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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3(1 / 2)

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得到了紧急的治疗,而且脸色也看起来比原先好了那么一点点,完全不像是之前那样一点血色都没有。

艾伯特让少女静静地躺在床上,而自己则背靠着墙坐在火堆旁边,随手往正在燃烧的火堆里添了一块刚劈好的木柴,这位传奇的冒险猎人看着火光中被印红的少女的脸,心情不知为何觉得有点复杂。

因为联邦的边境部队在十字军的连续进攻下节节败退的缘故,以至于目前他们所在的这个镇子,已经彻底沦为十字军的占领地区,想要从这里到达联邦军所控制的城市就要走很长的一段距离,而且中间还要穿过好几道罗马尼亚所设立的封锁线。

原本以艾伯特的实力,想要穿过这样的封锁线并不算困难,但是如果是带着这名少女一起行动的话,那么多多少少肯定会受到一些影响。

事情变成这样还真是麻烦啊虽然这名少女身上伤势暂时得到了控制,但是也不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体,还能不能忍耐那么长的路程。所以说今晚就让她好好休息吧,就算是要出发也得等到明天早上再说。

实际上,虽然艾伯特经常会去救一些快死的人,但是他从来都不关心自己救的都是什么人,只要认为这个人值得去救,就会全力以赴地这样去做,所以他也算是个特别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

即便救了那个人,他也无意去问对方究竟是什么身份,都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因为在人快要死的时候这些事情都无关紧要。

在死亡面前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无论你以前都做过什么,到那时也都不会有任何的区别。

整个晚上,艾伯特都坐在火堆旁守候着昏迷的少女,直到第二天清晨的阳光从破掉的窗户和屋顶照射进来,偶尔从外面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声。

“好了,我们出发吧。”艾伯特将少女背在背上,耳边传来轻微却安稳的呼吸声。

打开门,向前踏出脚步。

艾伯特那宽阔而挺拔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了一片刺眼的光线之中。

中断的轨迹 7

额头上的头发被风拂动,感觉有点痒痒的。

一整片的黑暗渐渐褪去,艾德琳感觉到太阳穴传来轻微的刺痛感。

光线照在沉重的眼皮上,稍微睁开眼,就会因为干涩而流出眼泪来。

“咦你醒了。”某个人说话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这样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听得特别清楚。

“医生说你身上的伤已经没事了,不过因为因为大量失血的关系所以身体会感到有些虚弱,不过这种情况至多也只会持续三天,输几瓶营养液然后稍微活动一下,就差不多可以恢复健康了。”

勉强将双眼睁开,因为光线太过晃眼的缘故,所见的事物都是一片宛如隔着浓雾一般的模糊。

过了几分钟之后,画面才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

直到这时,艾德琳才注意到自己如今正躺在一张干净的病床上,而原本穿在身上的那件沾满了血污的褴褛衣衫,早已经被换成了白色的病人服,打开的窗户外是一片翠绿色的树荫,从外面吹进来的风将窗帘微微扬起,让人感到有丝丝清凉的感觉,这让艾德琳的精神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但是即便如此,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依旧会让她感到有些不适应。

“我这是在哪里”艾德琳这样想着,微微抬起自己的左手,直到这时才感觉到被牵扯着的不自在。

顺着那种感觉的来源望过去,手背上是交错来回的几条白色胶布。下面插着一根针。源源不断地朝自己的身体里输进透明冰冷的液体。艾德琳稍微活动了一下手指,这样的动作让她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那根扎在血管里的坚硬的针带来的刺痛感,这种痛觉可以使艾德琳感觉到自己还活着的实感。

塑料胶管从手背向上延伸,接通的倒挂着的点滴瓶里剩下三分之一的透明液体,从瓶口处缓慢而固定地冒着一个一个气泡。

上升,然后,破掉。

“你醒了。”把头偏向另外一边,艾德琳看见了坐在自己病床旁边的年轻男子。

那是个年纪约莫在二十岁上下的英俊青年,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就像是在慈祥的父亲面对自己的孩子一般。虽然青年的样貌的确很年轻,但是艾德琳不知为何总是能够错觉一般地,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岁月留下的沧桑感。

很奇怪的感觉,明明他看起来这么年轻,而且身上连一丝战斗所留下的伤痕都没有。

“是你救了我吗”

艾德琳的眼睑低垂着,浓密而柔软的睫毛覆盖着她宛如红宝石一般清澈透亮的瞳孔,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嘴角因为体内偶尔传来的疼痛感而微微颤抖。

“嗯,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艾伯特轻描淡写地说道。

但实际却不然。

那两天他背着艾德琳不眠不休走了一百多公里的路程,中间连续穿过六道罗马尼亚所设立的封锁线,二十一次击退四面八方而来围追堵截的十字军,然后才来到联邦控制下的城镇医院里。

这样胡乱的举动,一下子就在罗马尼亚那边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不仅仅使得原有的几条封锁线变得形同无物,连周边的兵力布置都因此重新调换。

所幸艾德琳碰到的是有着“最强冒险猎人”称号的艾伯特雷纳,要是换做其他人的话,那就不见得有办法完成把她送到安全地带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我是艾伯特冒险团的团长艾伯特雷纳,两天前我在镇子废墟外面森林的小木屋里面找到了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艾德琳。”少女如此说道。

一点点从床上爬起身,艾德琳的精神看起来比一开始好多了,记得刚刚把她带到这家医院的时候,那个脸色看简直苍白得吓人。

“那么,你还记得以前发生的事情吗像是,你是怎么被炮弹炸伤的还有,当时还有其他人在你身边吗”脸上依旧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艾伯特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