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形容出那一剑的震撼,在金身菩萨炸开之时,蔡风竟以如此惊人的声势巧妙地救回哈凤,这的确是一件有趣的事。
那一直将面目遮在竹笠之中的蔡宗,其眸子里也闪过一缕奇异的亮芒,那是对蔡风的赞许和由衷的欣赏。
叶虚还是失算了,冷冷地盯着假蔡风问道:“那你又是谁”
“我,依然是我,无名三十四”假蔡风笑了笑,又道:“你们真是愚蠢,我能够戴两层面具,难道就不可以再戴第三层吗”说着伸手一撕,果然正是无名三十四的面目。
众人有些哭笑不得,他们似乎从来都没有想到今日居然被耍得这么厉害。
蔡艳龙也禁不住感到好笑,哈鲁日赞和巴颜古等高车国人全都放声大笑起来,似是对叶虚的讥嘲,抑或事情的发展的确很好笑。
假叶虚不相信地道:“那葛家庄的无名三十四又是什么人”
“哼哼”无名三十四不屑地笑道:“没有人可以在葛家庄中探出准确的消息,若我们出庄之后被你们探知到某些消息,也许会比较实际,可是你们在庄内即使亲眼所见也不一定真实。因此,我劝你们还是别自鸣得意了。”
“你”假叶虚气得够呛,可是实在没有办法,人质已失,他们已经不可能再要挟蔡风诸人了。
“蔡风,你想反悔”叶虚表情冷漠地盯着蔡风问道。
“我反什么悔”蔡风望了紧紧搂住自己的哈凤一眼,不经意地反问道。
“你此刻并未胜我,为何不受信用先劫人”叶虚质问道。
“哦,就只是这个呀”蔡风恍然地笑了笑,轻轻推开哈凤道:“我当初是否说过一定要胜了你之后才能救人”
“你”叶虚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别忘了,我当时只是说过,就算我死了,也会让人把尸体抬上玉皇顶,可并没有承诺让哈姑娘成为我们之间决战的礼品。哈姑娘是人,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头脑,更有自己的决断,如果你一定要拿她来作赌注,不觉得很残忍吗今天无论是胜是败,哈姑娘都不会落入你的手中,当然,如果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也管不了”
叶虚心头大恨,但又无可奈何,慈魔蔡宗一直抱刀而立,此刻竟难得地鼓起掌来。
蔡风目光移了过去,露出温和地一笑,哈凤敬慕地望着蔡风,眸子中尽是深情,哈鲁日赞和巴颜古也神色间泛出喜色,蔡风没有让他们失望,不仅没有让他们失望,而且使他们感受到那分真正的情谊,他们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不与蔡风为敌,疏远尔朱兆是极为明智之举。
庙外的江湖人士全都为蔡风助威,蔡风没令他们失望,蔡风的出场如他们想象中一般精彩,那惊世骇俗的剑法,足以惊天地、泣鬼神,在他们看来,那天下第一剑的尔朱荣也不过如此而已,更多的人则为蔡风天衣无缝的安排而惊叹。
无名三十四竟戴着三层人皮面具,这的确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但不可思议的不仅仅是那面具之精巧,更不知这种反复的布局又有何意义呢这之中,真正明白的人,只怕惟有蔡风和无名三十四两人而已。
打一开始,就由无名三十四酿造自己是蔡风化身的假象,如果对方出现的是真叶虚,则无名三十四便是蔡新元,因为他不可能是叶虚的对手,在让真叶虚估计失误之时,便可借机打击叶虚的信心,从而大挫其锐气,削减斗志,这的确是一着很好的棋,而蔡风故意让叶虚苦等,这样更容易对叶虚造成心理上的压力,更以无形的气机干扰叶虚的心神,这样的战略步骤自然是未战先占先机。而如果叶虚是假的,蔡新元又可替蔡风出场,以假蔡风引出真叶虚也便可以保住先机不失,更能相应想出应敌对策。蔡风的安排可谓是万无一失,环环相扣,几乎是每一关每一种可能发生的细节都算无遗漏。
不过,刚开始时,就连蔡风也辨不出叶虚的真伪,后来在蔡风以气机的干扰之下,假叶虚的修为毕竟无法与真人相比,竟很快心神开始烦乱,这种情绪,蔡风的气机完全可以敏感地觉察到,因此断定那叶虚是假的,才会以心语对无名三十四说明这一切,无名三十四也就立刻采取行动。
由于无名三十四一变再变,人们自然不再怀疑蔡风的身分,何况首先还埋下了一个欲擒故纵的伏笔,假叶虚智计再高也估不到眼前变了两张脸的蔡风仍是一张假脸,这几乎是一种讽刺。
当叶虚以巨鸠先声夺人之时,蔡风却以另一种形式给他一记无情打击,一下子将先机和气势全扳了回来。这段还未正式交手的前奏无不展现出蔡风与叶虚的机智,完全是一种智慧和谋略的较量。
其实,蔡风早在两天之前便已上山,而隐身于菩萨金身之中练功养气,一心准备今日这一战,他根本就未曾离开玉皇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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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公正之魔
第二章公正之魔
玉皇庙本是佛门圣地,虽然里面的沙弥和尚并不多,但却也有高人,毕竟泰山乃是皇家所定的圣地,而蔡风是佛道两家的传人,更与佛家有缘。玉皇庙的主持是少林寺戒痴的师兄戒嗔大师,算起来还是蔡伤一辈人物,因此蔡风一切的饮食便由戒嗔大师准备,而蔡艳龙诸人分潜各地,并不会对玉皇庙有半丝惊忧,因此他们就不知蔡风上山之事。
而今日戒嗔大师让小沙弥全以化斋为名下山了,惟他自己一人坐于静寂禅房参悟禅机,外面的一切则全由蔡风去处理,这也就是蔡风为何会在主殿之中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