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王福一再向大臣解释台湾地重要性,不过,大臣不这么认为。台湾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岛屿,再怎么重要又如何比得上陆地,甚至连郑森、顾三两人自己都认为收复一个小小的台湾实在受不起封爵的大赏,一再请辞。
以王福的威望,真要给两人封爵大臣们也无法拦阻,只是心中不服气却是肯定,既然当事人都如此认为,王福只得作罢,只是心中不免怏怏不乐,看来这个民族英雄也要分什么时候。
这场在皇帝看来足可以载入史册的复台战役。在大臣们看来却多少有点杀鸡用牛刀。除了福建沿海百姓,其他人甚至不把这场战事当成谈资。问及台湾在哪里,十个人至少有九个茫然无知。若不是海关收入除了养海军还有大把盈余,说不定有海军刚刚取得胜利就会有大臣上奏将海军裁减。
借着两淮盐政的腐败,弘光二年八月,皇帝在朝廷掀起了一场反腐倡廉地风暴,两淮盐政使司大部分官员被判斩立决,一部分被流放海南,盐政司由吏部选派官员重新上任,原先盐丁一个不留,由军队中裁减下来的士兵担任,重新厘清盐政。
除了盐政系统外,这股风暴又刮进朝堂,当年录用的新科进士一共三百多人,数月一直没有分配官职,皇帝旨意一下,加上羽林卫的选拨,组成一只六百人的队伍对全国各地进行巡查,凡是压榨盘剥地方,对朝廷赋税层层加码的官吏都被巡查之人揪了出来,当年一共有三百多名官员被免职,流放,降职留用的五百多人,被点名批评,勒令阴期整改的官员更是多达千人。
这轮前所未有地风暴震摄了所有官员,皇帝也不是一味的对官员严苛,王福自然知道不可能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太祖时,对贪官剥皮充草,贪官依然前赴后继,关键还是官员俸禄实在微薄,手中又有巨大的权力,总有人心存侥幸。
高薪未必养廉,只是低薪官员却一定会不廉,寒窗苦读十年,又从层层选拨杀出一条路的官员没有几个人能真正守住清贫,朝廷急增的财力给了大幅增加官员薪俸的底气,弘光二年底,在处理完大批官员之后,官吏地新俸给予了大幅度的提薪,在原先的基础上,基本增加了一倍还多。
这样的薪俸比起贪污所得自然是远远不如,可是格守廉政的官员们至少不必象嘉靖年间的海瑞一样,只有母亲过生日时才能割两斤肉,只要不是太奢侈,基本可以养活一家老小,县一级的长官,靠着俸禄,也有余钱在家中雇上数名仆人。
弘光三年,朝廷再次对官员加薪,这次的幅度没有弘光二年大,可是也增加了将近五成,最为高兴的是京城那些都察院的御史、国子监、翰林院这些清水衙门地官吏,他们没有捞外快地机会,基本靠薪俸过活,朝廷反腐反不到他们头上,增加的薪俸却是实实在在地,这些人掌握着言论,许多人更是道德楷模,纷纷对皇帝歌功颂德起来,皇帝的名声竟然一时大好,丝毫不受先前面一下子处罚数百上千名官员的影响。
这种大规模的加薪,并没有造成朝廷财力太大的负担,弘光三年,朝廷财政收入创记录的超过四千万两,其中农税加上其余各种税收还是占了大头,达到一千五百余万两,海关税收九百余万两,银行除去自身发展外,贡献了利润九百五十余万两,增长最快的是盐税,由弘光元年的五十万两一下了增长到七百五十万余两,合计四千一百余万两,即使除去留给地方三成正税四百五十万两,朝廷的收入还是达三千六百五十余万两。
这个收入超过大明成立以来最好的时期,不过,除去银行和海关收入,只记田赋、盐税等税种收入,离永乐年间的三千三百万石还是有很大差距,厘清吏治后,百姓并没有感觉到加重,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盐税提高到每引二两银子,允许盐商对盐自由买卖,朝廷不再对盐引进行限制,盐商少了重重盘剥,盐价反而下跌了不少,由原先的二十四五,七八文一斤下跌到二十文以下,正赋由弘光元年的七百余万两增加到一千五百万两,多是一些地方壕绅瞒报,少报,这个数字不过是恢复到万历年间南方的水平,少了官府层层加派和数目极大的火耗,普通百姓的负担普通有所减轻。
弘光三年,朝廷对官吏薪俸的支出达到九百余万两,真正的大头还是军费的支出,弘光三年军费一项,朝廷开支达到二千二百余万两,除去水师五百余万两,陆军的支出还是高达一千七百万两,加上教育,道路,河务等各项支出,朝廷收入虽高,只是略有盈余。
这种略有盈余正是王福需要的,无论是盐税、海关、银行,这几项的税收或利润潜力还没有挖出来,预计至少十年内,王福不用担心会觉得无钱可用。
没有层层加派,又没有了火耗,年景又好,许多普通百姓都感到松了一口气,到了年底,家家户户几乎都有了一点余钱,缸里也有了存粮,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到了年底,家家户户都要磨几升上好的白面,买几斤大肥肉,另外还要给自己的老婆,孩子扯几尺布,做上一件衣裳。
大年第二天,天色刚刚蒙蒙亮,鞭炮声就一阵紧一阵,整个南京都沉静在一片热闹之中,几乎所有小孩都穿上了新衣,不顾寒冷走出家门,迫不及待的向自己的伙伴炫耀。
皇宫里也是一团喜气,解忧公主和她的弟弟已经满二周岁,一大早,王福刚刚梳洗完毕,解忧公主和弟弟已经一蹦一跳的来到王福寝宫外,人还没到,解忧公主稚嫩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父皇,父皇,快起来,我们要向皇奶奶拜年。”
听到女儿的声音,王福的心情一片温馨,弘光三年,朝局的平稳让王福有更多的空闲时间陪着一儿一女玩耍,看着儿子和女儿从呀呀学语,蹒跚走路到顺利的开口叫出父皇,走路如同风一样,那种做父亲的自豪丝毫不比治理一个国家欣欣向荣逊色。
王福走出寝宫,两个如同粉雕玉琢的娃娃已经站在门口,正用乌溜溜的眼睛向里面张望,他们身后是两名雍容华贵的,王福一手一人,将两个娃娃的手牵住:“解忧,焯儿,走,咱们去给奶奶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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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长子被取名为朱慈焯,焯这个字有明白透彻之意,有两种读音,念zh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