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自修炼到了这混元功第八重前后,整个人就象变了一般,时而冷静如同本来,时而冲动好杀,思维混乱。
观止大师所言人的两面性,便是在后世亦没有人能拿出证明,但世间却经常能见到或者听说过一种类似的人群,精神分裂者
现在地李丘平就有类似地感觉,好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具有两个思维,两种情绪。这段时间并没有发生什么足够导致他成为精神病患者的特殊事件,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混元功
李丘平本身乃是心理学大师,又得了佛门绝技解缚诀,犹自难以控制,那当年地魏夫人和凌无尘祖师却是如何过的这一关呢
李丘平这边两耳不闻窗外事,新入庙的一伙人却已经和武山以及先前那三人说起话来。
当先一人乃是个三十许的书生,他瞅了瞅庙中诸人,拱了拱手,朗声道:“在下李傅堂,龙虎门下,此行乃专为营救岳帅而来。赵构秦桧黑白不分,大家却楚江湖中人,这几天朝廷鹰犬暗杀咱们江湖人的事想来大家也都知道了,咱们合则强,分则弱,明日正午,在下将举行一个结盟大会,大家联起手来,共同营救岳帅李某只有一句话,只要大家还有点血性,断然不能坐视岳帅蒙难的不是”
这李傅堂风尘仆仆,说话开门见山,显然是已经奔走了许多地方,他人多势众,见庙中就只这几个人,更是毫无顾忌。
先前那削瘦汉子赞道:“这位李公子言之有理,咱们兄弟原来亦有此意,奈何人生地不熟,做不得这个东道。有道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大家一起商量的确好过咱们独个瞎忙,这结盟大会算咱们中刚双煞一份了却不知是定在何处开会”
李傅堂微微一笑,“李某人奔走相告,这其中难免会遇到朝廷细作,为了防止秦老贼得知地点而预先设下埋伏,现在是不能告诉各位的。”
“那咱们却要如何赴会”那关定接着问道。
“不忙“李傅堂扫了扫李丘平一众,说道:“这几位如何称呼,也是来救岳帅的么不知对李某的提议有何指教”
李丘平神游物外,唐凌绝与杭天昊则只顾饮酒,理也不理。
这李傅堂一进门就扔出一溜话来,看似豪爽,实则盛气凌人,尤其这最后一句,居然还带出了威胁之意,唐凌绝和杭天昊何许人也,如何会买这个帐。
“没有指教。”武山拨弄着火堆,不使獐肉烤糊,接言道:“咱们素不相识,阁下这么问不嫌冒昧么”
“哦”李傅堂眼中精芒闪动,“那诸位是要赴这个结盟大会,或是不去呢”
“去便如何不去又怎样“武山头也不抬,依旧不紧不慢地答道。
李傅堂还没说话,他身边一个妙龄女子不耐烦地说道:“你们要是有心去,咱们就在这里说明联络方式,要是不去,这就请便,莫要耽误咱们的正事。”
“呵呵,请便”武山抬起头来,扫了一眼诸人,缓缓说道:“凡事总讲个先来后到,这庙宇虽然无主,总是咱们先来,要说请便,那也该是由在下来说。小姐若不想耽误正事,这就请便罢。”
唐凌绝心中叫好,当真是看不惯这伙人,武山之话正合他意。
“你”
那女子气得俏脸通红,为了这个结盟大会走了一夜,所遇之人无不应从,还真没碰到这样的人。
李傅堂略挥了挥手,止住了那女子,便道:“诸位莫非是朝廷的密探”
类似的话铁维扬才刚刚激过那关定,却没想到马上就有人反问回来了
铁维扬年龄不大,这般说话还可以解释为血气方刚,直言无忌,但这李傅堂看来却已是老江湖了,在如此环境下说出这样的话,其中却不免透着诡异了
唐凌绝与杭天昊对视了一眼,便各自留神戒备。这李傅堂说是龙虎山门下,但其人的武功却已臻超一流境地,那龙虎山虽然是道教盛地,却并不以武功见长,如何能教得出这等门徒。
“诸位莫非是朝廷的密探”
铁维扬冷冷地接言,却与那李傅堂说的话一字不差。
“混帐是李公子在问你们,你小子居然敢如此说话”李傅堂身后一个矮小的汉子抽出了配刀喝道。
铁维扬嘿然冷笑,关定与那中刚双煞却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关定与中刚双煞也算是老江湖了,却从来没听说过武林中有李傅堂这号人物。很多江湖人都是默默无闻,这并不奇怪,在江湖上成名,本来也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象这样默默无闻的人,却哪里会有什么下属,更何况是对着尚未摸清底细就敢高声骂人“混帐“的下属
这个李傅堂颇不简单,其人要召开结盟大会的目的也未必象他说的那么单纯。
李傅堂抬头沉吟了一阵,冷然说道:“朝廷腐朽,奸党肆虐各位强词夺理,形迹可疑,为求万无一失,若是诸位拿不出并非朝廷密探的证明,李某人只好大开杀戒了”
卷十精忠传说五精忠岳飞6众人一鄂,关定等人更是不以然。这李傅堂看上去有十来个人,但李丘平一方人人莫测高深,光是武山的武功只怕就已不在他之下了,江湖争斗,不是人多就能赢的
关定等人是老江湖,自然看得出李丘平三人才是正主,这李傅堂不知是真没眼色呢,还是另有所图,如此大言不惭,不动手则罢,真要动起手来,多半就是吃亏的一方。
“宁杀错,不放过好威风,好手段不知在下可有幸赴此大会么”
庙门外再度走进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文士,正自摇头晃脑地鼓掌而言。
李丘平一凛,猛地回过神来,先前到的人均不值一提,但这中年文士却是真正的强手,强到能让自己产生威胁感。以李丘平此时的修为,还能让他产生这种感觉的人,屈指可数
中年文士双眼带着迷茫之色,逐个扫过了庙中之人,最后在李丘平的身上停了下来,目光相对,似有雷火交击。
中年文士眼中掠过一丝讶色,便向李丘平拱了拱手,也不待李丘平回礼,便对那李傅堂道:“在下封胤,李公子霸气无双,直有西京那位的气势,在下很是仰慕,却不知如何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