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的墨翟,更有用兵虚实难分的无名。一月下来,我军并未取得任何优势,反而由于战线过长,成了大晋的负担。不能胜,耗不起,那只有退了。”
赵毋恤实在受不了赵鞅的态度反驳道:“既然如此又何必让我一万将士白白牺牲”
赵鞅冷声道:“那一万将士不过是新招募的兵丁而已,死了纵然可惜,但并不吃亏。比起其他三卿死伤的精锐,我们的这些伤亡算不了什么你要记住为父的话,成大事者,不能妇人之能。利益为上,失败并不代表失利。”
赵鞅教导道:“此战郑国伤亡约两万左右,但领地荒芜田地尽毁,想要恢复非数载不可。智宣子损失精锐士兵两万五千、魏桓子损失精锐士兵一万、韩庄子损失精锐士兵八千,而我们则损失一万杂兵。谁最得利,一望可知。”
赵毋恤神色渐渐严肃起来,一万新兵换取郑国、智氏、魏氏、韩氏如此大的伤亡,确实划算。
“孩儿懂了”赵毋恤叹道:“只是孩儿有些可惜父王常胜将的名好。”
赵鞅欣慰的大笑:“谁说为父输了为父从来也没有想过能在墨翟手上攻下新郑,因此,为父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就等墨翟被迫离开郑国。第一步,消弱三卿的棋托无名的福,完成的超乎为父想象。第二步,就是扭转乾坤了。”
第四部 闯天下
第二十四章 卸磨杀驴
当夜,公孙纵夜袭成功,斩敌千人凯旋而归,郑军士气大震。
五日后,郑础袭击晋军粮道三千石粮草损失过半。晋军主帅赵鞅见胜算渺茫,集合众人意见撤军回晋。
老将郑阔见有机可趁尾随而战,打算趁晋军疲劳之时,扩大胜果。
但赵鞅大摆战车阵以一万精锐大破郑阔两万大军,郑阔惨败而归。
姬凌云心中惊讶,郑阔尾随而战正是明智举动,晋军久战疲惫士气又低,而郑阔的两万大军在新郑城内,只是时不时的出城骚扰,并未经过大战。以养精蓄锐之师,击晋军劳顿疲惫之旅,怎会不胜
不过,姬凌云并未深究,之所以他襄助郑国。一是因为墨翟救了自己,不好拒绝他的请求。二是因为他统军经验太潜,借此增加实战经验。最主要的三是因为晋国实在太强大了,它的强大对将来的吴国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若他的魔爪伸向了中原,那么中原众诸侯国将无人于之对抗。因此,帮助郑国退晋也是一种借刀杀人的手段。
现在晋国以退,姬凌云也没有必要在为郑国操心。
郑阔、公孙纵都曾试过他的口风,意图劝他为郑效力,并且直接任命为上将军,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姬凌云当然毫不犹豫的拒绝。
姬凌云、公孙纵回到了新郑,登时受到了百姓的盛情欢呼,明眼能都可以看出来此战之所以能够取得如此战果主要的功臣就是在军寨里死战到底,拖垮晋军的姬凌云、公孙纵。
受到百姓欢迎,姬凌云可以理解。
但令人疑惑的是那欢呼实在太过隆重,整个新郑城的百姓都在大声呼喊着“无名、公孙纵”的名字,而出城迎接的郑声公仿佛成了附庸,受到了居民百姓的无视。
郑声公的面色非常的差。
姬凌云稍微应付了一下郑声公就来到了墨翟居住的民房。
墨翟还是一样清廉,住的地方乃城北民房。
姬凌云见墨翟的气色好了许多心里不平衡的抱怨道:“真是羡慕,我在那边拼死拼活,你却在这里悠闲自在。”
墨翟笑道:“运气好而已。”
姬凌云白了墨翟一眼无语而对。
根据他们商议的策略,新郑城与郑国军寨形成犄角。
一方养精蓄锐,一方严阵死守。
以晋国的兵力无法两面齐攻,但只要攻破新郑城或者郑国军寨,那么郑国必败。可若,晋国无法攻破其中一处,那么晋军的士气必然低下,军心必然不稳,同时,多日的强攻会让他们疲乏不堪。
此时,无论赵鞅攻打那处,郑国都会有一支养精蓄锐的部队,这支队伍足以扭转一切局势。
很不巧,赵鞅攻打的正是没有墨翟的郑国军寨。
突然,冷蝶走了进来,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沉声道:“我们被监视了”
墨翟之所以有今天如此成就,他那深不可测的才学是其中之一,更主要的还是因才施教,每个弟子都是属于自己的特点。
大弟子禽滑厘为人沉着稳重,不贪功不急进,认真的完成每一件事情,因此,墨翟授他杂学之术,留在身旁调用。
二弟子管黔敖心灵手巧,是个天生的木匠,因此,墨翟授他制造、雕刻之术,在发明研究器材上,管黔敖是墨翟最得力的助手。
三弟子县子硕灵活如猴,不需要任何道具就可以模仿任何人的声线,因此,墨翟授他乔装之术,专门负责探取情报。
四弟子公尚过善于目光明锐学习韬略,五弟子随巢子专攻纵横舌辩之术,胡非子天赋过人,主学武艺,一身本领在墨者行会中只在墨翟之下。
数名弟子个个能力非凡,是墨翟最得力的助手。同时也是他成功的关键。
而冷蝶天生六识敏锐,眼力、直觉超出常人,墨翟便让她苦习箭术,十年下来,百步穿杨以是轻而易举。
也正因为冷蝶那超出常人的直觉,令她发现了四周的不寻常。
墨翟闻言长叹道:“真是讽刺,战前友好信赖,可战后却如此对待。为何世人都如此愚昧,相互友爱,难道就如此困难。”
姬凌云亦不知怎样安慰他才好。因为他太清楚历史的动向,墨学虽被喻为“言盈天下”但无论在任何朝代都不符合实际,要想均分一切,谈合容易。
这时,公孙纵求见,墨翟让他入内。
公孙纵神色尴尬的走了进来,惭愧道:“大王政务繁忙,暂时无暇接待诸位”
冷蝶怒道:“什么政务繁忙,分明是不信任我们,找什么借口。”
公孙纵不明所以,姬凌云将被人监视一时说了出来。
公孙纵羞愧难当道:“大王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功臣难道他不怕世人耻笑吗”
姬凌云仿佛早已料到了一切淡然道:“所谓卸磨杀驴,就是如此。不单是我们,恐怕公孙兄也受到郑声公的怀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