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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86(1 / 2)

知道自己,隐隐懂得了。

一旁漂浮着的释天,面色沉寂可怕,变得惨白。

他不懂,不想懂,也不愿懂

“人定胜天哈哈哈怎么可能那怎么可能红尘已经湮灭,这世间,再无凡夫俗子,谁能胜,谁去胜天哈哈哈哈哈”

太不反驳,不代表释天认可。他始终觉得,自己理应站在至高点

只要灭世之权尚未过期,他便是崇高无,代表着天理

可现在,现在呢两个天道下,最强大的男人,堂而皇之在他面前,畅谈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藐视天理。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楚翔瞥了瞥他,而后注视太,指着天空。

“出口,就在那里,而我,踏着地,顶着天,我就是人,就是你想要超脱,最后的阻碍”

人什么叫人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手有脚有欲望,那就是人放屁人,一头顶天、两脚立地,顶天立地那才是人

这世间,这场轮回之初,世间第一生灵,非什么先天莲花、非什么通灵至宝而是人唯一的人

后天所谓“人”者,不过以血脉血统论述,根本失却人的真意真正的人,不畏天、不怕地、不敬神他不是泥捏的,他不是神造的,他甚至并非生物进化,他就是人先天第一、至高生灵

凡人是人、仙人是人、圣人是人,但什么才是真正的人

冠以形容名词,那便失了纯粹。从未有人想过,为何要在仙凡圣后加人字,才能去形容那一个个独特的存在、群体。那便是因为,人才是一切根本核心

此人非彼人,真人非凡人

人定胜天,胜天的岂会是仓皇蝼蚁

一番狂妄的话语脱口,楚翔身,明显多出了别样的威势

那已经不单单是太虚天境主场附加,而是属于所有人的意志,不屈的意志

凡人,随着凡间崩溃,覆灭掉可他们精神不灭,在那无尽的虚空深处,还有着无数同胞在传承火种他们像蝼蚁一样渺小,亦如同那般,顽强生存着

仙人,他们惶惶,他们本不该恐惧,可在永夜到来之前,他们惊慌了他们知道,死亡不可能降临,当黑暗彻底遮住了天空,一切都将化为根本种子这已经有别于红尘,是一种殊荣可果真,诸天众愿意如此

不,他们要挣扎他们的动作依旧潇洒,不见慌张。他们的心在跃动,求存意志令得大地颤抖

圣人,已经站到了最高的地方,触手可及天道轨迹

可不代表,他们当真坎破了一切

凡人、仙人、圣人,都是人能冠以人字,终归有别草木,死物

再理智、所谓完美理智,也不过因为另一面被压制、完美压制倘若不曾以本真驾驭全部,那么当那种久违的情绪于永夜前来袭,他们将随之而陷入疯狂沉默的疯狂看不见的疯狂

所有的意志,只要冠以人字,求生也好、不屈也罢、甚至是诅咒、是恶念

在这一刻,这些念头,全部化成动力,叠加到了楚翔身

无他他是天地间、纪元之末、唯一摒弃天道留下生机,敢于站起来顶天立地的人

他是天地之间,纪元之初,唯一站在虚无里,看到真相的那个人

他是,祖人

释天惊、惊怒、惊悸

他出手了,愤然朝着那渺小而巨大的身影出手

毁灭之力佛陀普照之力释天就是释天承载着本体遗留灭世之能、承载着曾经佛陀降下慈悲的力量

可惜,楚翔甚至不曾抵挡,只是眼神一瞪

人的威严、人的意志、把得尚未完美成熟,天道毁灭之力彻底破去而另一半佛陀的力量,眨眼融入到楚翔身躯之中,不见了踪迹

佛陀慈悲,释迦的愿望,岂会是毁灭众生释天不懂,他不懂,本体分化时,所承载另一半释迦慈悲之力那对于他,最终决定成为天道傀儡的他,是穿肠毒药

若非如此,他怎到现在还不能完美掌控天道毁灭之力若非如此,他为何一次次同迷茫的清风一样,看着前途茫然

一颗金色种子,无声无息,从释天身溜走,钻入了楚翔体内。

万丈金色辉光,披在那顶天立地伟人身,宛如锦衣袈裟

最终,他秉着恶念,他自以为会孤独的站在巅峰,只是由于一点点明悟,提前留下后手,决定保留那一份美好

他自私,竟不去行自私之事他要带她一起离开,不是可笑的感情、不是更可笑的欲望、也不是所谓弥补心境破绽

他自私,他终究自私,他看懂了,所以只是利用那层光鲜的外衣。

他明白,身体里早已被释迦埋下了种子。要么存着本真,去行伟大之举,披无尽佛土愿力。要么自私的一意孤心,终究只盼独活,和太某那虎皮,时刻提防身体里某种力量反噬

他自私,但不是白痴许多时候,面对大势,就连本真的念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局若何

“我并不伟大,可我承载了希望”

身躯不知何时显化万丈的楚翔,看着脚下细如微尘、面若死灰的释天,声音隆隆,仿佛天地都在共鸣。

极远处,几乎已经被黑暗埋葬的天界、中央地带,一道剑光、箭光、同时划破时空,刺入了太虚天境空间

楚翔未置一眼,不屑、还是不曾发现。

悄声无息,一口神钟出现,挡在了毁灭箭剑光之前。

神钟碎,逆袭散

楚翔朝着远处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反噬受伤的本尊,点了点头。

他终究是,不曾在最后关头,去抢夺那一线生机

楚翔看到了褚茗的愤怒,看到那女孩,愤然祭起一口神鼎,朝着本尊砸去。显然,他的行为,和他们先前约定不同。

他看到了塔娜莎、莫克萨罗的失落,失落,却不疯狂。

唯一茫然的,也许只有不明所以,不晓得本尊为何受创,不明白褚茗为何反水的旎姒。

他同样看到了青铭,那个女孩在笑,理所当然,苦涩的笑。

他同样朝着青铭点了点头,而那女孩,偏过脸去,不肯回应。

不以为意,也没有心中的伤痛,他早把不属于自己、没有必要的记忆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