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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这件事,绝不能说出去”一个军官愣了半晌,哑着嗓子说道。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只是一个僵尸抢走了我们地枪。然后对着将军连开几枪。”另一名军官会意。赶紧接口道。

四名军官互相看了一眼。都连连点头。

即使是误杀将军。这罪名也够他们坐牢了。几名军官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栽脏。

赵北鸣微微一笑。从他们身旁掠过。翻开普拉沙比地眼皮看了看。确认他已死亡。于是松了一口气。

“将军出事了。快来人啊”此时。一名军官忽然大叫了起来。

几名军官都扑到普拉沙比身旁。大呼小叫起来。

屋外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十多个军人惊慌失措地奔了进来。

赵北鸣让在一旁,等军人们都进来后,才闪出房外。

夜幕早已降临,望着天空中淡淡的月亮,赵北鸣徐徐吐出了一口长气。

苍蝇拍了不少,老虎也打了,但还有只最大的老虎没打。

所以赵北鸣一直在耐心地等着,一直等到那几名军官出来,坐上了一辆汽车。

而此时,赵北鸣早已钻到了车底,象一条壁虎般附在车底。

这是辆特制的军用汽车,底盘很高,所以赵北鸣并不担心会出问题。

车开了半个小时,来到了一个有警卫站岗的高级医院。

赵北鸣从车底下钻出来,跟在那四名军官身后,上到六楼,来到了一间护卫森严地病房外。

出示证件,说明情况,打电话请示,与医生交谈经过了好一阵,军官们终于获得了五分钟的会见时间,推开了房门。

一个满头白、满脸皱纹的大鼻子老头躺在病床上,微微地侧了侧头,疑惑地看着这几名军官。

“苏总统,我是普拉沙比将军的手下,叫齐拉。”一名叫齐拉的军官对着苏哈比行了个军礼,说明了自己地身份。

苏哈比眉头忽然皱了起来,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沙比出事了”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十分镇定和权威,不愧是主持过多次大屠杀的军人。

齐拉似乎对这早已无职却仍然有权威的老人十分畏惧,顿了好几秒,才低沉地说道:“他死了。”

“谁”苏哈比的声音顿时变得尖锐和激动起来。

“凶灵,是凶灵杀了他。”齐拉垂下了头,检讨道,“对不起,苏总统,我们失职了,没有保护好将军,可是那个凶灵动作实在太快,我们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开枪打死了将军”

“滚出去”苏哈比无力地闭上眼睛,低喝道。

听到这两个字,四名军官似乎一齐松了口大气,一秒也不敢多呆,赶紧离开了房间。

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苏哈比的眼角开始抽搐起来,一滴浊泪慢慢地从左眼角滑落下来。

看着这个八十七岁的老人为自己的女婿如此伤心,赵北鸣在心里叹了口气,却根本不同情他,因为他太了解这个老头了。

一个知名地全球报告曾排列出全球1政治领导人,泥巴国前总统苏哈比名列榜。他于1967年至1998年在职期间,挪用公款150350元,而当时泥巴国人均生产总值仅为695美元。

苏哈比政治上独裁,任人唯亲,经济上权贵垄断,利用特权巧取豪夺,其家族拥有这个权贵集团中最大的经济帝国,苏哈比的三子三女中,每个子女手里都有许多大公司和股权,加上他们的配偶,族亲和表兄弟及苏哈比的孙辈们,几乎垄断了印尼所有的有利可图的经济领域,造成社会贫富悬殊、人民怨恨。

在金融危

击下,老百姓民不聊生,引起了全面的社会危机。愤,苏哈比政权制造出种族议题,纵容“华人在偷盗印尼财富”的种族主义言论,将矛头对准华人,导致了一波又一波地排华风暴。而在199年5月黑色事件后,苏哈比也被迫辞职,结束了他长达30多年的独裁统治。此后,苏哈比和他建立的强大“家族帝国”也被清算,终于将他国之硕鼠的贪婪一面彻底暴露出来。

但苏哈比随即耍了一招无赖,以生病为由逃避审判,医疗小组作出了他终身不适合接受审判地证明,让司法机关对他束手无策。

而此刻,这个老头确实是在重病之中,只不过赵北鸣并没有耐心等到他归西地那一天。

这个曾制造“930事件,屠杀了数十万华人的罪魁祸,这个掀起浪潮为自己地政权谋利的刽子手,没有资格享受到明天地阳光

夜已深,苏哈比盯着天花板看了一阵,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脸上忽然浮出了平静地微笑,闭上眼睛,开始准备睡觉了。

这个饱经风霜的老头,事实上从出生起就饱受命运折磨,他的母亲曾三次改嫁,他童年时就总是被同伴戏问“你有几个爸爸”。但是,苏哈比始终有一个致胜的法宝,让他终生保持着平静的心态,这个法宝就是“不惊奇”

苏哈比地出生地爪哇岛是泥巴国文化的源地,当地人都信奉“不惊骇、不惊奇、不骄矜”的三不人生哲学。苏哈比从小受这种文化的熏陶和影响,渐渐养成了临危不惧、冷静持重的性格。无论遇到什么难事,他脸上从无畏惧、紧张之色,相反他总是面带笑容,因而有“微笑总统”的雅号。所以他才在屠杀了数十万的华人之后,仍然能每晚不作恶梦地入睡。即使是他最心爱的女婿横遭不幸,他仍然在心酸一阵后,重新调整了心态,准备安然入睡。

只是,今晚是一个例外,打破了他终生的“不惊奇”境界。

病房里,忽然响起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苏哈比虽然八十多岁了,但听力还不错,听到这声叹息,他愤怒地睁开眼睛,看是谁打扰了他宝贵地睡眠。

没有人,房间里空空荡荡地。

难道是听错了苏哈比皱了皱眉,正准备重新入睡,却忽然听到了“嗒嗒”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十分清晰,也很有节奏,似乎是一个男人的脚步声,就在床边响起,绝不是房外的脚步声。但苏哈比睁大眼睛瞧了又瞧,却什么都没看见。

又是一声幽幽的叹息声响起:“正义虽然迟到了,但它总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