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了,你们自个儿瞎琢磨吧。”李亚峰满脸通红,转身就要回自己房间。
“峰峰,你真不管了”李美云的笑容有点儿贼兮兮的,“我昨天替你约了姜冉出去玩来着,你就不问问是什么时候”
“妈”李亚峰急了,“从来没见过你们这种家长哪儿有给儿子早恋出主意的”
黄昏,清水好子一个人走在小巷里,离雷州外国语学校的教师宿舍越来越近了。
突然,天外如电般飞来一道银光,还没等清水好子有所反应,银光已经贯穿了她的咽喉。
“老大,我说这几天你表情一直不对呢,你说你妈替你约姜冉出去”王信趴在垫子上,笑得肚子直疼。
“谁说不是呢”李亚峰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脸色奇怪得很,“你说,我妈这算是闹得什么事儿啊”
“这不是挺好的”曹暮高坐在雷州外国语学校体育器材室的跳马上,两条腿晃来晃去,头也不抬地说,“老大出去和姜冉约会,进展不就更快了”
“算了算了,我是服了我妈。”李亚峰没有办法,苦着脸说,“平时都是我爸管我,我妈听我的,可没成想真要是有什么事儿,反倒是我妈出头曹,你经验丰富,给我出出主意,我该怎么办”
“老大,我不早就说过了,你谈恋爱的事儿总要自己动脑子吧再说了,你现在也不光是谈恋爱的事儿,期末考试今天考完,再过三天你就得去省中医给人治病了,这才是最重要的吧”曹暮无精打采地说。
“老大,我觉得吧,这谈恋爱的确是很重要的可是你想,现在咱们雷州都乱成一团了,先是全国各地的病人都到雷州来,这不,前几天晚报上又登了让病人到省中医去等你的消息,大伙儿都不知道是真是假,到处都在议论还有啊,你那什么混元养命散的秘方给人吊命是真的了,这家伙,全中国的著名中医都来雷州等你了,当初你跟那个孙老头说得又不明白,人家连华佗门三个字都不敢跟记者说,弄得气氛神秘兮兮的,现在倒好,省中医里除了病人之外还有一大堆记者、摄像机等着你这个神秘的神医,连中央电视台都来了老大,我可以肯定,你要出名了。不,你已经出名了。而且,这一次你出名出的太彻底了,就是你现在对外公布你就是阿疯也不会比现在更轰动了”
“王信,你能不能歇歇”李亚峰有些生气,“到时候再说到时候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我明天的约会你说我妈也不会约地方,非要到什么大佛头去,那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除了荒山野林之外就一个大佛,这让我和姜冉玩什么啊”
“老大,你不是让我给你出主意吗我看,大佛头那地方正好,你花钱雇上几个小流氓假装劫道儿的,然后再来个英雄救美好不好”曹暮懒洋洋地发话。
“曹,拜托,你好歹也背着个花花公子的名声,就不能偶尔提点建设性的意见”
“算了吧,老大,我真的没办法”
就在曹暮抱怨着的时候,体育器材室的门砰的一声突然打开了,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老大,这一类场景咱们似乎曾经遇到过一回”王信吓了一跳,皱着眉头说。
“没错。上次张甜缠着老大拜师就是这么一幕。”曹暮也皱起了眉头。
“是啊是啊,我就知道,又来麻烦了。”李亚峰也没好气地说。
第十八章活死人的必要条件
“弟弟我可找着你了”门口的人是南宫飞燕,她全没有了平时的柔媚可人的风度,一脸焦急的神色,没等李亚峰兄弟三人把话说完,叫了一声,冲进来拉着李亚峰的手就往外跑。
“姐你怎么了”李亚峰在心里一直对这个老是念着和自己双修的干姐姐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处得远了不好,近了,还是不好。
李亚峰轻轻脱开南宫飞燕拉着自己的手,站住了问起来,“姐,出什么事了看把你给急的,先说明白了再说啊。”
“弟弟,出事了我一个姐妹死了”南宫飞燕急得满脸冒汗,出口惊人,“你不是能把死人救活吗赶紧跟我去看看弟弟,我求你了”
“啊”李亚峰三人让南宫飞燕的话吓了一跳,一直没动的曹暮也从垫子上跳了下来,问,“南宫,到底是怎么了”
2月3日。夜。济南。大明湖畔,垂柳林中。
“你、你到底是谁”一个惊惶的女声尖叫。
没有回音。
“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苦苦相逼”那个惊惶的女声略略安定了些,从一株枯柳背后绕出个模糊的影子。
这个影子体态娇小,看不清面貌,随着夜风摇来摆去,衬着惊惶凄切的声音,显得整个垂柳林中鬼气森森。
影子见还是听不到回音,又接着说了下去,“朋友,你坏了我的肉身还不够,三天来,你追着我的元神跑了大半个中国,打也不打,杀也不杀,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垂柳林中依旧静悄悄的,干枯的柳条在风中摇曳。
影子突然望空拜了下去,语气恳切地说,“小女子无知,只不过是无定乡一只道行浅薄的白鼠,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无心得罪了前辈高人,小女子在这里赔礼了,望前辈网开一面,饶过小女子如何就是不饶,也请前辈现身一见,说明缘由,若是小女子真的有什么得罪之处,也好当面赔礼”说到后来,语气中竟带了哭腔。
只听嗤的一声冷笑,半空中现出一个黑衣人影。
同一时间。雷州,南宫飞燕家,卧室。
南宫飞燕、曹暮和王信正站在一边满面愁容地望向床上横卧着的女尸,李亚峰坐在床边,一手捏着女尸的脉门,一手抚着女尸的额头,拔开头发细细看着,脸色凝重。
突然,李亚峰长出一口气,把手一抽,抬头说,“姐,我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