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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眼看就要掉进河里。

芙蕾拉早已义愤填膺,又看芽快要掉入河中,情急下用强大的精神力强行得到身体的支配权,险险顿住临河一脚。

幼虎似乎也发现了抱着自己的人气势已变,壮胆向那些人吼叫。芙蕾拉拍拍它脑门,冷冷说:“不要怕,我很快就解决他们。”

离她最近那个人快要抓住她的手,芙蕾拉眯起眼睛,寒光闪过,正想将他踢进河里,却听后面有个清亮的声音淡淡地说。

“何苦为了这点小事欺负一个小女孩呢”

芙蕾拉和那些人都往那里看去,只见一个吟游诗人打扮的青年男子笑吟吟地走过来。那些人皱起了眉,威胁的目光盯住这个多管闲事的人,而芙蕾拉则大大地吃了一惊。

第四卷 萨肯木偶戏 第七十一章 诗人

更新时间:2006731 12:11:00本章字数:3423

闪烁着金光的耀眼头发,大理石雕般英俊的脸,海水般深邃的眼睛,还有唇边那抹漫不经心的坏笑,芙蕾拉永远不会认错的人海因姆

海因姆脚步轻快地插进人堆,不经意地挡到女孩面前,和煦如风的笑将剑拔弩张的气氛化解一空,听似谦恭,实则冷淡的语调朗朗说道。

“各位,我是个碰巧路过的人,听说你们在争论这只老虎的归属。简单的一件事,何需用如此粗暴的手段呢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传出去也不好听吧”

“谁要你多管闲事,识相的快点闪开”有人不耐烦地开始威胁了。

“你们不就说这女孩偷了你们的老虎吗只要证明这只老虎是谁的,问题不就解决了”海因姆依然好脾气地笑着。

“废话,这还要证明我们老爷是镇上唯一一个饲养老虎的人,这老虎不是他的,难道是你的不成”中年人身边的一个随从粗着脖子喝道。

“这么说来,如果镇上只有我一个人娶妻的话,镇上的姑娘都归我了”海因姆保持着文雅的笑,尖锐地顶回一句。

芙蕾拉在他身后抽笑不止,这果然是典型的海因姆式冷幽默。

被反驳的人面红耳赤,却怎么也想不出辩驳的话来,神情很是狼狈。中年人是最沉得住气的人,皮笑肉不笑地问海因姆。

“那么你有什么办法吗”

“人说狗识饲主,这老虎看上去才几个月大,它一定能认出最先喂养它的人,与其各执一词,不如让小老虎自己来指出它的主人,这位老爷,你看如何呢”

“一只畜生知道什么。”中年人没说话,手下抢先叫起来。

“那么,你们也没有证据说明老虎是你们的了看来我弄错了,这原来是件强夺豪取的事呢。”

淡淡一句话挑起对方的怒火,有人撸着袖子要上前教训这个不识好歹的诗人,却被中年人拦下。中年人微微笑着说:“这办法不错,小妹妹,你同意吗不过,在这过程中,谁都不许跟这虎崽说话。”

芙蕾拉探出脑袋,点点头。瞧他们那伙人的样子就把幼虎吓得直哆嗦,它怎么会跟他们去,她可相当有信心。

纠缠在一起的两边人暂时分开,幼虎被放到中间,十几只眼睛牢牢盯住它。幼虎抽动几下小巧的鼻翼,慢慢地朝中年人那边走去。

中年人蹲下身,得意地冷笑。他料到这只幼虎肯定饥饿多时,怎么经得起他藏在袖子里的肉饵诱惑。芙蕾拉不知道对方玩这阴招,看幼虎居然要“弃明投暗”,早气炸了肚子,一双眼冷森森地盯住幼虎,心里骂个不停。

臭老虎,无情无义的东西是谁把你救出饿死的厄运是谁肚子饿得咕咕叫还被你抢走大半食物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叛逃是不是看人家有钱的样子能让你餐餐吃肉告诉你,他们今晚就把你做成炖虎汤,烤虎肉,抽筋扒皮,切肉放血

不知是不是芙蕾拉的怨念成功传递给幼虎,它抖了几下,甩甩脑袋,毅然窜进芙蕾拉的怀抱。

好小子,你还知道回来芙蕾拉脸上带着笑,使劲拧着幼虎肥嘟嘟的屁股,痛得它张开小嘴乱咬,死命挣脱魔掌要去有肉香的地方。芙蕾拉当然不让,更紧得箍住它,她一脸灿烂的表情让人误以为这是得以团圆的主宠俩玩闹正欢。

中年人脸色一下子灰下来,凶光毕现,嘴巴一努,边上人阴狠地朝芙蕾拉逼近。怎么,又想强抢啊芙蕾拉一挑眉,只瞥了他们一眼,又低头跟幼虎嬉闹在一起。

海因姆不负所望地站出来,同样是假笑,他脸上的就带着一股天然的优雅和不屑,明明不带笑意,照样能看得人心醉神迷。

“结果已出,你们想不认帐吗”他淡笑着说。

“这事跟你无关,过路人就要有过路人的觉悟。”中年人狠狠撂下话。

海因姆也没现出怒意,就这么带着笑轻轻将走到身前的一个人一拉一推,这个倒霉蛋忽然就躺到了地上,捧着手臂满地打滚,惨叫着:“我的手断了,我的手”

海因姆淡和地说:“不知你们现在,还认不认结果了”

中年人脸部抽搐许久,才不甘心地沉声说:“走”临走那一眼里的威胁却是不言而喻。

有人扶起受伤的同伴狼狈不堪地走了。海因姆这才转过身,柔声问:“你没被吓到吧”

芙蕾拉玩在兴头上,抬起头轻快地说:“海嗨”

幸好脑子及时转过来,没叫出他的名字。芙蕾拉心跳个不停,脸也微微吓红了,她还没想好怎么解释整件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身体还给芽,自己回到意识深处。

海因姆被这女孩的反应调起了兴趣,脸上的笑扩得更大了:“看起来你一点都没被吓到。”

芽刚刚从莫名其妙的恍惚状态醒来,眼前出现这么张令太阳都失色的笑脸,惊艳到说不出话来,直到怀里的幼虎呼呼吼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问:“是,是您救了我吗”

海因姆被问糊涂了,事情经过你不是都看在眼里吗奇怪归奇怪,他还是很有耐心地回答:“那些人暂时不会找你麻烦了,不过我们得赶紧离开,看起来,我们得罪了这里的地头蛇了。”

海因姆一句我们说的顺口,却羞红了芽的脸。她任海因姆拉起她的手,呆呆跟着他走,把芙蕾拉看得无话可说。又是个被海因姆美色骗到的小姑娘

“我说芽,你什么都不问就跟陌生人走了吗”

芽被提醒,恍然大悟,却还是舍不得甩掉海因姆温暖的大手。

“您是您是个诗人吗”她仔细打量了下海因姆的装束,特别手上拿着的一把金光灿灿的七弦琴,好奇地问。

“是的,我是个云游四方的诗人,我的名字被鸟儿带到五湖四海,你可以叫我海利,我可以知道你的芳名吗,可爱的小姐”

芙蕾拉把他鄙夷了千万次,他献殷勤的对象可真不分老幼啊。芽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温柔地对她说话,心里涌动着莫名的悸动,小声回答说:“芽我叫芽。”

芽并不算个体面的名字,它可能被用来称呼小狗小猫,却不怎么被用来当成一个人的名字。芽以前并不在意,可是生平第一次,她说出自己的名字时,有种深深的自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