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五人是从自己头上房顶飘落下,自家事先并未发觉的。
这时,那名为首的喇嘛又以一种洪亮的声音道:“蛇山动,昆吾出,请屋中的几位施主将本教的圣物还了我等罢。”屋内的敏凤君闻言吃了一惊,诧异道:“这这昆吾之名他们是如何知晓的”
院中的那名喇嘛应道:“施主勿疑,此圣物乃本教的法器,于数百年前流入中土,现今复出,正是归还本教之日。请施主交还我等罢,此物于凡人无益,只能引来灾祸。”朱维远、敏凤君等人与假山后面的简良闻之,大是愕然。
五名红衣喇嘛意外的出现,自令朱维远与敏氏兄弟吃了一惊。随着房门一开,朱维远只身迎出,忽见那五名喇嘛的装束,心中一怔,拱手一礼道:“不知各位大法师从何方而来,向我等讨还什么圣物”
为首那名喇嘛合掌一礼道:“我们乃是西域红教喇嘛。”
“西域红教”朱维远闻之,脸色微变。那喇嘛接着道:“各位施主所护的昆吾神刀乃我红教圣物,具有无上法力,尔等持之无益,这就还了我们吧。”
敏凤君这时从屋中走出,附在朱维远耳边低声道:“朱堂主勿要相信这些番僧,其实他们也是贪求那宝贝而来”
敏凤君声音虽小,却被那喇嘛听了去,于是摇头道:“施主此言差矣昆吾刀本非中土之物,我红教历代先师为寻找此圣物已在中土找了几百年,如今佛缘得见,圣物终于出世了,希望施主发大义仁慈之心,让圣物重归故教,本教中人将不胜感激。”
朱维远见那喇嘛言辞诚恳,自有些犹豫起来。敏凤君见了,恐朱维远变了主意,忙厉声道:“尔等妖僧速去,这宝物在蛇山出土面世,岂能是你红教之物,莫要在此妖言惑众。”
那喇嘛听了,不由摇了摇头道:“施主既然如此执迷不悟,贪这非己之物,勿怪我等冒犯。”话语刚落,五位喇嘛忽然同时发出了一种奇怪的诵经之声,虽五僧齐诵,却若万人齐吟,“唵嘛呢叭咪吽”梵声大起,整座莲花轩为之一动。
朱维远忽惊夯声道:“梵音天咒大家快掩耳。”急拉了敏凤君退回屋中,自家忙动功相抗。
假山后面的简良忽闻那梵音一起,身形不由一震,似被一种无形的力量荡击了一般,但随即稳住了心神,将这种音波传送的激荡之力意消境化了去。简良性达化境,心神一稳之后,竟然抵御住了红教喇嘛的“梵音天咒”之功,就如方国涣昔日经受住了黄山隐士冷飞凌在龙凤琴上弹奏出的那种杀伐之音一般。
这时院中树上的枝叶已被这时波震荡得纷纷飘下,随即房屋的门窗忽地自飞而落,四下散去。简良惊讶之余向室内看时,更是一惊,但见朱维远盘坐在上,正在运功抵抗,然而已身形不稳,敏凤君、敏凤山等十余人竟抱着头满地乱滚,已然经受不住。
简良万万没有想到这五名红衣喇嘛的诵经之声这么厉害,见朱维远等人显然已支撑不住,来不及多想,忙从怀中抄了五枚棋子,朝那五名喇嘛扬手施去。正在全神诵发梵音之功的五名喇嘛,忽然各自身形一震,梵音骤停,俱呈惊异之色。
简良一手五子施以“无相棋”,意分五路分击五名喇嘛的项后大椎穴,令五名喇嘛立感项背僵直,再诵梵音不出。那五名喇嘛骇然之余,知道有高人到了,惊呆片刻,忽然背靠背齐身跃上房顶逃遁去了。
简良见那五名喇嘛受了自己的“无相棋”,竟然还能一起飞身上房退去,不由得惊讶万分,好在不管怎样用棋子把他们惊走了。
简良随即从假山后面跑出来道:“朱堂主,你们没事吧”
朱维远望着跑进来的简良,大是惊异,然见那五名红教喇嘛不知何故突然离去,已知是简良所为了,一时间不知是敌是友,惊讶地望着简良,不知所以,敏凤君等十余人早已躺在地上昏了过去。
简良上前关切地问道:“朱堂主还好罢那五个喇嘛已被我赶走了。”
朱维远闻之,心中略一松,知简良并无恶意,缓缓道:“多谢公子相肋,刚才好是险极,公子再晚些出手,朱某也会支撑不住的。”心中却是奇怪,不知简良用了什么法子退走了那五名功力高深的红教喇嘛。
简良见敏凤山等人昏迷中仍眉头紧皱,似受了极大的痛苦,便问道:“朱堂主,他们没事罢”
朱维远上前查看了一下敏凤君等人,神色一松道:“好在那五名喇嘛的梵音天咒诵的短些,敏先生他们受激不住暂时昏迷而已,不妨事的,烦请公子取些冷水来。”
简良应了一声,转身到室外寻了一瓢凉水,回来递于了朱维远。
第二部 杀人鬼棋 第五十六回 昆吾刀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