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管他呢我只管作自己想作的不就完了这可是华佗门的门规。”
打定了主意,李亚峰也是一笑,冲海青说,“得,这辈分乱就乱吧,我还是从我这个干姐姐这儿开始算,你既然喊她燕妹,那我叫你一声海兄也不是叫不得,就这么着了。”
“那弟子啊,这个那还是等九先生见过家师以后再说吧。九先生请。”海青瞪了南宫飞燕一眼,把话题岔开,急急忙忙带路进了宅子。
“亏了你没当真,你还是叫我九先生吧。老子在外边的时候都喊老子祖师爷,要是到了这儿一下子到处喊别人祖师爷那可受不了”
李亚峰心里嘀咕着,和南宫飞燕一起跟在海青后面也进了宅子。
海青一边引路一边说,“九先生请随我来,家师和几位师叔都在思恩堂恭候九先生。啊,不知道燕妹有没有给九先生讲过,这里原来是随缘城城主的府第,但近六百年来几位长老都不肯出任城主,家师迫于无奈,只好独任艰巨,如今几乎已经算是家师的私宅了,不过马师叔和侯师叔也是住在这里的,这里的布置也多半是出自马师伯之手。”
李亚峰算是博览群书了,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但随着海青往宅中走,只见到处陈设华美,极尽巧思,又不由得赞叹起来,“好一座庄园海兄,单看这宅中的布置,就已经知道主人胸中自有丘壑。”
“九先生夸奖了。”
“弟弟,你这话我可是爱听,你不知道吧我马伯伯可是文武全才呢”
三个人边走边说,穿过一进庭院,绕过一条花径,只听见水声渐喧,再走几步,是个花园,一片银瀑从花园东首的假山上直泻下来,注入一座池塘,池塘中不计其数的红荷盛开着,池前不远处有一座华堂,额上写着“思恩堂”三个字。
“就是这里吗”李亚峰刚问出口,就听见一个粗豪的声音哈哈笑着说,“佳客远来,佳客远来,哈哈,可把俺老猪等惨了”
3月4日。午前。
无定乡,随缘城,随缘城城主猪三府第。
思恩堂前,李亚峰顺着声音来处看去,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呵呵笑着迎上前来。大汉顶着一个油光光的秃头,一脸浓浓的络腮胡,衣襟敞开着,露出毛茸茸的胸膛,虽然嘴里自称着“老猪”,可看他的样子反倒像个杀猪的屠户。
“哈哈,九先生,可把俺老猪等惨了。快请快请,大家伙儿都等着九先生呢”
大汉笑哈哈地又把话说了一遍,拉着李亚峰的手往思恩堂里就走。
李亚峰从大汉的话里知道他应该就是随缘城城主猪三,可没想到他会是这么一副模样,又听猪三叫自己“九先生”,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稀里糊涂地就被大汉拽进了屋子里,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南宫飞燕,却发现南宫飞燕嘴角含笑,好像在看一出好戏似的,心里不由得又犯了嘀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子的辈分到底是怎么算的啊”
进了思恩堂的正厅,李亚峰又吃了一惊。
时间快到正午,厅中洒满了阳光,明亮得很。六桌当门对坐的筵席已经摆好,最里面正对着厅门的两张长案显然是主位,李亚峰心里倒也不谦虚,暗暗琢磨,“这两张桌子如果有一张是身边这个什么城主猪三的,那另一张就该是老子的了吧”
厅中两侧还各有两张长案,案后坐着两男两女,旁边有人侍立,看样子应该是无定乡的长老级人物。四个人看见大汉拽了李亚峰进来,也都立刻站起身来冲着李亚峰微笑施礼。
果然,大汉不由分说把李亚峰按到了正对厅门的两张长案中左边的一张后面坐下,开口哈哈笑了几声,拍拍脑袋,冲着大家说,“几位,别都愣着啦,还不自报山门”
左首第一桌前坐着的是个青衫的儒生,眉长鼻挺,脸色白净,三缕长髯垂在胸前,一副饱学宿儒的模样,首先冲李亚峰又一拱手,笑着说,“九先生可是来迟了,我是马五。”
“马五啊,那他应该是匹野马变的奇怪,都说马瘦不知脸长,他虽然不胖,可脸也不算太长吧”李亚峰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是好,只好不说话,含笑还了一礼。
马五说着又向对面一指,说,“他们两个是七妹和八弟,七妹姓花,八弟姓侯,小燕子也应该给九先生提过了吧。”
“姓花还可以理解,可姓侯不是姓猴儿吧”李亚峰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转过头打量花七和猴八。
“嗯。”李亚峰暗暗点头,心说,“这两个倒是的确人如其名,不像那匹马一样让人看不出底细来。猴八果然是尖嘴猴腮,精瘦精瘦的,虽然变成人了身上没毛,不过跟电视上演的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到的确有异曲同工之妙可这个花七是什么花成精漂亮是不用说的了,反正也是变的,可看她这副端庄的样子好像神圣不可侵犯似的,真是,不就是个妖精吗打扮得跟个诰命夫人似的不过也不象是装出来的,她给人感觉就是这种气质”
“啊,牡丹”李亚峰突然悟出来了,心里一动,不自觉间脱口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