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存在,简直比政府官员还有名望,可是在我们这些无神论者的眼中,也只是个善于蛊惑人心的普通人而已。这时组织中一起前来的兄弟们已经不像刚来到湘西时那么紧张,开始开玩笑说,收的佣金太少了,早知道是这种大人物就应该多收几成的费用,可是谁都没有提起原来那些兄弟失踪的原因,这个话题甚至成了我们平常交谈时的禁忌。”
木长喜闭上眼睛说道:“每个人,包括我,也都在心中想出各种可能来解释弟兄们的失踪。甚至已经开始假设,是这位大人物运用在中央的关系,调来了传说中的中南海保镖级的特警来保护他。平时在我们制定行动计画的时候,很自然的就把计画的主要部分,针对那些意外出现的高手来拟订了。”
木长喜望著远处说道:“到达湘西六天以后的某个晚上,是风雨欲来,满天乌云的天气,这种天气也是杀手行动的最佳良机,因此我们都很高兴,心想看来老天都在帮我们。有周密的计画、顶尖的杀手,再加上这样的天时配合,就算他有中南海保镖也无法阻碍我们的行动了。”
木长喜认真的说道:“刑家是一座古老的大宅子,高耸的围墙和门口的两只大石狮,显示宅子的主人在历代都拥有崇高的地位。按照计画,我们分成了三队,由三个不同的方向潜入宅子,我带的队就是由正面进入的。一路上毫无惊险的长驱直入,和其它两队不时传来顺利的暗号,让所有的兄弟悬著的心都稍稍放了下来,只要进了内院并且接近了目标,凭我们的经验和先进的武器,要完成任务绝对不是难事。最可怕的事情,就在我们推开那扇门的时候发生了”
木长喜紧蹙著眉头说道:“门里有一排人影背对著我们,陈旧的木门发出了划破寂静的吱吱声,他们却都没有移动分毫。先下手为强是杀手的一贯作风当无数发子弹经过消声器,射入这些人的身体时,我们原本应该喘的那口气却被眼前的情景哽住了。子弹打入身体之后并没有发出我们熟悉的那种可以给我们带来快感的声音,而是像打在牛皮上一样,发出了一阵闷响。在黯淡的夜色中,衣服被子弹穿过时激起了点点火星,可以清晰的看见缕缕青烟从这些人身上的弹孔中飘出来。在这个妖异的情景中,每个人都彷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脖子。这些手上沾过无数人类鲜血的杀手们,口中发出清楚的沉重的喘息声,可见此刻的恐惧感有多么强烈。”
木长喜握紧拳头说道:“一声清脆的铃声,打破了双方的僵持,也划开了兄弟们心中恐惧的闸门,在我的暗示下,慢慢的开始后退,可是那些怪人在铃声响过之后,也开始移动了。一直在黑暗中甚至连夜光镜都无法看清楚的脸孔,在这一刻忽然散发出青色的微光。天啊这是什么样的脸啊在青光之中,那些怪人青灰色的脸孔,从七窍中留出了一丝丝血迹。他们将双臂往前平伸,脚下微微跳动著扑向了我们。”
木长喜瞪大眼睛说道:“更让人恐惧的事情发生了,身后的那扇门我们刚才进来时,清晰的发出吱吱声的那扇门忽然消失了,彷佛只在我们的幻觉中出现过,现在已经恢复为冰凉的连一丝细缝都没有的墙壁,或者那扇门就是魔鬼张开的大嘴,在食物被吞食进来以后便紧紧的闭上了。在前无去路,后无退路的情况下,所有的人都选择了把恐惧发泄在子弹上,一颗颗子弹顿时射入这些怪人的身体里,子弹强横的冲力竟然连他们前进的步伐都没有打乱,依旧机械式的跳动著向我们扑来。”
木长喜冷汗直流的继续说道:“远处传来了此起彼落的惨叫声,可以清楚的听出是和我分开的同伴们所发出来的。天哪是什么样的杀戮,使我那些强悍威猛的兄弟们发出那样凄惨的叫声我身边的同伴们在惨叫声中,表现出一个顶尖杀手的良好素质,把握住怪人们跳跃的缓慢时间,向墙上抛出登墙的绳索,寻找一切逃生的途径,可是平时做起来轻而易举的事情,在那时却是异常的困难,一次次的抛起,又一次次的滑落”
木长喜惊恐的说道:“所有的怪人在持续传来的惨叫声中,青色脸上的嘴竟然裂开并笑了起来,尖利的牙齿上沾著粘稠的血色液体。机械的跳跃也开始变得灵活了起来,刚刚还全是眼白的眼睛突然变成了绿色的眼珠,眼神充满了阴气,像一匹匹饥饿的野狼一样。这些怪物们跳跃得越来越灵活,就像鬼魅一样,这一刻还在远处,下一刻却突然的出现在你身边,最后终于有一个同伴被一个怪物的双臂掐住了脖子。这个经过严格的训练,拥有强大力量的杀手,在怪物的跟前却像一只老鹰嘴里的小鸡一样,只能无力的反抗著。”
