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再望望清水好子,却又停下了,。
“曹公子”清水好子惨笑,“曹公子只管去寻李公子,莫忘了替小女子告知王信一声,就说”
曹暮望定了清水好子,脸上似笑非笑,清水好子心中警觉,再也顾不得什么,住口不说了,直接向曹暮盈盈下拜。
“嘿”曹暮轻轻叹口气,“我就说了嘛”
清水好子与曹暮都是玲珑剔透的心肝,彼此不需作态,倒把一个李斯给难为住了。
“罢了”李斯一顿足,“贤侄,老夫买给你一个面子”
“多谢李师叔”曹暮一揖到底,“是非曲直曹暮是不知道的,但既然赶上了,也没什么话,但凡错开了今日,错开曹暮在场,李师叔要清算当年的旧账,曹暮自然说不得什么。”
“嘿嘿贤侄好说,”李斯冷笑,“老夫等了两千年了,还在乎这一日半日的”
曹暮听着李斯作态,再看清水好子一言不发,虽然多少有些不太愉快,心中却迅捷无比地盘算起来。
依曹暮想来,所谓的“李斯”、“赵高”怕的确不假,当初华文昌曾在天外天提到过秦王地宫如何如何,若依着老大李亚峰的性子,只要他知道了这个消息,必定是会去搅局的--事实便是李斯为了老大把面子卖给了自己,说不得,老大与这个李斯之间是有些渊源了。
那李斯说老大现在正在什么南海小虞山上也不会有假曹暮一心想的是赶紧把此间的事情了结,好抽身出来去找李亚峰,也好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了。
虽然只是隐隐地有些怀疑,曹暮却也明白:这连两千年前的老鬼都冒出来了,事局想必比自己预料中的更加难以收拾
但到底发生过什么曹暮终究还是一无所知,李斯口中说的“李亚峰的师父”,他也只当是早就没了音讯的“华八”,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曹暮这会儿艺成出山,先就把形势给料错了
“嗯”曹暮心底正琢磨着,忽地发觉李斯像是有了异动
李斯看似手不抬身不摇,但从李斯身处之地却突然刮起一阵阴风阴风透体而来,让曹暮先打了个寒颤
“李师叔,这可不太好吧”曹暮不及思索,长笑中将折扇开了,绿光闪处,阴风被阻隔在外。
“贤侄,这却不能怪老夫了。”李斯的脸上挂了笑,“贤侄年岁太轻,不知人心险恶,赵高更是为人奸猾,老夫是怕贤侄上当。再者,老夫今日好容易把她逼入绝境,要真毫无作为就撒手一走,贤侄不觉得太便宜了些”
“你”曹暮猛醒,回头再看,却见清水好子脸色煞白,牙关紧咬,身子摇摇欲坠,分明是在那阵阴风过后又受了暗伤
“贤侄休急,这还要不了赵高的性命去,老夫只是给她身上做个记号,免得今后找不见人”
看着曹暮的神情,李斯知道,今日如果自己非要把赵高留下,曹暮势必不会袖手旁观。且不说还碍着李亚峰那头的面子,单是曹暮本身刚才露的那一手,分明与自己那位“老友”脱不开干系曹暮其人李斯虽不了解,但之于矮胖老人的脾气,李斯却清楚得很,现下把面子卖了出去,早晚还会有便宜可占。
再者,李斯要把赵高置于死地而后快的心思固然不假,却未必非得是今日不可,事实上,让赵高日夜提防、心惊胆战,也未尝不是一种报复。
所以,话音刚落,李斯已然飘身遁走,却留下了这么一句:“贤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贤侄可要当心了若再有事,贤侄只管到南海小虞山来找老夫,老夫恭候”
“你喂你别走我”
曹暮听着李斯话中有话,还想再追上去问,但旁边的清水好子却似乎再也坚持不住,“哎呀”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身子便往下坠。
“咳,这这是怎么说的”曹暮急忙走上两步,把清水好子揽到了怀中。
“大哥哥,你是不是要去追那个人他说大哥哥的那个老大是在南海,咱们这就去南海吗”小女孩一直很懂事地没有说话,这会儿才开口问了起来。
“南海”曹暮抱紧了清水好子,摇头苦笑起来,“小妹妹咳,妹子,你看大哥哥现在还走得了吗”
小女孩乖巧地吐吐舌头,不做声了。
“说出去都没人信”曹暮仰天长叹,“我这是赶跑了李斯,倒把赵高给救下来了喂,你倒是醒醒啊喂,你这”
清水好子刚才那口血一吐,人已是昏迷不醒,曹暮叫了一声,心有所感,长长叹气。
清水好子原本人就极美,这时双眼紧闭,云鬓凌乱,一身鲛绡上被血染得红斑点点,正让人从心底怜惜出来,曹暮抱着她,只觉得她身子轻若无物,鼻中尽是幽幽的香气,却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小女子多谢多谢曹公子救命之恩”曹暮僵在空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清水好子终于悠悠醒转,一双妙目半开半闭,这句话竟说得艰难无比。
“你先别说话,”曹暮见清水好子醒了,盘膝往空中一坐,让清水好子靠在自己身上,腾出一只手来,掏出“芥子兜”,说,“我这儿还剩下一点儿药,我往外拿,你看着哪种能治你的伤,你就点头。”
“不不必了”清水好子轻轻摇头,“李斯李斯处心积虑他是震得我旧伤复发天下、天下无药石可治”
话刚说到“天下”二字,清水好子轻咳一声,又一口血吐了出来。
“啊”曹暮似乎有点儿着急。
“大哥哥,她说的是真的哦。”小女孩从刚才就仔细打量着清水好子,插口说,“她本来就有伤的,嗯应该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了,这会儿复发起来,的确没药可救不过”
“这位这位小妹妹是”清水好子讶异地望向小女孩。
“她是我的小妹妹,你还是先别多问了,治伤要紧。”曹暮又把清水好子抱紧了些,转头朝小女孩问,“妹子,你知道怎么治她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