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怎么来了”
王平言道:“属下刚才看押人犯开荒之时。见到有人远处窥觊。还趁着无人,走到近处画犁杖,属下看他形迹可疑。就抓了过来。在身上搜出图纸,盘问之时,他言语含糊,却不是当地口音,属下也不知如何处置,便把人带来了。来人,把人带上来”
李泰嘿嘿一笑:“王将军啊,你可真是疑神疑鬼,哈哈,就算偷了图纸还能如何,不是河州的百姓,也是外面地百姓,开荒能用地上,也别难为人家,你没打他吧。”
话音刚落,手下兵卒五花大绑带上一人,此人身高六尺左右,身穿青衣带着青色小帽,脚下一双布鞋,低头跪在李泰面前,浑身颤抖,李泰一笑,上前扶起:“吓坏了吧,起来。以后想学什么就说。别偷偷摸摸地。咱们河州欢迎外乡的百姓过来。请问这个小哥,你是哪里人氏”
那人低头,声音中带着恐惧:“回、回大人,小人乃、乃兆洲人氏。”
“哦,过来干什么来了”
“小人在兆洲听说河州很好,一时新奇就过来瞧瞧。见到大伙耕地的家什甚好,想回去也做一些。没想到被将军抓来。大人饶命啊。”
李泰哈哈一笑:“快起来,河州不幸那套。瞧你这一身的泥土。燕儿,打点水让他洗漱一下,别说咱们河州不会招待人。”说完,亲自给他松绑,好声安慰后,才将他带了下去。
王平看着他的背影,皱着眉头言道:“大人,属下总觉着他哪里不对”
李泰也点了点头:“我就是看他那衣服新奇,从兆洲来到河州,这一路上就算坐车,衣服上也不能那么多褶子啊,时才也琢磨来着,后来一想,算了,都是百姓,咱们别难为人家了。”
大庆突然言道:“公子,不对啊,那人肩膀又宽有厚,不像种地的人啊。”
经大庆这么一说,李泰言道:“就算不是种地的,那又能怎么样只要是我大炎地百姓就成呗。放心,犁杖他们光有图纸也不行,别的地方不让开荒,也就咱们河州王将军,您干嘛去”
还没等李泰说完,王平直接穿到前院,一把抓住那人衣领又拽了回来,谁都没明白他要做什么之时,王平将他头上的帽子往下一摘,一头灰黑色的长发落了下来。王平一声冷笑,把出腰刀架在那人脖子上:“说,你是谁”
那人惊恐的言道:“军爷饶命,小人是兆洲的百姓啊。”
“哼,兆洲的百姓,那好,我问你。兆洲的德惠楼在何处”
那人一愣:“在西城门三里处。”
“哼,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来人,绑了。”
“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李泰言道:“这又怎么了王将军何意”
“会大人,属下看地不错,这人是吐蕃过来地斥候。”
啊间谍李泰当真是缓了一阵子,作为他,怎么也想不到在河州发现了间谍。也就是现在说的斥候,嘿嘿。这
意思。李泰嘿嘿一笑:“王将军,何以见得”
“回大人,这吐蕃男子都是梳着细鞭,进了大炎就全部散开。奈何常年如此,发迹已经弯曲,故而属下认得,当年在京城也抓到几个这样地探子,不过多在城外。他与咱们不同。刚才属下见到走出去地脚印才发现。他是用脚跟走路。这是他们常年骑马所致。所以属下才敢将他再次抓来。”
李泰点了点头:对着那人言道:“你说你一个游牧民主偷犁杖干嘛。这么有技术含量的东西你们用得了吗说吧,你叫什么名字哪来的”
那人慌道:“回大人,小人这真是兆洲的百姓啊。刚才这位将军问的德惠楼,小人以前在那里吃过,所以才知晓,要是错了地点,怕是搬走了吧。小人也是上个月才从外面回来的。”
王平用手一指:“大胆。当着大人面还敢撒谎,兆洲根本就没有什么德惠楼。你偷偷潜入我大炎,意欲何为今天你要是老实一些,就说个痛快,要是敢有半句假话,本将要你项上人头快回大人问话。”
那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继续发扬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说什么都不是吐蕃地探子。李泰审视良久笑道:“行啊。既然不是便罢了。来人。把他绑在椅子上,腿一定要直,按住了。本官与他谈谈话。”
士兵按照李泰地吩咐一切完毕。李泰嘿嘿一笑,取来一叠宣纸,让凝儿打来一盆水,亲自拿麻布替那人擦了擦脸:“我说哥们,你是刚来没多久吧,不了解我河州地政策,现在对你再说一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如今全身都被绑着,莫要称什么英雄了,其实,本官让你开口的招术不下几十种,但今天你来的匆忙,也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先给你演示两种有我大炎特色的酷刑文化。嗯,来人,把他的嘴用绳子嘞住。别顶不住咬舌自尽,在他腿下放进一个木桩看看效果。
老虎凳的样子在这个时候满是新鲜,李泰虽然会,但确实没试验过,人家拷问都是将绳子系地有点松度,主要是给人一种心里压力,实在不说再下死手,可李泰哪懂这些,直接绑紧了,就往腿下塞木桩,随着木桩的放入,那人小腿已经发出微微脆响,疼的那人脸色通红,眼睛外鼓,头上的血管绷的清晰,眼睛直直的看着李泰,满眼的委屈,然而李泰却是一丝怜悯都没有,今天就算是错了,也要审问个明白,万一这人真是吐蕃过来的,偷犁杖图纸回去开地,要是成功了,对大炎可是不小地麻烦,更对河州造成了巨大地威胁,所以,今天一定要下狠手才行,那人听着自己的小腿发出微弱的响声,疼得头上冷汗直流,要不是有绳子挡着嘴。说不好他真地咬舌自尽。李泰嘿嘿一笑:“哥们,放心,有绳子不耽误您说话。说吧,哪的人”
那人看着李泰,满眼的怒火,硬是不说,李泰佩服的伸出拇指:“好,是条汉子,来,本官给你糊上。”说完,将一章宣纸放进水中,轻轻拿起,温柔的铺在他的脸上,李泰嘴角扬起一丝笑:“你要是想说,就把手指伸直,别攥着。听明白了吗没明白好,咱们再来一张。哎呀,这纸现在可贵啊,你说你这不是浪费吗”李泰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亲手捞出一张又铺在那人的脸上,看着纸面上一鼓一鼓的气泡,李泰心中发寒,这要是换成了我,那该如何是好啊实在不行,就先招了吧。这人比我硬气啊。佩服,佩服,来,再来一张
第三张刚一贴上,就见那人身子开始颤抖,手脚乱蹬,腰间不住上挺,李泰此时心里也没底,毕竟这是第一次试验,万一给人家弄死了怎么办可是时间不等人啊,也只好下点重药了。
其实李泰没明白过来,那人这个时候已经是要招了,但是可能是民族不同,表达的方式也不同,让他伸开手指,也没让他全身都伸直,李泰一时没弄明白,很是温柔的又贴了一张。
王平连忙拦住:“大人,那人怕是要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