木长喜的身躯忍不住发出微微的颤抖,说道:“所有的怪物都抛开了我们围了上去,在喀嚓一声之后,那个同伴只留下一些毛发、零碎的衣物和少许的血迹。鲜血彷佛更刺激了这些怪物的兽性,怪人们发出野兽般的嘶嚎过后又继续扑向我们。随后恐怖恶心的场面也让我的同伴们彻底的崩溃了,杀手们带著哭腔的哀嚎声被怪物嚼食身体的喀嚓声所淹没,所有的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把最后一发子弹留给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我做出了难以原谅的错事,就是把身边那个一起共患难的兄弟推向了那些向我扑来的怪物,不知道是上天给我生路,还是要我活在无边的罪恶中,我抛出的登墙的绳索竟然扣住了墙头。”
木长喜以怪异的嗓音说道:“我逃出来了,可是我的兄弟们全都死了,连尸骨都没有留下其中的一个兄弟竟然还是被我推到怪物的口中的。我不是怕死,真的,请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不怕死当时我想到的只是还要再看小秋一眼,把小秋安置好以后就自杀来偿还欠我兄弟的命,可是每次看到小秋,我又下不了手结束自己的生命。我怕我死后,没有人再关心她、照顾她她是个生龙活虎的人,睡觉喜欢踹被子,吃饭喜欢将就一点,生病不喜欢去看医生”
木长喜热泪盈眶的说道:“后来我走了,跟组织的兄弟们说,我在暗中做幕后掌控者,这几年我刻意的减少了组织的生意。我赚的每一分钱,除了留下生活必要的支出以外,全都分给了兄弟们,我想尽我的能力,让他们远离死亡,过得安逸点小秋,我当年极力想把你带在身边,是想在我这个懦夫鼓起自裁的勇气时,能再看你最后一眼呀”
木长喜鼓起莫大的勇气,讲述完了一切。说到最后他已经泪流满面,充满愧疚的向已经哭成了泪人儿的小秋哭诉。
这一切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所有的人都很重情谊,换个立场都能感受到木长喜这么多年以来,无时无刻活在愧疚当中的痛苦与折磨。所有的人,包括神经大条的拉夫,都不由得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木长喜静静的起身站到房间的中央,缓缓的向南宫苦跪下,再深深的望了小秋一眼,随后便毫不犹豫的掏出怀中的一把枪。在小秋凄惨的尖叫声中,枪声响了,木长喜倒在血泊里,而没来得及阻止他的小秋,也昏倒在木长喜的身上。
急忙扑上来的图嫣、佘然和苏珊愤怒的看著南宫苦和尼欧,愤怒的喊叫道:“你们有能力阻止他,为什么不阻止你们都是冷血动物吗”
在苏珊的逼视下,尼欧很没胆的向南宫苦问道:“老大,你为什么传音给我,不让我救木长喜呀”
南宫苦沉声说道:“你救得了他一次,救得了两次吗也许这颗子弹能解开他的心结你们觉得一个已经被融入了血族亲王血液的人,会轻易的被一颗子弹结束生命吗”
听到南宫苦的话以后,图嫣等三女便知道误会了南宫苦,急忙低下头去查看木长喜与小秋的身体状况。
“索安,你把木长喜带到客房去,用你们血族的方法为他疗伤。两位姐姐和苏珊,你们把小秋扶下去,让她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等她醒过来时,你们再好好的劝劝她。虽然长喜想要赎罪的出发点没错,但是方法还是错了,我真怕她会再和长喜翻脸”南宫苦嘱咐道。
经过刚刚的一切,南宫苦的心里都变得更加沉重,不禁暗想道:“究竟道门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怎么会凭空多出一个分支还出现了这种吃人的怪物,看来我从前想得太简单了,幸好现在知道了这个消息,不然将来会酿成大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