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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宾服七枪中的一招「掷枪式」

「轰」地一响, 红莲华光犹如水晶球般的破碎流散, 金枪破茧而出, 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向德楞住持的咽喉。

德楞骇然变色, 兀自不明白, 邓宣为何转眼间就像脱胎换骨、功力尽复了一般, 将自己的「红莲业火诀」举手破去。可这时候再说懊悔也是白搭, 电光石火中, 他近乎本能地闪身避让。

金枪「噗」地插入德楞左胸, 透体而过, 余势不休, 连人带枪砰然钉在土墙上。轰隆一声, 土墙崩倒, 灰尘飞扬。

所有人全都惊呆了, 一时手足无措, 齐齐傻傻站在原地。邓宣「哇」地吐了口鲜血, 反觉得胸口抑郁大减, 舒畅了许多,挥手召回金枪横在身前, 当真是八面威风。

花纤盈喜笑颜开道:「下面看我的」一纵奼紫青烟冲入众僧人堆里左突右闯, 大出适才被动挨打的窝囊气。

那些僧人又岂是恢复了过半修为的花纤盈对手 何况德楞中枪倒地生死未卜, 军心早已乱了。亏得花纤盈虽恨极这帮乘火打劫的家伙, 却只想痛揍他们一顿出气而已。

众僧人手忙脚乱背起自家住持, 且战且退往酒馆外逃跑。

花纤盈紧追不舍, 邓宣也唯有跟了上去, 从旁照应。身后又是轰地一响, 整座酒馆被罡风剑气打得千疮百孔, 终于支持不住, 倒塌了下来。

花纤盈杀得兴起, 紧追不舍, 立意要把这些家伙全部放倒在大街上晒晒太阳。

佛光寺众僧叫苦不迭, 有心高呼求饶, 奈何那个会说中土话的同门师兄, 早一步已交代在了邓宣的漫天神砂手底。而德楞住持也不知是昏还是死, 连个拿主意的人也没了, 居然被花纤盈以一人之力, 从街头追杀到街尾。

她飞起一脚又踹翻了个僧人, 却听一声苍老平和的嗓音道:「阿弥陀佛, 女施主请住手。」

花纤盈抬头打量,「咦」了声, 心道:「奇怪, 哪里冒出来会说中土话的老和尚」

只见在她身前不远, 一个身披袈裟、白眉低垂的老僧孑然而立, 没人知道他何时来, 又从何处来。他的身材非常瘦小, 右手握着一根墨玉禅杖, 既细且长, 面含微笑正瞧着花纤盈。

花纤盈撅嘴不满道:「他们欺负本小姐的时候, 你怎么不叫住手, 现在倒会跳出来滥做好人。看剑」说罢奼紫青烟轻振挑出, 刺向老僧的胸口。

老僧泰然不动, 竖在身前的左手双指微合, 竟将花纤盈的奼紫青烟牢牢夹住, 再难有寸进。

花纤盈连催两道青木魔罡都似蚍蜉撼树, 反把小脸胀得通红。她小性子上来, 怒叱道:「撤手」暗运食心青丝盏攻了过去。

老僧眉头微皱, 道:「好好的一个小姑娘, 却用这等歹毒的功夫, 实在有违上天好生之德, 不用也罢。」双指亮起一蓬球形金芒, 将食心青丝盏的毒素尽数吸入, 消于无形。

邓宣冲了上来, 他隐约感到这突然出现的老僧, 装束打扮与秘宗僧人略有不同, 可情急之下怕花纤盈吃亏, 也不容多想,沉声喝道:「得罪了」金枪一扫, 全力攻出。

老僧微微动容道:「荡枪式, 施主可是金牛宫邓宫主」左手松开奼紫青烟朝前虚拍一掌, 两股巨力相撞, 怦然激起一片飞尘。

邓宣只觉得一股柔和恢宏的掌风, 将自己的金枪向下一压, 虎口剧震,「当」地脆响, 枪尖已插入了老僧脚前的青石里。

花纤盈本想乘机再攻一剑好呼应邓宣, 孰料老僧指尖透过的一缕奇劲, 竟破开她的青木魔罡, 一个站立不定, 踉跄着朝后退出数步, 那股劲道方才消失。她轻呼出一口气, 晓得这老和尚手下留情, 没伤了自己。

邓宣一提金枪全身戒备, 回答道:「正是在下, 请问高僧大名」

老僧道:「救人要紧, 请两位施主稍等片刻。」说着, 自顾救治德楞住持与受伤的僧众去了。

花纤盈和邓宣一头雾水, 只站在原地静观其变不敢轻举妄动。

忽听有人怒声大骂道:「你奶奶的, 是谁砸了酒馆, 是谁干的 老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酒窖的地方, 却被人砸了, 真他奶奶的晦气」

又一人接着骂道:「王八羔子, 这不是摆明了要和咱们哥俩儿过不去么」

听到这两人的骂声, 作为毁坏酒馆罪魁祸首之一的花纤盈, 可高兴坏了, 扬声叫道:「白老七, 白老九, 你们快来」却是邙山双圣到了。

白老七听见花纤盈的叫嚷, 哈哈一笑道:「花丫头也在这里。你知道是谁砸的酒馆么 快告诉我」身形一闪, 已来到近前。

花纤盈道:「谁砸的我当然知道, 可现在有人在欺负本小姐。你们先把他打跑, 我才能说。」

白老九两眼瞪圆, 四下环顾问道:「欺负你 谁敢 是不是那个拿着根小绿棍子的老和尚」他虽不通世务, 眼光却是不差, 只一眼就看出混乱人群里唯有那老僧是个扎手人物。

花纤盈一挑大拇指道:「白老九, 你眼神不赖啊, 就是那老和尚」

白老九点点头, 一拍胸脯道:「瞧咱们兄弟帮你报仇」与白老七双双纵身, 居高临下高喝道:「老和尚, 还不快向花丫头道歉」

老僧将花纤盈与邙山双圣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却只管低头为受伤僧人止血接骨, 并不出言辩驳。手中不停地, 老僧道:「诸位施主恐怕多有误会, 老僧不过是来劝架的。」

白老九把小白眼一翻, 道:「你当我们兄弟是傻瓜 你是和尚, 他们也是和尚, 都穿在一条裤腿里, 岂有不帮忙之理」

白老七道:「对啊, 就算你是来劝架的也没用。老子现在最恨的就是和尚, 见了脑袋光光的手就发痒, 看打」突然拨地而起, 飞腿踢向老僧面门。

老僧向后退了一小步, 白老七的足尖走空。半空中身子一转, 换过位来的白老九凌空踏步, 踩向老僧的头顶。

老僧看出这两兄弟招式怪异, 修为不凡, 全身上下相对最差的部位是头; 若不打趴他们, 不知道什么叫伏贴。他不再退让,左手尾指「啪」地轻轻一弹, 姿势优雅舒展之极, 指尖一缕金芒当空爆裂如花盛绽, 好不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