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见我站出来为他说话,朴仁杰十分感动。
“那么柳大人也不会不担心战果吧,毕竟这支水军是你一手带大的,可是王命难违,这仗是不得不打,我说的对吧,柳大人。”我又向柳德恭问道,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就好办了,不管处于什么原因,这仗我们是都想打的,前题条件是此仗必胜,而且我军损失不能过大,庆尚水军的损失也不能过大,这是问题的关键。”众人见我说的头头是道,也都纷纷点头。
“既然找到了问题关键,那么我们来看看江华岛周围的地形吧,虽然我不懂水战,但是道理和陆战还是应该大同小异吧,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就不用多说了,这些我方占有优势,光海君即将恢复王位,整个朝鲜也有大半掌握在我们手中了,剩下的江原,庆尚诸道也都在观望中,尤其是庆尚道,他们是在看这一仗我们能不能打胜,打胜了,整个朝鲜沿海都落入我们掌握,我们就可以从内陆和海上两面夹击,这些人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的。打败了他们或许还会观望一阵子,或许就和安龙焕勾结在一起负隅顽抗,所以说此战极为重要,打胜了则可一战而平朝鲜,打败则进退两难。在这里我着重讲的是地利和人和,柳大人在江华岛驻扎有些年头了吧”
“是的,我从全罗道水军节制使到现在有二十余年了。”柳德恭回答道,不知我要问什么。
“那大人对这周围的海域一定很熟悉了”我接着问道。一听这话不光柳德恭笑了,就连朴仁杰和金起宗等人也都笑了,朴仁杰接口道:
“柳大人就是一张活地图,大人看到桌上的地图了吧,这就是柳大人绘制的,整个朝鲜沿海没有他找不到的地方,尤其是这江华岛周围,柳大人闭着眼睛操船都不会触礁。”柳德恭听了这话也十分得意,默然接受了。真没有想到柳德恭还会绘制地图,这话虽说有些悬了,但是估计柳德恭对这周围的地形是相当熟悉了,有这话我心里就稳当多了。
“那好,请问柳大人若您是安龙焕,会选择在那里和我军交战呢”我问道。
“这个”柳德恭思考了一会才开口道:“若我是安龙焕会选择江华岛外的江华湾动手,那里海域宽阔,十分便于船队展开,他的水军中龟船很多,速度快火力猛;其次江华岛内侧的金浦湾也可以考虑,那里水域虽然比外海窄了一些,但是背靠水宗岛便于补给和支援。”说着把手指向了品字结构的中央,那里看来就是他说的金浦湾了。
“那这条海路他会走么”说着我将手指向了江华岛和大陆间一片十分狭小的海域,那里的宽度差不多和内陆河流差不多,长足有数里。柳德恭摇了摇头道:
“一般不会,这里叫葫芦巷,海水很浅像舜臣号这样的大船容易搁浅,尤其是潮落后,起潮的时候才能通过。龟船倒是可以但是并排也只能过两三艘。”
“这就好办了,有了这葫芦巷,此仗我军必胜”我高兴的说道,余人尽是不解,都愣愣的看着我,一个葫芦巷就能打败安龙焕的庆尚水军么,简直是笑谈,尤其是朴仁杰和柳德恭脸色都不好看,对于他们这些懂水战的人来说我这话简直如儿戏。
第二卷 经略朝鲜第二十一章 战前
船舱里鸦雀无声,自从我说完要在葫芦巷打败庆尚水军后,大家你瞅我我看你,谁都没有吱声,瞧柳德恭和朴仁杰的脸色,均是很不自然,显然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我所说的,这大背水军作战常理。然而由于我身份的原因他们又不好直接否定我的主意,正在犹豫如何措辞,让我改变这个荒唐的想法。我有意卖乖子也不出声,看着众人的表情,李哲终究是年轻气盛,再加上家族原因对水战也有所了解,闷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先生,葫芦巷海湾很浅再加上水面不宽,不利于大规模的战船作战,尤其是我们的旗舰若不是涨潮时,很难通过,先生在这里与庆尚水军对垒,实在是,实在是不智”李哲虽然是顿了一下,终于还是把想说又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在他们眼里我这就是外行人指挥内行人作战,其结果不问可知。余人都为李哲担上了心,怕他这话触怒了我,柳德恭倒是似乎想起了什么,陷入沉思。
“大人我们还是想想别的作战方案吧”朴仁杰委婉的说道,那就是在间接的告诉我此法不通,应该另寻出路。柳德恭摆了摆手阻止朴仁杰再说下去,仔细凝望着地图上江华岛海域,余人再不敢出声,都看着我和柳德恭,我坐在那里高跷着二郎腿,悠哉悠哉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而柳德恭则眉头紧锁注视着地图,过了好半晌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说道:
“还是请李大人指点迷津吧”说着眯起了眼睛看着我,看来他似乎是想通了。这个哑谜也打的差不多了,是以我也不再客气,站起来走到桌前,用手指着葫芦巷道:
“大家都看到了葫芦巷不利于水军作战,这不假,但是对我们不利,对庆尚水军也不利,所以关键在于如何将不利条件转化为有利条件。这一仗我们的目的是逼迫庆尚水军投降,减少战争伤亡和船只损伤,所以只有将敌军逼到这样的绝境才能起到作用,最终逼降庆尚水军。”我话还没说完,李哲不服气的说道:
“先生想的固然好,可是既然对敌我双方都不利又如何转化为有利呢,葫芦巷对我军才是绝对不利而对于以龟船较多的庆尚水军来说可能倒是有利的,我军大多是年久失修的老船,很多是当年明军水师留下的,个头大但不机动灵活和龟船没有办法相比,在这样的情况下假如我是安龙焕我一定会选择在这里和我军决战的,虽然损失要大一些,但是能全歼我军。”显然他对我这个外行充内行的行为很看不惯。柳德恭却是生气的道:
“李哲你不能听大人说完么”受到柳德恭的训斥,李哲气囊囊的坐了下来,不理睬我,我笑了笑,年轻人终归是年轻人,沉不住气,于是接着道:
“大家这么想没有什么不对,若是纯以水军的作战方式来看,我这样做无疑是送死。但是大家忘了一个更关键的环节就是我带来的一万精骑,若是不把这股力量算在里面我们就是处于劣势,但是假如能让这一万人发挥作用那么我们就能处于绝对的优势,我不相信在朝鲜有哪支部队能战胜得了我这一万精骑。”这话我说的很有信心,金起宗吃过我的亏,完全相信,在那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李哲也是被我俘虏的说不出什么来,但是还想反驳,见到柳德恭严厉的看着他又把想说的话缩了回去。我停了一会让众人有思考的时间,随后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