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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年。又听取了探子地战报。对前线地兵事所知甚多。是以讲解起来头头是道。

“如此说来。李爱卿以为朕当如何应对吴三桂用兵数十年。属下更是身经百战。比不得从前地缅兵、暹罗兵。若想将吴三桂击退可不容易。”

“皇上,为今之计应当先多造声势,常用兵者性多疑,咱们可利用吴三桂多疑的性格浩浩荡荡的前去救援。可在军中多备帜旗。再征发一些缅人在在军中壮势,吴三桂不知我军多少。定然不敢擅自攻击,他们是客军,时间拖的越久,于他们不利,更何况四万大军的口粮所耗巨大,他们的粮秣从云南运来繁琐的很,皇上可遣一军流窜于云南到缅甸附近的深山丛林处,大肆袭击他们的运粮队,末将敢断言,一个月后,吴三桂必定坚持不住,早晚要退回云南。”

李霄说地头头是道,其余的将领也纷纷表示赞同,朱骏点了点头,笑道:“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义王有子如此,也是他的造化。就按李爱卿所说地办吧。”

明军继续启程,只是这一次征发了不少缅人进入军中,成百数千支日月旗与黑压压的士卒遮云蔽日,声势浩大的很。

吴三桂穿着金甲外面套了一件蟒袍,精神奕奕的坐在中军帐前,他捋着颚下夹白的长须,扫望帐下诸将一眼,笑吟吟的道:“果然不出本王所料,此次永历小儿亲自带军救援来了,据说在此之前,他还击退了暹罗大军,俘获了暹罗王是否可有此事”

帐下一名师爷模样的干瘦人对着吴三桂打了个千道:“回禀王爷,千真万确的消息,暹罗王已落入海都大牢,只等着伪明礼部发布罪状问斩呢。”

吴三桂抚案长叹一声:“想当初永历小儿被本王追的如丧家之犬一般,竟不成想他到了缅国竟有如此地造化,暹罗人虽然不济,但能在七天内灭其主力也算是用兵如神了。”

“南洋无老虎,永历一只猴子称了大王也不足为奇,哪里比得上王爷算无遗策,白起、蒙恬之辈亦不过如此。”一名穿着钉甲的参将逢迎道。

“哈哈老啦,不中用啦,赵将军不必给本王戴高帽子。”吴三桂大笑道,虽然朱骏在缅南连接打了几个胜仗,但所面对的都是缅甸、暹罗等蛮荒之国,对于吴三桂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本事,因此,他仍然将自己对大的敌人锁定在李定国身上,说到永历时脸上透露出一丝不以为然。

“柳先生,今夜就给本王写好奏折,就说伪明在缅甸成势,此次本王出征不但要与五万李定国所部交战,还有伪明永历小儿的二十万人马,奏折上更要写明永历小儿如何篡夺缅国,又如何击败暹罗国的事迹,总之,要将他的实力和智计都往大里去说,只有这样,本王与帐内的这些老兄弟才有饭吃。”

第一百零一章:对阵

“卑职明白,王爷到朝廷那为弟兄们多要军饷是体恤咱们这些老兄弟,这折子卑职定当写的妥妥贴贴,让满人皇帝知道王爷和咱们弟兄的难处。”师爷模样的人笑眯眯的回道,别看这人并不起眼,却是吴三桂的心腹文人之一,实打实的正四品云南守巡道员,名为王程安。

王程安一席话惹得帐内众将哄堂一笑,这些人都是关宁系的将领,吴三桂的铁杆心腹,眼里只有平西王却无满人皇帝的主。

吴三桂捋须笑道:“咱们这些老弟兄自随本王山海关入关以来,如今不是都统就是游击了,说到底,至少有王程安这酸秀才写的奏折的一半功劳,一份奏折到了老王手里,当真是妙笔生花,花团锦簇啊。”

