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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4(1 / 2)

子一样浮动不定,惶恐不安。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刻,江萱觉得自己两腿跪得都有些发麻了。大皇爷终于放下手中的折子,旁边的内侍忙上前小心的为大皇爷换了一盅热茶。大皇爷轻啜了一口茶,然后看向跪在地上面色惶恐不安的江萱,说道:“那马蜂窝是你踢到宣政殿的”

江萱低声道:“是,”又慌忙辩解:“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没。。。没看清楚那是宣政殿。”

大皇爷:“唔,不是宣政殿就可以踢进去么”把手中的茶盅往案上重重一放,厉声道:“你把前朝当成什么地方了是你可以任意游戏的场所么”

江萱一吓,忙伏首在地,不敢抬头也不敢出声,心中怦怦直跳。

只听见大皇爷又重重哼了一声,厉声说道:“这些日子里,你在宫中大闹天空,见我们也没怎么管教你,你就越发的得意忘形,现在居然从后宫闹到前朝。真是太放肆了”

江萱心里一阵紧张,知道不好,皇上显然是动真怒了

大皇爷怒容满面,又说道:“朕本以为你玩闹一阵,自然就会收心。如今看来竟是朕错了,你不但是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愈加的胡闹。朕前些日子确实是太放纵你了,今日定要好好管教。”对旁边的侍从喝道:“宣行刑手来”

江萱一听,立即面色发白,惊惶万分的抬头看向大皇爷,心中想求饶,却不肯出声。大皇爷目光森冷,面色冷峻,江萱只吓得又低下头去,只觉呼吸急促,心跳得厉害。

片刻之后,两名行刑侍从手捧了刑鞭进入大殿,跪在江萱身后叩拜皇上。

大皇爷指了江萱,喝道:“鞭笞二十,就在这里行刑。”行刑侍从高声应是,立即站起身,取过筋绳将江萱双手负后,就开始捆绑起来。

江萱紧张惊惶,又不敢反抗,在大皇爷面前又岂能反抗得了的。只觉得那筋绳从自己手臂缠下来,一道紧过一道,江萱心中也是越来越害怕,最后那绳在双手腕间捆扎,紧痛的直箍进肉里一样。江萱面色惊惶,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强行忍住不流出来。

行刑侍从绑好江萱,将她按在地上,也说了一句殿下恕罪,然后退开几步,抡起大鞭就向江萱抽去。

第一鞭抽下去,江萱咬牙闷哼一声,感觉那鞭虽然也狠重,却是比上次大皇爷亲手打的轻多了。如此才挨了三鞭,江萱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忍不住低声抽泣。

只听脚步轻响,二皇爷走进殿来。见江萱挨打,二皇爷也不说话,只负手静立一旁,眼见江萱又挨了两鞭。二皇爷开口说道:“大哥,监器院有紧急公文。”

大皇爷闻言,这才喝令停刑。行刑手为江萱松了绑,退出大殿。

江萱跪拜在地上,不敢抬头,却见肩头微微耸动,隐隐有抽泣声。

大皇爷哼了一声,说道:“罢了,念在你还知道回宫领罪,今日就饶了你。跪安吧”

江萱低声应是,向两位皇爷轻磕个头,抬起头来已是满脸的泪痕,也不敢看两位皇爷,退出大殿。

二皇爷挥袖示意,殿中侍从也悄然退出,掩上殿门。

见大皇爷仍皱了眉头,二皇爷说道:“大哥,萱儿性子是野了些,她毕竟在民间长大,需得慢慢教导。我们现在就对她这样的严厉,只怕是有些操之过急,会适得其反。毕竟我们还有十年的准备时间。”

大皇爷叹息一声,起身踱下阶,说道:“我又何尝不知道这样是有些急于求成了,更不愿意这样严厉对她。十年的时间虽不算短,萱儿毕竟已浪费了十年的时间。更何况这些日子里,雪域来的密折越来越让人担忧,只怕情形有变,我们不得不离开。萱儿又是这样少不更事,实在是让我更加的忧心。她失忆,我们又不能告诉她实情。”

二皇爷默然片刻,说道:“即便如此,有泽儿和政儿支撑一阵,也可给萱儿一些缓和的时日。”

大皇爷摇头,说道:“我只担心,担心情形危急下,连泽儿和政儿都必须离开。那时,萱儿完全没有了依靠,她这样的性子又如何能当重任,那就大势去也。如是这样,不单是让全族陷入灭顶之灾,萱儿也是难逃大难。我们又哪有面目去见父皇”

二皇爷闻言也眉头轻皱,说道:“当真会如此严重么,我族都已支撑了百年之久,果然是要在我们手中发作”

大皇爷微微点头,叹道:“且不说我们能否回去,单就这百年劫数,只怕也是避无可避。我自然是心急,只盼萱儿能早开心智,担起这全族的重担。我。。。我又怎忍心苦了萱儿,只是,我却不能因为爱女之心,而置全族的安危不顾。况且,我们的体质如此特异,萱儿又不在我们身边多年,一时的宠爱只怕反会害了萱儿万劫不复”

二皇爷默然不语,半晌,才突然说道:“大哥,不如你让大嫂帮我选名正妃吧”

大皇爷一怔,看向二皇爷。

二皇爷面上浮上一丝苦笑,说道:“我们多一名皇儿或许转圜的余地要大些。至少也多一丝希望。”

大皇爷默然片刻,凝视二皇爷,说道:“你,终于放下了吗”

二皇爷微微一震,转开头去,只看着大殿深处摇曳的烛光,神情悠远,过得片刻,才低声说道:“我,我心中早已明白她是不在了。当年父皇要断了我的念头,又岂会留她一命。只是我,却连她葬身在何处都不知道。想来她到死都认为。。。认为是我负了她”低沉的话语中始终有一丝掩盖不住的怅然。又看向大皇爷,说道:“大哥,对不起。虽然你从没逼过我立妃,我也知道你心中一直恼我因为儿女私情而置自身责任不顾。你放心,这几日我也想得很清楚了,那些事终究是要放下的。”

大皇爷闻言,轻叹道:“二弟,你为了这事在雪域吃了那么多年的苦,我又怎会再怪你。这些年来,我一直没强要你立妃只是想你终会有放开的一天。”面上也浮出一丝苦笑,“却也没想到一等就是这么多年,想来那日萱儿毁了那屋子倒是帮了你。恩,那丫头总算还做了件有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