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
嫪毐琢磨了一下明白过来,这周鼎既然代表着天下权柄自然就是天下王者追逐的目标,一个普通人要是得了将其私匿起来不被天下人知道还好,要是走漏了风声就必死无疑了,正是怀壁之罪的注解。
嫪毐点点头忍不住又瞄了一眼稚女,那种刺痛皮肤的危险感就像是毒品一般让嫪毐感到上瘾。
灰袍男子见嫪毐竟是这般人物心中不由得将他看低三分,心中厌恶即起酒也喝得没了滋味儿,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灰袍男子起身道:“既如此说定,我便先告辞了,两日后黄河岸边风烟亭见。
嫪毐看着稚女的诱人背影不由微微一笑,脑袋里转动着不可告人的念头。
灰袍男子阴沉着脸出了酒家,翻身上马打马扬鞭同稚女一道出了武城县后,灰袍男子慢慢放慢马速,稚女紧随其后也慢了下来。
灰袍男子长叹一声却没有言语。
稚女自然知道主人是为了自己擅作主张和嫪毐一同前往咸阳而生气,稚女翻身下马跪在灰袍男子马前道:“请主人责罚。”
灰袍男子跃下马背将稚女拉起道:“责罚什么此次前去咸阳危机重重,唉本就是给大秦和嫪毐布个圈套死局,你也偏要往里面钻”
“主人放心稚女此行会小心行事的。”
灰袍男子回头看了看远处已经炊烟袅袅的武成县,皱眉道:“还有嫪毐此人你一定要小心提防,我刚才在酒家中把他看得太轻了,此时骑马行来的一路上大觉不妥,这家伙应该不仅仅是一名好色之徒而已,偏生在我们面前一副好色模样,这其中难免有些什么枝节,你万万小心。”
稚女点头道:“主人放心。”
灰袍男子微微一叹调整了一下心态道:“黄河上的船到了么”
稚女道:“下午便到。”
我最后再用这号称天下权柄的周鼎来推秦国一把,我就不信它掉不入这万丈深渊。
秦国此时正是春雨刚过,处处焕然一新,虽然寒气丝毫不减但是人们的心中都是一片喜气样样,风陵渡的大捷已经传回,十八万魏军被几万秦军挡在北营之外束手无策不说还被大秦殿前比武头名的嫪都尉给单身匹马砍了脑袋,这实在是天大的喜讯,足以振奋国人的军心士气,尤其是在这一年中的春天尤其使人对以后的一整年都充满着热切的期望。
秦王大殿。
嬴政微笑着听着下面的军士的禀报。
“魏军全面收缩,此时已经将全部的兵力都聚集在风陵渡南营没有再出来挑战,不过我军虽然大胜但是兵力上还嫌不足,王将军请求尽快调兵”
虽然在这朝堂之上依旧要听吕不韦这个仲父的,但是嬴政这一段时间却没有了以往的那种憋屈郁闷的感受,前方的大捷固然是嬴政欣喜的根源关键还在于前方立功的三人都是自己王阁的成员,这实在是喜上加喜,自己的势力有了实质性的成长,眼下要看的就是怎么坚持着将整个风陵渡都拿下来,想到这里看着阶下一众大臣们在哪里围着吕不韦出谋划策也不觉得怎么难受了,因为在嬴政的感觉中这场战争的真正谋划者和受益者是他嬴政而并非是台阶下面的那个仲父。这种感觉让嬴政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很好,很舒服,真想惬意的伸个懒腰。
第一百九十六章 商议
一众大臣终于吵闹完了一个个都退了下去,殿上只留下了吕不韦、蒙骜和鹿老公爷。这才是真正的高层会议,刚才的吵闹不过是前奏罢了,商量国家大事此时才刚刚开始。嬴政收了飘忽的心情凝下神来。
三人互相看了看最后鹿老公爷最先开口道:“禀君上,前方风陵渡虽然有此大捷但是我方和魏军前方实力终究相差的悬殊了些,不如尽起大军一鼓作气将魏国北屈以南的地如囊中,到时我大秦边界就和韩国接壤,韩国势弱对我大秦构不成威胁,只能从我大秦和魏国两国之间选取一个靠山,不过,不论是韩国偏向哪一方都成为了我和魏国之间的缓冲地带,此举即可一雪我大秦以往百多年备受魏国欺凌之苦振奋人心,也可占据地势之力以后可攻可守,此时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蒙骜也在一旁应和道:“老公爷说的正是。”
嬴政虽然是一个孩子,但是这些军国大事还是要和嬴政商量的,这种尊重有一半是冲着赵姬去的,赵姬虽然表面上在朝堂上没什么作为但是私下里却十分有手段,以至于在她带着嬴政这个从外归来的黄口小儿在大秦朝堂上呆了这么久都没有人敢提出异议,更加没有谁图谋作乱篡权,当然这里有吕不韦的功劳但是没有赵姬的私下手段光凭吕不韦这个大商是镇不住老秦众人的。
嬴政微微沉思了下看了看鹿老公爷和蒙骜,这两人是军方的代表,军人自然希望打仗,打地越凶越好,尤其是这种己方占据优势的时候,想到这里看了看仲父吕不韦道:“仲父您看呢”
吕不韦面上微微有些忧色道:“君上,老公爷所言确实有理,但是臣以为我大秦此时还不应当贸然将战局扩大,若是能够在一个月内将魏国北屈之地全部占领还好,要是陷入持久的旷日之战连绵起来,只会虚耗我大秦国力,更何况无论是粮草盔甲战略补给都不足以支撑一场长久的战事,而且咱们大秦攻占魏国其它五国也不一定就这么袖手旁观,风陵渡的地势之利乃是有目共睹的,一个不好恐怕就会引起其它五国围攻,臣以为开战的最佳时机就在今年的秋季,到时粮仓丰盈,军马盔甲武器等等都已经准备充足,才能具备扩大战果的条件。此时还是应该以稳固风陵渡为主,逐步将魏军的十几万人马圈在风陵渡南营中一点点的将其盘剥干净,这样就会大大的消耗魏国势力,借着黄河水道一鼓而下定能有大收获。”
蒙武道:“丞相太过拘谨了些,战场之事首重士气,此时前方以少胜多之大捷,更有嫪毐单身匹马万人军中取魏军主将的人头之举正是敌弱我强之时,不趁此时机扩大战果等魏军缓过气来时再想要找此良机就难上加难了。”
鹿老公爷在旁不住点头。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不过吕不韦只身难敌二虎明显处于劣势,毕竟行军打仗不是吕不韦的专业他只能算是业余中的业余选手,虽然牙尖嘴利,但是面对这两个军中打滚一辈子除了吃饭睡觉几乎都是在战场上度过的家伙所说出的言语难免有些没有力度。
三人吵了一场后终究也没能分出胜负,嬴政趁机将三人遣退转身就吩咐手下备车,不一会载着嬴政的马车就驶向了雍城,赵姬的住所。
在这个世界上嬴政最相信的人莫过于赵姬了,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谁会害他他的母亲都不会,这种涉及军国的大事情嬴政自然第一个想到要和母亲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