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我先同意了他的说法,随后却又不得不强调,“不过,棚改既然是省委一号工程;每一个共产党员都应该关注它,支持它;我作为一个共产党员,毫无例外要关注、支持,绝不能袖手旁观。当然,省长说得对,我不能种了别人的地,荒了自己的田;但是,我觉得两者并不矛盾。北方重化挣钱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啊如果老百姓住在棚户房里我不理不睬;那么,北方重化的效益再好又有什么用书记啊,民生问题是地方政府的职责;我不过是企业的小头头;尽一下微薄之力;放心,我决不会在棚改活动中过多地表现自己;以后也不会与你们去争抢棚改的功劳所以,你没有必要派人去调查我”
“调查呵呵,庾明同志,别误会。”孔骥觉得我的话碴硬 了些,急忙解释,“最近 ,卧地沟的老百姓对棚改传出了一些说法;将组织行为归功于个人头上;我有必要澄清事实,予以纠正啊”
“什么将组织行为归功于个人头上谁这么说的难道是省委书记把棚改的决策归功于个人”
“庾明同志,别别别千万别”孔骥像是听出了我这句话的份量,吓得不知道重复地说了多少个“别别别”,“省委书记亲临卧地沟视察,是起了重要作用。但是,这么大的工程,这么大的事件;还是要靠省委一班人集体下决心,集体研究通过才有分量啊”
“孔骥书记,我很忙。没有时间与你辩论。”我的语气显得有些冷了,“我承认棚改是省委的集体决策;但是,如果没有省委书记砸锅卖铁的决心,这件事儿也不可能成为现实 ”
“庾明同志,你说得对,说得对。”孔骥立即改变了态度,“今后蓟原的棚改呀。你还得多操心啊”
“哈哈哈”我刚一放下电话,季小霞就前仰后合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这么开心”我觉得好生奇怪。
“我笑咱们这位书记,出尔反尔,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是啊,你听,他刚才还说:有些事,你就不必操心了。有些会议;我就不请你参加了。可是,最后却又说:今后蓟原的棚改呀。你还得多操心啊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这,我还没注意;看来,这种事情,还是女孩子心细。
“呵呵,人家是市委书记,怎么说怎么有理啊。”
“那不对。”
“什么不对”
“你不觉得,他今天这个电话很怪吗”
“怪”
“是啊,你刚才接省长的电话,省长并没有批评你种了别人的地,荒了自己的田;这位孔骥,怎么就冒出这么一通理论来呢”
“是啊,我也觉得怪。”我静下心来,慢慢一想,觉得别扭,“老省长一直支持省委工作,对省委的决策从来都是坚决执行,不讲价钱。现在,省委书记指使我参与棚改工作,省长怎么会撤我的后腿”
“我看,在棚改这件事儿上,他们是想让你出局。”季小霞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也许,我对卧地沟的事情介入的太多了。”我自言自语,“现在,卧地沟的拆迁又出现了好的局面,难免人家有想法。”
“不是想法,是嫉妒”季小霞撇了撇嘴。哼了一声。
“不管怎么说,这上电视抢镜头、出头露面的事儿,我今后还是少做;”我检讨了一下自己,“你看那个老孙区长,一口一个庾市长地喊我;人家吕强听见之后能没想法吗”
112 钉子户
112 钉子户
夜色里的卧地沟,一片昏暗的灯光。
在总体的宁静与幽暗里,却也有一个令人感到意外的热闹之处。几根霓虹灯管弯曲而成的“黑牛桑那屋”招牌,显得与周围的环境极不协调。
灯光乍眼,音乐刺耳。
暗淡光照下的一幅半裸女人画,更显示了这里的暧昧。
桑那屋走廊里,一个身材略胖的男人披了浴衣,浑身散着热气走出了洗澡间。他看到那扇写了“贵宾室”大字的门,便一脚踢开了。
桑那屋老板黑牛早就在里面等候了。看到他进门,立刻站起来相迎。
他接过黑牛递上的毛巾,擦拭了脸上的汗水,一头倒在软软的床上。
“羊大哥”黑牛恭敬地递上一支烟,点燃之后,感恩戴德地说道:“你现在是市里的房地产大鳄了。还能光顾我这小地方。真让我感激不尽呀”
“哈老弟,你以为我是冲你的澡堂子来的”羊大哥顺口吐了一口烟圈,傲慢地笑了笑,“我是图你这儿清静。”
“是啊。我这儿的女孩子也干净啊”
“喂处长大姐来了吗”羊大哥像是想起了一个重要人物,立刻问道。
“来了来了,正在那边打奶、拔罐呢”黑牛说着,朝门外招呼了一声,“喂,上水。”随后,一个胖胖的女孩子手持茶壶走了进来。
“什么,打奶、拔罐”芏大哥听了黑牛的话,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大哥,这都是时下流行的女人美容项目”
“得多长时间”
“怎么也得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羊大哥看了看手表,“是男人做还是女人做”
“顾客是女的,当然要女的做了。要是男的给女的做;那不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