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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五大三粗的家伙,目光瞟向霍去病那屋,用自以为最动听、最温柔,能使全天下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语气问道:“小霍,你陪我去好不好嘛”

“不好”霍去病用最生硬、最冷淡,让全天下少女都为之心碎的声音回答说。

“傻瓜从今晚起的三天内,别想我和你说话”厉虹如勃然大怒,一转头,她看见高凡衣着光鲜地走出门,赌气道:“小高,你陪我去”

“我”高凡急忙摇头,“敝人今晚另有公干,恕不奉陪。”

“不行”厉虹如平生从没被男人拒绝过,而且是一连三个男人的拒绝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所以悍然决定采取最直截了当的暴力手段。

“哎哟,你干什么”高凡被厉虹如拧起耳朵,不由自主地往外走。

“你,必须陪我逛夜市”厉虹如的口吻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可我真有要紧事哎哟,轻点轻点”高凡无可奈何地求饶。

“对不起,小高今晚确实有重要的事。”霍去病站到了门口。

“鬼才相信你们这些男人”厉虹如趁机要胁道:“要不你们带我一块儿去”

“抱歉,那地方少女不宜。”霍去病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道:“你没听过走马章 台,风花雪月的传说么”

“色狼,我瞧不起你”厉虹如登时俏脸飞红,那样子像要把霍去病一口吃下去。

第一部 第一集 大风歌 第七章 长安之夜

“小霍,还是你厉害,三言两语就打发了这女魔头。”心情舒畅地行走在入夜后的长安城大街上,高凡不绝地感谢着将他从厉虹如魔爪下救出的恩人。

夜晚的长安拥有别样的风姿,并没有因为天色的黯淡而变得冷清寂静。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到处洋溢着欢声笑语。

站在这里,霍去病第一次清晰地感到,定襄城距离自己真的很远。

“咱们去章 台大街吧。”高凡眉飞色舞地说着,“我已经偷偷向客栈的伙计打听清楚,长安城最好的青楼和最美丽的姑娘都云集在这条街上。

月下听琴,红袖添香,那是何等诗酒风流的快意人生如果能邂逅司马相如、东方朔这样名满京华的大文豪,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段以文会友的香艳佳话。”

“我有说过要和你去章 台大街么”霍去病听着高凡梦呓般的憧憬,讥诮道。

“咦,你不是说那地方少女不宜吗”高凡怔怔道:“还有什么走马章 台”

“少女不宜的地方未必只有青楼吧”霍去病说:“你的脑瓜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那去哪儿”高凡连忙问。霍去病在他的耳边低低说了一句,他立刻跳了起来。

“什么要我去做”警醒到自己和霍去病正身处繁华街道上,高凡赶紧住嘴。

“确切的说,是帮我寻找一件东西。”霍去病一把将高凡拽到僻静的小巷里。

“那和做贼有什么两样我早就金盆洗手了,绝不再干这勾当”高凡大义凛然。高凡把头扭到一边,气呼呼道:“说不干就不干”

霍去病不再说什么,转身往外面的街上走去,不给高凡继续标榜自我的机会。

“喂,你不会是想一个人干吧”高凡追上霍去病:“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要找什么”

“只是几卷不值钱的笔记而已。”霍去病脚步不停:“但需要一个会开锁的人。”

“可那是平阳公主府啊”高凡叹气道:“你倒真会找人家。”

“连死人的陵墓你都敢盗,何况活人家里”霍去病回头,似笑非笑看着高凡。

“那倒是”高凡一咬牙,痛下决心。“为了朋友,我就两肋插刀破一回誓。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不过”他话锋一转,“你那一百两金子必须再分我一半”

“恭喜你,成交了”霍去病答应的异常爽快,让高凡怀疑是不是该多要一点儿

“你知不知道平阳公主是当今天子的亲姐妹虽然嫁的丈夫平阳侯曹寿是个短命鬼,让她过门当晚就成了寡妇,但皇后卫子夫和大将军卫青原先都是公主府里的歌伎和骑奴,全靠她的举荐才有今天。

“所以说,平阳公主比淮南王更不好惹。万一被人发现咱们在干这个勾当,我来长安时憧憬的那些伟大梦想就全泡汤了。”高凡一边喋喋不休地抱怨,一边干净俐落地将一排排书柜的铜锁打开。

霍去病藉着窗外透入的微光,从容不迫地翻阅着一卷卷堆积如山的竹简和绢书,淡淡地说:“你用的开锁工具挺少见,是祖传的吧”

“那当然,这可是敝人三代祖传的吃饭家伙,给我十匹青云骢也不卖。”高凡立刻把刚才的话题抛到九霄云外,猛一省道:“我警告你,不准动它们的歪脑筋。”

两人说话的地方是在平阳公主府的书房中。书房很大,尤其是后堂,几乎像是一座库房。平阳公主府历代的藏书和往来公文信笺,几乎都被收在这里。

高凡开下最后一只书柜上的铜锁,长出了口气,一屁股坐到身后书堆上,担起二郎腿催促说:“你最好快点儿,夜长梦多。”

霍去病不理他,高凡百无聊赖,环顾书房摆设,眼前一亮说:“这儿值钱的东西不少。我真弄不明白,你偷点儿什么不好,偏偏看上了这些一钱不值的破竹简。”

大约一个时辰以后,霍去病缓缓展开一卷泛黄的绢书,轻轻道:“找到了。”

“什么”高凡如获大赦,凑到霍去病身后打量。“咦,这好像是曹寿的曾祖父老平阳侯曹参的笔记,写的都是他年轻时追随高祖打天下的故事。”

“曹参的一生,都已记录在这三卷绢书中。”霍去病将书柜里另外两卷并排摆放的卷轴取出,说道:“看得出,这是他晚年时依照回忆写下的平生经历。”

“你要这玩意儿干什么”高凡疑惑地问,“想改行做史官吗”

“史官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像是我做的吗”霍去病嗤之以鼻,目光飞快地在三卷绢书上搜寻,半晌后重新卷起道:“行了,我们离开这里。”

“等等我决定了,难得来一次公主府,怎么也该带点纪念品,不然太可惜了。”

高凡终于忍不住快步冲到古董架前脱下外衣,将一件件珍品飞快地摆放进去。他遗憾地发现,尽管自己一心想遵循母训改邪归正,但来自父亲血脉里的遗传,到底还是战胜了那颗念念不忘向善的心。

“看来我无意中成了教唆犯。”霍去病抱起双臂靠在书柜前,颇觉有趣地看着高凡。

“你说的没错,这里的确是个比章 台街更好的去处。”高凡兴奋地搬动古董,问道:“小霍,把你的外罩也借我用一下好不好”

“我这儿有麻袋,又大又结实,你要不要”忽然有人在背后回答他。

“那再好不过,有多少我咦”高凡觉得声音不对劲,急忙回头。

书房的门被人轻轻打开,一位面蒙黑纱、银发如霜的宫装老妪漠然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