓九公却觉不安。
还未有话说,更来不及派人去盯著他们,西岐城门已开,宣告请战。
耳旁号角声催促不断,邓九公只好下令,“摆阵出战。”
半刻钟后,西岐城外二军相对,闻仲并不适合出面,于是与赵公明二人坐在城楼上“哈茶”以备不时之需。
二方人马排定,姜尚与邓九公相对,又是一连串的自说自话与互相抨击。
比起总挂著一张悠笑,嘴上却毫不留情的姜尚,邓九公没多久已挥著军旗怒吼,“先行官还不快把这妖言惑众的小人拿下。”
太鸾领兵出战,眼见他独自前来,南宫适也拍马上前,几番相斗下,南宫适一时失手,差点被斩于马下,手捂著渗血的伤口一退,武吉已接替上前。
“一齐上。”邓九公气不过,等不及的拍马舞刀攻向姜尚,背后将领见主帅动了,忙跟著往前一冲。
黄飞虎催开神牛,挺枪敌住邓九公的大刀,哪吒前来助阵。
邓秀往这方赶来已被黄天化截住;赵升使戟杀来,姬旦拍马提刀挡住;孙焰红不耐寂寞的意图动手,黄天禄往前一接。
二方战鼓如雷敲响,杀声连连震天,激斗时间一久陷入鏖战。
哪吒见黄飞虎与邓九公的对打难以插手,乾脆将乾坤圈一化,往他扔去,正中邓九公左臂,瞬间皮开肉绽,人更摇摇欲坠。
一旁的赵升忙伸手来扶,姬旦才想阻挡,他口一张喷出数丈火焰,若非哪吒扑上前带著姬旦一滚,大概他人早成了一堆焦炭。
烈火狂烧扫向四周,周兵各将领避之围恐不及,不一时,赵升已带著主帅与其他将领鸣金收兵退回商营。
眼看对方收兵,西岐一方也只好收兵回城,此刻城楼上有四人对坐。
“会吐火的那个是谁”姜尚没想到除却邓蝉玉外,邓九公军中还有能手,闻仲看了眼黄飞虎,后者接话道∶“以前是我的部属,名字是赵升。”
“他的术法有何可破”姜尚得到名字转看赵公明,而他摆摆手,“他该是练了”吞吐火术“之类的,那不是法宝也非术法,于是除了硬碰硬之外,别无方法。”
“吞吐火术”黄飞虎第一次听过这名称,姜尚与闻仲也有相同疑惑。
赵公明喝口茶,“先将火油喝进肚内,到要用时才催动吐出,单纯在人体上发展特异潜能的方法,我也没学过与研究过,仅知道这么大概。”
“那么就由武吉来斗。”姜尚选定人,再来,“邓蝉玉的五光石怎办”
“她的五光石很难破,你可以试著每个人轮流派看看,反正那顶多动弹不得,死不了人。”赵公明绝对保证,姜尚也只好这么打算。
会议到此算是结束,四人放开军事开始喝茶闲聊,天边的夕阳方落,一片橘红光辉仍在天际,落暮里鸦声却诡异的响著。
“看来有夜战了。”闻仲听著乌鸦的嘎嘎声判断,不一会西岐又陷入备战。
###深沉的漆黑之中,耳中接收了大量的嘈杂,逼得眼微启,眼前竟是夜色。
纪云晓眨眨眼,脑袋还无法理解自己身处何处,开门声一响,探进一颗头,“小哥,你醒了吗”
有些耳熟的声音,纪云晓才转过头,那在光亮中的头颅已被人敲上一计。
“不是跟你说,不能吵他的吗”
“可是小哥都睡了那么久,你又说从你出门睡到现在,那不是从早上到黑夜,都睡了一天,不越睡越累才怪。”
“你说得没错却也错了,你小哥不止是感冒昏睡,他也是过度劳累,多睡才能让身心早些平衡,不然他一活动就会更累。”
“那还要睡多久”
“睡到他自然醒──”莫书怀话未完,由那片黑暗里传来回应声,“我醒了。”
“小哥”纪恒飞快蹦进黑暗,跳到床旁,“小哥还记得我是谁吗”
“纪恒”纪云晓一答,他摇首坐上床畔,“我是你弟弟。”
“我只有一个弟弟叫纪恒──”纪云晓答得很认真,而他一脸挫败,“小哥,没人叫自己的弟弟还叫全名的,又不是陌生人。”
“是是吗”纪云晓结巴了下,门外倒传来大笑声,纪恒走下床甩门去,砰一声后,漆黑之中,他又摸回床畔坐著,“这样好多了。”
“你敢甩他家的门”
“谁叫他要笑我,还有小哥,麻烦你以后叫我,看要叫小恒还是小弟随你选,就请别叫全名吧”
“好,你怎会在这”纪云晓的眼习惯了黑暗,总算看清斜上方处的那张脸,“莫书怀叫你来的吗”
“莫书怀”纪恒的心终于好过点,“原来小哥连他都叫全名。”
“这样不对吗”纪云晓除了妲己外,好像不论谁都叫全名,连吕望都是。
“老实说,是没啥不对,只是感觉很疏离。”尤其纪恒还是研究文学的,对于全名式的叫法,总有“些些”的排斥。
“嗯,是喔”纪云晓点点头,“重点是,你为什么会在这”
话题绕了一圈,还是回到原点,纪恒摸摸鼻子苦笑,“因为妈和大哥都担心你,所以要我定期来问问你的下落,不过倒是第一次在这见到你,小哥准备好要回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