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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你这么一说的确是有点像,可是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啊”

“你又是凭直觉判断的吗”

“你怎么知道”杜鹃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难道她把心里想的事情都写在脸上了吗

“我随口猜的啦”

杜鹃看着丁奇傻傻苦笑的脸,突然出口问道:“小丁你可不可以跟我去走走”

第十章 意料中的敌人

丁奇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留了张纸条给仍在昏睡的两人之后,就跟着杜鹃一同出了家门。

夏夜,都市里仍残留许多白昼累积下来的暑气,即使迎面而来一阵微风,却还是闷闷的没有清凉的感觉。

两人肩并肩的走在街上,这时候还不算很晚,但在住宅区附近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两边行道树上疏疏落落的蝉鸣声,带给这水泥丛林难得的一丝生意。

杜鹃穿着的十分随意,无袖的横纹草绿色背心,露出两条美腿的短短白色热裤,脚下蹬着一双凉鞋,行走之间淡淡的香气从身上飘散出来,这混杂了一点酒精香的气味,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否甜甜的味道。

只是,她手上却还提着两大瓶酒,而且都是酒精度达到七十以上,加入红辣椒使得味道辛辣刺激,别名“乌克兰之剑”的加味威士忌,丁奇不得不怀疑杜鹃此行的目的何在。

走着走着,来到附近的公园处,杜鹃拉着他在稍嫌阴暗了点的角落,就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这一坐下,杜鹃就像是上了盖的葫芦,猛盯着他看却怎么也不说话。

到底丁奇比较沉不住气,出声问道:“杜鹃,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小丁,应该是我这么问你才对吧你什么都不想说吗”

“啊可是,是你要我一起出来走走的耶”丁奇怀疑的看着杜鹃,奇怪她的记忆力怎么变得这么差了。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杜鹃神情一黯,说道:“我想听你说的是关于苏雪的事。”

丁奇呆住了,他不知道杜鹃突然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但是一时之间他竟有了赶快逃走的想法。

“小丁,你知道吗你这几天的表现太令人担心了,苏雪去了,但你却仅表现出一点恍惚,之后就很正常的生活作息,这样实在很奇怪”

“这样有什么不好吗”丁奇可以感觉到,一直以来隐藏得很好的伤口,可能要被杜鹃狠狠的挑破了,他的声音都有些不自然的轻微颤抖。

“当然不好”杜鹃忍不住叫道:“如果难过的话就哭啊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样一点也不勇敢,只是在逃避罢了”

杜鹃的话让丁奇有种脖子被掐住的错觉,一时之间,他的呼吸甚至为之停顿下来,好像整个胸腔都被杜鹃狠狠挖了出来似的。

“可是,我”丁奇无力的还想辩解什么,但他的目光却从杜鹃脸上躲避开了。

“看着我”杜鹃蛮横的把他的脸扳回来,敲打着他的脑袋道:“你这样下去不行的,就算是就算是为了苏雪,你”

“我不要我不要去回想那些难过的事情不是说人活着应该往前看吗那我只要一直看着前面就好了”

“那你和苏雪之间的美好回忆也不要了吗还是说你对苏雪的感情就只有这种程度而已”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一直提起这件事”丁奇奋力挣扎起来,但却给杜鹃牢牢抓住,他几近歇斯底里的吼道:“我很努力的当作这事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啊啊啊”

丁奇发出一声悲怆的长吼,多日强压下来的情绪终于爆发,无法正视苏雪死去所带来的悲痛,丁奇一直将自己置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错觉之中,但是他真正的感情却在心里越滚越浓,到今天却突然被杜鹃挖了出来。

丁奇紧握杜鹃的手臂,用力之强甚至让杜鹃不得不运功以抗,他疯狂的诉说不,是疯狂吼叫着他的悲伤,若不是有杜鹃支持着他,丁奇恐怕坐也坐不住,整个人会像一团滥泥似的摊在地上了。

这时杜鹃带出来两瓶酒就显得十分睿智了,瓶塞一拔,高酒精度的乌克兰之剑灌入丁奇口中,一阵火烧似的刺激热流延着食道而下,丁奇脑中一热,虽然口中暂时没有了嘶吼声,不过眼泪却又奔流而下了。

丁奇喉中一阵咕噜,将口中烈火似的液体吞下,缓过气来的他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但这点清理智让他更清楚的感觉到失去苏雪的悲痛,奔腾的泪水倾泄而下,可是丁奇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这种哑然哭泣的样子看得杜鹃心疼不已,不禁暗中埋怨自己实在是太残忍了。

“小丁”杜鹃自己的情绪也相当激动,一把就将涕泪纵横的丁奇拥入怀中,仿佛感染了丁奇的难过一般,杜鹃也是眼泪连连的,口里说道:“没关系的,尽量哭出来吧”

深埋在温暖怀中,熟悉的香味一股股钻进鼻子,丁奇不自觉的用双手搂住了杜鹃纤腰,这个温柔的避风港中,丁奇终于真正的哭泣了,之前他只是嘶吼与流泪,藉以发泄心中所堆积太多的负累,现在,他才真正的开始倾泄他的悲伤。

“杜鹃我、我之前已经害了华彩儿,后来苏雪也离我而去,现在我又搬走了我好怕最后连你也不见了”丁奇泪眼汪汪的抬起头来,手指划过杜鹃的脸颊,说道。

“傻小丁,我怎么会不见呢”杜鹃看他一脸可怜兮兮害怕被抛弃的样子,忍不住用力抱紧了他,叹道:“你啊,就是担心太多了,累得自己跟个小媳妇一样的”

丁奇发泄过一阵,虽然对于苏雪的事情还会感到难过,但已经不会像之前那样恍惚着好像失了魂似的,此时听到杜鹃这么形容他也只能嘴角弯弯,做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出来。

杜鹃又与丁奇说了些安慰的话,这样温柔的杜鹃是他所不曾见过的,丁奇觉得,这时候的杜鹃好得有些晃眼了。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的脸看”

“啊,没没什么啦,只是今天的你很不一样,感觉起来好温柔啊”

杜鹃柳眉一竖,怒道:“你的意思是我平常都很凶吗”

“唔”杜鹃说翻脸就翻脸,丁奇立刻感到耳朵上传来的一阵剧痛,随着头部的扭转,丁奇视线也转移到其他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