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渔民,都是炎黄子孙中流落到香港的一脉同胞,和你们一样,一心向往着国民革命,严厉遵守三民主义和中山先生的教导”
领头的国民党士兵斥道:“不一样,你们已经论落成了英国殖民主义剥削阶级的奴隶,而我们早已经争取了民主和自由,成了自己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已经变了心,成了英国人地走狗窝”
“没有变心,我们时时刻刻都准备着弃暗投明,投奔三民主义啊,我们真的只是渔民,白天在海上打渔的时候迷了路,不信的话你看,我们有出海证的”说完,把兜里的出海证拿了出来。
领头的国民党士兵一把抓过出海证,随意翻看了一下,说:“你们殖民主义政府发放的出海证,我们民主主义国家是不接受的你们还有什么证据没有全拿出来”
烈永年一摆手,柱子从货仓内拿出了一些罐头和速食食品。他心里面知道,现在不管是大陆还是台湾,大家几乎都吃不饱肚子。
“这是我们多出来的一些口粮,您要是放我们回去地话,就都给你们吧,反正我们也用不上了”
“你是想收买我,还是想贿赂我我们伟大的国民士兵都是钢铁般的战士,是不会被你们这些小恩小惠收买的你们这样做一定是心里头有鬼,来人先把他们的东西没收了,再让我好好地询问询问他们”
其中一名士兵把罐头和速食食品用单子一卷,放到了自己的巡逻艇上。
烈永年没想到这些国民党士兵这么难缠,在大陆打不过人家解放军,在这里反倒耀武扬威起来。还没开口,就听那个领头又说:“既然你们说你们是渔民,那就把你们的手都伸出来”意思是要看看他们的手上是不是有茧子,一般的渔民在拉网捕鱼的时候都会在手掌上的特定部位留下厚茧。
四人心中一凛,什么都好糊弄,可就这茧子到哪儿找去
那领头的国民党士兵见烈永年长得白净,根本不像整日在太阳下暴晒的渔民,首先就要动手检查他的手掌。
烈永年屏住了气。
旁边另外两名士兵用冲锋枪对准了他们,只要情况不对就会立马开枪。
“你的手为什么没有茧子,还有,他们那么黑,你却为什么那么白,为什么,你说不说的话我一枪打爆你的头”领头的士兵拔出手枪应准了烈永年的脑门。
眼看事情就要穿帮了,在这紧急关头,高战道:“长官”
“不要叫我长官,我们不兴你们殖民主义那一套,叫我国民革命军战士”
“哦,国民战士,是这样的,他是新来的,第一次出海,所以手上才没那么多厚茧子”
领头的士兵脸色一变,叫嚣道:“第一次出海你的话我怎么能信”然后他就开始上下打量起高战来,高战的身材高大很惹人眼,还有他说话间不卑不亢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渔民,于是查问道:“差点走眼了,你也是渔民吗”
高战露出一个笑脸,上前一步道:“长官,哦不,国民战士,我告诉你,其实我是这附近的”说话间,骤然出手卡住了对方的脖子,另外四人急忙举枪射击,高战直接把他挡在了自己的前面,子弹全射到了领头的士兵身上。
这时候烈永年和咸鱼头他们早已经掀开雨篷抄起家伙对着另外四人就是一阵猛射,四人猝不及防,全都身中数弹倒在了血泊中。
巡逻艇上的人听到下面出了事儿,刚要下去援助,高战已经抢先来到船上一把揪住一人,紧接着一拳就把他砸倒在了地上,另外一名驾驶人员刚要起身,后面赶上来的烈永年用冲锋枪一阵扫射,直接把他扫死在了座位上。
短短的几分钟,已经杀死了七名巡逻的国民党军人,此刻他们算是占据了整个巡逻艇。
当烈永年在巡逻艇上检查完毕,再没有其他活口的时候,咸鱼头那边已经把大铁笼子拉了上来,董公子福大命大竟然还有一口气,也算他昏得及时,要不然非被活活地淹死不可
此时整个驾驶室里只有烈永年和高战两个人。
看着一切事情都已经搞妥,烈永年不禁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暗心惊,这个高战也太狠了,连国民党的军人都敢杀,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做,想到这里,不禁目露凶光,眼看对方此刻正在翻看找到的“巡逻日志”,根本就没有留意自己,于是就把冲锋枪的枪口悄悄地对准了高战的后背。
好像感受到了周围气氛的沉默,高战翻看日志的手不动了,他默默地转过身子,接着就看见了烈永年对着自己的枪口。
第二卷、枭中雄 第七十八章、一将功成万骨枯
对着枪口,高战悠然地看了一眼烈永年,然后道:“意思”声音冰冷,好像是从遥远的北极传来。
“这是你教我的,做人要心狠手辣,对待阻碍自己的人决不能手软,要做到真正的无毒不丈夫”烈永年的脸上毫无表情,嘴唇抿成了杀人的刀。
“好啊,还真难为你了,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学会了我教你的东西”高战轻轻地拍了拍巴掌,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和惊慌。“真的,我很高兴,不过在杀我之前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这日志上写了什么吗”高战显得很越加的冷静了。
他越冷静,烈永年心里面就觉得越沉重。没有人像他一样能够了解到高战的心机和手段,这种害怕令他内心深处惶恐不安,就像是在自己的心中饲养了一条毒蛇,时时刻刻都让他毛骨悚然,只有杀了他才能解决掉这一切的恐惧,所以高战必须得死,自己也必须得这么做
于是他冷漠地说:“有哪个必要吗你是不是想故意拖延时间”
高战挑挑眉毛:“就算是吧,人没有不怕死的,能多活一会儿,算一会儿不过,这日志上面的内容你一定会感兴趣,因为它跟你有关”
这不禁勾起了烈永年的好奇心,晃了晃枪口道:“你千万别耍什么花招,说出来听听”
高战莞尔一笑,然后随手把扔掉日志扔到地上:“你怎么不自己捡起来看看”
“哼”烈永年冷哼一声,“告诉你高战,你心中的算盘打错了,你想趁我捡东西时候袭击我么。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知道你的身手快如闪电,可是我为什么要现在捡呢,我完全可以杀死你以后再看”枪口应准高战,做出扣动扳机的姿势。
千钧一发间,高战忽地大笑起来,笑得有些怜悯。有些不屑,好像自己正在观看一个小丑在做可笑地马戏表演
“死到临头你还想玩什么花样”烈永年对他的不屑敢到愤怒。
“我笑你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