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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盟海誓全发自肺腑,妍丽提起来,他心痛快要窒息,哽咽道:“妍丽,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活着,我就算死,也会让你在加拿大过好日子。”

“你不在,我过什么好日子”妍丽抹去泪水,似乎想到什么大事,匆忙起身,冲入观景阳台,又兴匆匆返回,梨花带雨的面庞洋溢绝处逢生的欣喜和激动,拽着战飞扬胳膊道:“飞扬楼下没警察,咱们赶紧走,先坐飞机去北京,再从北京飞多伦多,咱俩都有签证,肯定能离开一定能离开”

战飞扬摇头苦笑,旋即用尽全身力气,颤巍巍抬起手臂,把妍丽搂进怀里,凝视充满泪水眼眸,无比温柔道:“妍丽,我的女人答应我,我不在要好好活着,不然我死不瞑目,行吗”

妍丽抚摸战飞扬结实胸膛,哭泣着点头,慢慢失去知觉,因悲伤过度而晕厥,这时候,肖冰走进卧室,同时两名女服务员搀扶妍丽走出卧室,房间里,只剩这对儿势不两立的仇人,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烙印老a。

作为最终的赢家,肖冰很内敛,像闺中待嫁的大姑娘,自矜地笑了笑,飞扬跋扈的气息,沾沾自喜的得意,全然没有,他坐在床边,掏出烟盒,点燃一支,亲手送到战飞扬嘴边,“坤爷死后,我日日夜夜想着杀你,现在那份恨淡了许多,你完蛋了李老九完蛋了曾经叱咤风云的老江湖一个接一个玩完,我心里空落落,像少了东西,不是我矫情,看你们惨淡收场,我时常想自己把路走到头,会是啥情景,同你们一样遭报应或是另一番天地”

人非机械,心理承受能力终究有限度,伊阿战场,杀人杀到精神崩溃的美国大兵比比皆是,这些年肖冰双手染了多少人的血,自己根本记不清,统计出来,绝对是一个震撼人心的庞大数字,仇圣男儿行里“杀一人是为罪,屠万是为雄。”

雄的境界肖冰遥不可及,说他满身罪孽,不折不扣,没半点水分,为共和国流血杀人,他有慰藉自己的借口,而今纯粹的为权势金钱为生存杀人,多多少少有点负罪感,难以入睡的夜里,也曾琢磨佛家箴言里因果报应一说是否会降临自己头上。

战飞扬叼着烟道:“肖冰,只要你越爬越高,永远不缺敌人,不缺对手,除非有一天你真正成了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牛鬼蛇神们都仰着脖子看你,对你的畏惧多过对你的恨,那你算修成正果了,不过世上没几个这样的牛人,你就等着一波又一波的狠人陪你死磕玩命吧。”

“这便是命运”肖冰点头笑了笑,意味深长,言归正题,道:“下午,市局和公安厅的人都会来,做好准备,想想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也知道你手中有李老九杀坤爷的罪证,到时候别藏着掖着,交给他们,我的要求就这些,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吧”

“保证我女人安全,事情平息后送她回加拿大,还有以后十年你每年要给她一百万美金。”战飞扬斩钉截铁道。

肖冰玩味笑问:“你不怕我现在答应你,以后不给你女人钱”

“你重情重义信守承诺的爷们不会为一点小钱辱没了名头,咱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清楚你冰哥和我一样,是那种甘愿打肿脸充胖子去履行诺言的人。我这次进去,铁定挨枪子,必死无疑,提醒你一句,加拿大那边肯定有人给我报仇。”战飞扬卸下所有负担,使劲吸两口黄鹤楼1916。

“加拿大是大圈吧”

肖冰仰头吐一口烟雾,战飞扬的底子,肖冰掌握了七七八八,大圈是第一个杀出国门的黑帮,老资历的大哥级人物全是经历越战硝烟的优秀退伍军人,剑指南疆的一代伟人,担忧农村劳动力的流失,提出农村兵回农村的兴农策略,一帮玩腻了五六式冲锋枪和八一杠的热血爷们不想再回大山里,延续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聚集起来打天下。

他们拎着ak47,配备清一色“黑星”手枪,也就是国产五四手枪,如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杀入香港,横冲直撞,新义安、合胜和、14k这些鱼龙混杂的社团帮会闻风丧胆,搞得当地黑帮灰头土脸,香港警界精英“飞虎队”编织的陆海空包围圈,被这帮“悍匪”冲的七零八落。

“飞虎队”面对这帮经历过战火洗礼的猛人好似稚嫩的新生儿,毫无还手之力,购物天堂铜锣湾在ak47的爆响声中震颤,大圈一战成名,后来大圈的狂人们又随内地移民安然无恙漂洋过海,杀入北美、加拿大,中国优秀军人演变为黑帮分子的狠辣和凶悍,使加拿大地下世界风雨飘摇近十年。

大圈,跻身世界十大黑帮靠的实力,是上一代共和国军人的狠劲儿

“你又多了一个敌人,祝你好运。”战飞扬幸灾乐祸。

“确实,还很强大”

肖冰不否认大圈的强悍,他很佩服那一代老兵敢玩命的精神,狭路相逢勇者胜,如果真有一天他必须同大圈展开殊死搏斗,他会用行动告诉大圈的扛过枪的老一辈儿,共和国八零后这代退伍兵同样有猛士

第2卷 第228章 角逐,成败四十四

入夜,河西大饭店顶楼,总统套房溢出的灯光分外炫目,宁和人大多清楚占据小半个楼层的奢华窝是河西顶级富人才有资格享受,一晚上好几万,工薪阶层整年的工资加起来没这么多,大楼前,繁华街道上,很多行人会不经意地仰望那奢华所在,普通人艳羡富人之时,富人或许正向往普通人的平淡日子。

总统套房小会客厅,华丽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水晶顶灯为整个房间渲染华丽色调,纯手工编织的蒙古地毯昂贵的吓人,小会客厅不大,却处处展露富贵逼人的气息,乳黄色的真皮沙发上,李老九并未因独自享受这奢华所在而沾沾自喜,怎么坐,都觉得难受,不是沙发不行,是他心里难受。

给战飞扬连拨三个电话无人接听,九爷是穷山恶水养育的刁民,生性暴戾且多疑,三个电话不通,他莫名不安,烦躁,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儿,本来下午和几位河西商业圈子里顶尖富豪打了两小时高尔夫,又被人吹捧半天,心情挺好,战飞扬突然玩失踪,仅有的愉悦感烟消云散。

“事出反常必为妖”

九爷眯起三角眼,脸色阴霾,知道战飞扬有个习惯,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并且随身携带,行伍出身又是干刀头舔血勾当的行家里手,手机是最快获取消息的主要途径忘了丢了说不过去呀,九爷沉思,拿起手机,放下,再拿起,反复两次,又拨了战飞扬的号,三声忙音响过,接通了。

“李老九,我的人提前到了,看来动手的时间要提前,还有个事儿兄弟们从加拿大不远万里飞到河西帮你杀人,你总得意思意思,再加一百万吧,杀赵坤时我要五百万,杀肖冰我要六百万,不算坐地起价,可别背地里戳我脊梁骨啊。”

电话里是战飞扬冷漠的声音,九爷悬着的心终于踏实,翘起二郎腿,靠着沙发,笑道:“飞扬我李老九混了这么多年,懂规矩,肯定不会让加拿大的兄弟白跑一趟,一百万就一百万,别把事儿办砸别出了差错这点小钱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