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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头上,接着道:“昔日我与诸葛容议此大事时,无意之中得到了公子从海外生还的消息。我便请诸葛容设法将公子迎往关东,他竟然也神鬼不知地做成了,六合堂到现在也无人知晓昵”

方国涣望着得意忘形的木卉,此时才真正地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女子是多么地可怕,甚至可憎。为了达到目的竟然不择手段,与诸葛容勾结施此恶计,令二十几万明军覆军塞外,大明朝几乎被她亡了。

原是诸葛容趁明军出关讨叛之际,欲借满洲兵马令明军败没,至少也杀个两败俱伤,然后趁国内兵力空虚之际,顺势逼迫连奇瑛率六合堂造反起事。经人引见,诸葛容见了那杨镐,大谈数年前独石口一役,全是他诸葛容率六合堂人马击退了二十万满洲铁骑。那杨镐早闻诸葛容之名,也知当年独石口战事,自是大喜,请诸葛容出谋划策,荡平满洲。

诸葛容便让那杨镐将二十几万明军分做六路并进,可以逼迫努尔哈赤分兵来挡,那时以多吃少保胜不败。又虚造声势号称四十七万,那努尔哈赤莫说打,吓也吓跑了。杨镐闻计大喜,重赏了诸葛容,并说得胜还朝之后,保荐诸葛容入朝做那大官呢,不想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诸葛容与那木卉虽说是联手共谋“大计”,实是都在互相利用对方,达到自家的目的。木卉借诸葛容之计,解了大兵压境之围。诸葛容借明军败没之际,迫使六合堂顺势造反,待得天下之后再来荡平满洲。且应木卉所请,将方国涣劫往关东,落个顺水人情。

诸葛容劫持方国涣送给木卉一事,尤是私心所使。待日后六合堂造反天下大乱之际,诸葛容便不想受连奇瑛所控了,除去方国涣,日后便少了一个能棋布兵阵的对手,既不为我所用,也不能为他人所用。诸葛容深知,有独石口天元棋阵一事,方国涣落在满洲人手里必死无疑,实是又一个借刀杀人的毒计。

且说那木卉忽见方国涣神色有异,不由讶道:“公子无事罢”

方国涣冷冷地道:“有人就要毁了你的故国家园,你说有事没事”木卉闻之,一时语塞。随后叹了一口气道:“为求自保,也无办法,否则惨遭杀戮的便是我们。况且这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谁有本事谁来做皇帝就是了,不图强便灭亡,自古皆然。”

第三部棋定昆仑 第一百一十六回 浴血辽东 2 大结局

方国涣摇了摇头道:“你们这里连女人都有争强之心,这个天下将来怕是你们的了。”说完,方国涣不再言语,闭上眼睛默默地坐在那里,自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木卉见状,无了刚才胜利后的兴奋,讪讪道:“公子先歇息罢,我有事先走了。”说完,极不情愿地转身去了。方国涣没有想到,此番生还中原,却又逢此大变,世事无常,真是难以预料,暗自感慨不已。

一连两日,木卉未再面,不知又忙什么去了。到了第三天晚上,那木卉急匆匆赶了来,见着方国涣,痴呆呆地望着,只是不说话,且双目红肿,显是哭泣过。方国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望着木卉也自无语。室内的空气似凝固了一般。

过了许久,木卉这才有些哽咽道:“公子,你你愿意随我去长白山,从此隐居世外,不再过问天下事吗”说完,双目中自呈出一种急切的期盼。

方国涣眉头皱了皱,未言语,有些我为何随你去的迷惑。木卉见状,不免大失所望,转过身去,叹息了一声道:“皇上正在修整兵马,准备杀你祭旗,然后挥师南下,夺山海关后直捣京城。”

方国涣闻之,大吃一惊,倒不是担心自家性命,乃是顾念满洲兵马大破征讨的明军之后,士气正锐,若是夺取山海关,便可长驱直入,京城防卫空虚,极易被攻陷,大明朝岌岌可危了。

木卉见方国涣呈出惊惧之色,误以为被杀之祭旗一句话所至,不由摇了摇头道:“但请公子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说过,便是丢掉我的性命不要,也会保你安全的。”说完,怅然若失,缓步离去,别有一番无奈的伤感。

得知努尔哈赤欲乘胜攻明的消息,方国涣坐立不安。明军新败,与满洲铁骑抗衡的力量只有六合堂了。可是六合堂为江湖势力,且为朝廷所忌,又有独石口前车之鉴,六合堂不可能大规模调集人马出关应战。既便连奇瑛有意率六合堂出关拒敌,但无朝廷征召之令,六合堂不可能变民为兵的,并且那万历皇帝惧惮六合堂尤甚于满洲,不可能给六合堂猛虎添翼的机会。这如何是好呢方国涣已忘记了自家的安危,忧虑起大明朝的命运来。

方国涣一夜未眠。天色将亮,忽闻外面一阵人马喧动,接着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房门随被推开,十几名汉子拥了一身劲装的木卉进了来。

那葛郎宁在一旁哀求道:“还请格格三思,皇上的圣旨不能抗的,否则吃罪不起的。”

木卉已不耐其烦,怒叱道:“不要再说了,有什么事我顶着。”望了望一脸茫然的方国涣,木卉缓了缓口气道:“请方公子准备一下,我马上送你走,皇上那里我已经保不住你了。”

方国涣讶道:“要送方某去哪里”木卉欲泪暗止,淡淡地道:“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木卉率了十余骑护了方国涣离了山寨,择路南向驰去。飞奔了一程,忽见前方旌旗招展,数千名甲兵布列阵式拦住了去路。

“神机营”木卉见之,脸色大变,自收住了坐骑。那神机营乃是努尔哈赤的近卫队,好似于御林军。

此时神机营中有一领队的武将,见了木卉等人,颇感惊讶,引马上前道:“格格哪里去可是要将那方国涣交于本将军吗”

木卉掩了惊慌之色,故作镇静道:“原来是索伦将军,本格格奉旨押送人犯前往兴京,还请将军让路。”索伦摇头道:“兴京在东面,格格为何往南走”“这个”木卉一时语塞。

索伦道:“就不劳烦格格了,本将军奉旨前来押解人犯,请将那方国涣移交给神机营罢。”

木卉眼中忽透出一种杀机来,冷冷道:“本格格已奉旨在先,皇上岂能再下旨给你,索伦将军莫不是想矫旨抢功既有圣旨,拿来我看。”

那索伦闻之,不悦道:“格格信不过本将军吗此人犯至关重要,皇上怕生意外,故命我率神机营前来押解。”说着,索伦举起手中的一黄卷道:“圣旨在此,格格看过便是,皇上防你有变,早已准备好了。”

那木卉阴沉着脸,下了马走上前来。索伦见了,也自下马,双手将那圣旨呈上。

木卉走至近前,望了一眼那索伦手中的圣旨。忽从腰间抽了一柄锋利的匕首,身形前欺,抵住了索伦的咽喉。那索伦虽为武将,不防木卉性急之下有此一招,帘被制住。数千甲兵相顾愕然。这边的葛郎宁、方国涣等人见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