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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转,映着李亚峰嘴角的鲜血,诡异之极,但不管如何,小山下压的势头却缓解了不少。

“稳住稳住老子有拔岳丸,服一丸力能拔岳,劈一座小山算得了什么”李亚峰使劲给自己打着气,有心从口袋里把华陀门的灵丹拿出来吃了,但全身的力气都聚在拿着赤铜凝光刀的右臂上,左手就像是废了,丝毫不能着力,一动也动不了,看着四下里越来越暗,小山马上就要把地穴口给封住,心里不禁大急。

李亚峰心中固然着急,缠在他手上五鬼所化的五道光芒也是越来越盛,把李亚峰全身都包裹住了,显见五鬼也已经用出了全力,但抵在山底的刀锋却只吱嘎作响,死活不能劈进一分。

“这是怎么回事”李亚峰终于注意到了,赤铜凝光刀也是神兵,怎么连一块山石也奈何不了不由得眯眼细看起山石的质地来。

“靠――”李亚峰又吐了一口血,风流水转,报应不爽,山石原来不是山石,分明是天下硬度第一的五英金母当日他用来砸华文昌脑袋的东西

李亚峰再次吐血,这口气一泄,光凭五鬼再也顶不住小山下压的势头,轰然巨响过后,小山端端正正压在了地穴的上头,把李亚峰连同五鬼都困在了地穴之中。

“姜冉,你看,小九对付不了的第一道机关就在这里。”在凉亭跟前,华文昌降下云头,和姜冉并立。

姜冉默默的站着,没有说话。

“就在这里”华文昌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流露出怅然之色。

在那个曾经发生过的未来中,就是在这座凉亭前,孤身闯地宫的李亚峰遇到了带着已经成仙的姜冉前来相会的西王母,而华四――李淳风也跟在西王母后面出现,这才引出了地穴表白和在那之后的心碎。

对于华文昌来说,一切的旧事都是从这座凉亭开始的,五百年前的记忆在心头清晰得如同昨日。

“你怎么了”察觉了华文昌似乎有些不对,姜冉偏头问。

“没什么。想起了一点儿往事。”华文昌叹了口气。

如今,西王母肯定是正被小刘缠住了,连度姜冉成仙都没来得及做到,老祖宗华四也不会跟着西王母来到这里,而自己却能在不受任何干扰的前提下直接拿到逆天邪功的抄本,只要现在的李亚峰手中拿不到逆天邪功,被“逐出师门”的他也不会厚着脸皮再到神农谷去,那就不会再有天庭和无定乡的凝翠崖一战

事情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这很好,师傅华八、老祖宗华四、张甜、南宫姐、花姨他们都不会死。这很好。

“姜冉,你看,在这座亭子里藏着一个机关,打开机关后会露出地穴,因为地穴中藏着至宝,所以地穴里的机关很是厉害,以小九现在的本事,碰上绝讨不了好去,所以,咱们要先把这里的机关给破了。”

华文昌一边冲姜冉解释着,一边微笑着说,“当然,那件宝贝咱们还是要顺手拿走的。”

说着,华文昌在凉亭的柱子上比了几比,凉亭正中悄没声息地露出了一个大洞。

“呀”姜冉被华文昌吓了一跳,但好奇心还是让她问了出来,“你怎么知道这儿有机关底下藏了什么宝贝”

“这儿的机关是我设下的,所谓的宝贝也是我放在这里的,是敝门的一套修炼法门。”华文昌淡淡地说。

“你”

姜冉不解地还想往下问,但突然间身子一轻,被华文昌拉着跳入了地穴。

进地穴之后,华文昌的话明显少了,不管姜冉怎么发问,只是不理。

“华文昌你”在华文昌熟练地打开第六道石门的时候,姜冉终于忍不住生气了。

“姜冉”华文昌的笑容难看得很,“对不起,在这里我有太多的回忆了”

“你”姜冉没有再往下细问,她看到华文昌的眉宇之间仿佛有无尽的悲哀和惆怅,不忍再问下去了。

“我曾经在这里对我的爱人第一次说我爱她。”华文昌手中托着一颗照明用的夜明珠,脚步不停,不让姜冉看到自己的表情,用像是在叙述一个别人的故事似的语气说。

“那时候,我们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再也没有了任何顾忌,我们都说了真话。姜冉,你知不知道我一直以为,只有一个人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说的话才是真正的真话,因为,他再也用不着骗人了。”

“可惜的是,有的时候人想死都很困难,千古艰难惟一死古人说得不错。”仿佛自我解嘲般地笑了笑,华文昌接着说,“人总是要面对这样那样的事情,虽然有些事情可以不管,但还有些,却必须要去面对,我们通常称之为责任,自己强加给自己的责任。在这种可笑的责任面前,原本应该最赤裸裸最真诚的感情也要被蒙上不透明的面纱,不管是爱情还是友情。”

“没有人能不戴面纱活着。我也一样。”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华文昌停下了脚步。

姜冉四下看看,两个人来时通过了一条极长的石甬道,现在已经看不到拐角处了,虽然华文昌说这里遍布着能置人于死地的机关,但都在他的东按西按中给破去了,甬道中干燥得几乎不像是在地下的墓穴里,也没有什么灰尘,丝毫没有古墓探险的滋味,不过,面前这间石室却把氛围给烘托出来了。

石室大门大概是黑铜的吧,三人阔,五人高,显得有点儿过于厚重了,在夜明珠的照射下闪着黑漆漆的光,大门左右各有一条黑龙的铜像,黑龙昂首向天,形态灵动,仿佛很是不满被关在地下的待遇。姜冉可以肯定,即便不考虑这是秦王地宫中的古董,这两条黑龙也是她见过的最出色的铜像。

“可是你至少能在你的爱人面前褪下面纱,不是吗”姜冉对华文昌问,经过短短的相处,姜冉对华文昌的戒心已经降了不少,代之的是好奇。

“她死了。”华文昌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了石室大门前,冷冷地说。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