吴三桂说的并没有错,将兵在外不但打仗是关键,这写请功的折子也是不可或缺的,朝廷远在千里之外,哪里知道你的功劳能有多大,又哪里能够获知敌情有多浩大,若不在请功折子里吹嘘,这功劳就打了个折扣,若是请功折子写的好,就算没功劳的也能分的一杯羹。

吴三桂话锋一转:“老王,这一次本王让你写的折子并非只是让你为弟兄们请功,而是请罪去的,这一些你可明白”

吴三桂见帐下众将一脸不解,于是侃侃道:“说到底咱们就是满人的狗,若是猎狗咬死一只兔子时最多不过被猎人赏块骨头罢了,但是若是山中出现了一只老虎,本王想问问看,这猎狗是不是顿顿都有骨头吃”

这个道理浅显的很,猎狗咬死一只兔子算不得什么,但是若是山中出现了一只老虎,猎人要想让猎狗去与老虎搏斗,就必须每日给猎狗喂的饱饱的,养足了精神,充沛了体力。直到把猎狗养的犹如老虎一般强壮时,再让猎狗上前扑食。

只是吴三桂有一点没有讲明白,那就是当猎狗养成了老虎,并且把山中的老虎咬死之后,原先的猎狗也就成了猎人身畔的一只老虎,一个不好。这只比老虎还要强健的猎狗就要咬断猎人的脖子。

吴三桂这次征缅不是来求胜,而是来求败地,只有打了败仗,才能让北京城里的满人主子明白,如今伪明势大,吴某兵少将稀实在无能为力,要不主子爷您亲自出马主子爷当然不会亲自出马,不说如今的八旗早没有了入关时横扫千里的威风,就说朝廷上八岁的小皇帝即位。旗主大臣们拉帮结派争权夺利都唯恐不及,哪里会愿意去管西南蛮荒之地的破事,更何况主子爷们养了你吴三桂这条老狗在云南。当然要你为主子爷们分忧,吴三桂要地就是这个结局,既要为主子爷们分忧,扩军要饷的理由就有了,待我平西王养出十万精锐,天下赋税被我平西王要了大半时老子的位置也就没人敢动了,你们现在是老子的主子爷,说不定将来就成了老子的奴才。

“殿下英明”参领、游击们恍然大悟,纷纷抱拳奉承。

新始二年六月十八。朱骏与浔阳城外的驻扎的李定国所部合兵一处,明军士气大振。

新始二年六月二十。

浔阳城下地旷野上。四万吴军摆开了阵势。左中右路各军错落有致。号角声嗡嗡作响。时而有震天地鼓声震撼人心。在他们对面。缅北明军与缅南明军分为左右两路。近万人列阵以待。

随着吴三桂军中银旗一扬。中军地方阵裂开一道供马通过地口子。抖搂精神地吴三桂穿着银甲。带着几名亲兵从裂口出打马而出。向前疾驰了几步。在吴军前方不远处勒住马。眼眸眺向远处地明军反正。他右手对着身后地传令兵扬了扬。传令兵得令。高声喳了一声。随后拍马向明军阵前疾奔。

传令兵直到缅南军阵前才勒住马。高吼道:“大清国平西王吴请大明伪皇帝朱由榔阵前会话。”

传令兵说道大明伪皇帝时阵前地明军不由得个个色变。只奈阵前不斩来使这一条金科玉律地使得他们拼命忍住。传令兵趾高气昂地说话。拨马要走。冷不防听见身后一声火铳地巨大响动。坐下战马突然受惊。撒腿狂奔出几十丈外。传令兵促防不急。被惊马甩了个老远摔了个嘴啃泥。接着明军阵前爆发出一阵哄笑声。那传令兵极为尴尬地站起身看见不远处地座马已疾奔去了老远。马臀处被火铳打地血肉模糊。只好恨恨地淬了一口。自顾骂了一句挨千刀地背后偷袭老子。他也不敢再多逗留。生怕会挨铳子。狼狈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