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实在是非常的让人想要一见。
“来人”
一个人在书房里呆得太久,洪承畴突然觉得肚子里有点儿饿,便向外面叫道。
“老爷”一个长相俏丽的丫环打开房门走了进来,但进了门口就停了下来,只是隔得远远地向洪承畴问道。
“翠浓啊,你过来”看到门口处立着的丫环,洪承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又朝着招了招手;“过来。老爷有话跟你说。”
“老爷,您在那儿不也一样说吗。奴婢听得见。”丫环看到洪承畴的笑脸,却又往后稍稍挪了几步,直退到门框处,这才又低声说道。
“胡闹,老爷叫你过来就过来,哪来那么多麻烦事儿你不怕老爷地家法吗”洪承畴佯怒道。
“奴婢怕老爷的家法,可夫人的家法奴婢更怕。老爷您现在有那么多事情缠身,好多时候都休息不好,夫人早就有过吩咐,不许奴婢等人招惹老爷,否则乱棍打死”翠浓低着头,小声地答道。
“夫人又不在这里,你还怕什么”洪承畴恼道。他这几年领兵征战,每每都要面对人数众多的农民军,当然不敢把家眷带在身边。何况,身为领军大将,就算他有心,朝廷也不会答应。可他平时却又十分好色,只好多带了几个丫环。可没想到,家里的娘们儿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管到这里来了。
“可,可管家他,他听夫人的。”翠浓怯怯地说道。
“你是说傅成”洪承畴地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傅成可是跟了他多年的老人了。当然,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傅成是他傅氏的亲戚。他父亲洪启熙是个秀才,性格庄重,以至孝名闻乡里。母亲傅氏,是名门闺秀,对他们这几个儿子一向教导极严。当年,因为他父亲不懂经营,家境越来越穷困,可身为秀才的父亲却不好出面讨生活,母亲便在自己家里做豆干,他则辍学沿街叫声。后来,他因聪敏好学被学馆的先生看中,免费收为学生,可傅氏一人支撑着一家则更加劳累。所以,多年来,他对母亲一直十分敬重,不敢有丝毫违逆。而那傅成家里在他们洪家穷困的时候,也曾多次帮忙,后来他发了迹,傅家却败落了下去。傅成去投靠他,又被傅氏派过来给他当了个长随,渐渐地又成了管家所以,傅成虽说只是个奴才,却因为种种原因,也不是他能随意处置的。当然,他也可以不在乎傅成的存在,可关键是这哥们儿不仅是听他娘子地话,还通着他地关系呢万一他在这边放纵的事情被家里知道了,老娘写一封信来就够他受地。毕竟,他不能不孝。
“老爷,您有什么事吩咐”翠浓看着洪承畴眼里的欲色渐渐减退,又低声问道。
“还有没有吃的给我拿点儿过来。”洪承畴摇了摇头,眼睛有些不甘地在翠浓身上又逡巡了几回,才摆摆手,无奈地说道。
“厨房里就还有几块油饼老爷,”翠浓又小心地问道。常年饥荒,粮食金贵,可几块油饼也实在是不太符合洪承畴的身份。
“油饼就行。快去拿来。你想饿死老爷我不成”洪承畴恼道。
“是。奴婢这就去。”
看到因为欲望无法发泄而有些不爽的洪承畴,翠浓赶紧应了一声,转身就跑了出去。
“真是”
肉就在嘴边却不能吃。洪承畴叹了口气,无奈地暂时按住了心中那股子yu火,想着是不是把那傅成先打发到外地去公干,然后趁机会把几个丫环好好享用一番。反正,他当实在陕西主持军事,杀得陕西三十六路乱军屁滚尿流,一般情况下,高迎祥那帮人也不敢来招惹于他。而且,朝廷已任命兵部侍郎陈奇瑜总督山陕、河南、湖广、四川诸路军马,与郧阳巡抚卢象升,水陆并进,四面包围夹击义军。他暂时没有接到命令,倒也不急着出击,正应趁这个空档多享受一下。
“老爷老爷”
摸着已经微有些“咕咕”响的肚子,洪承畴坐倒在椅子上,考虑该怎么行动才能不让自己娘子兼老娘的那个耳报神管家知道,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急切地叫声。结果,听到这声音,他顿时大怒。
“大白天的嚷嚷什么傅成,你还想不想当这个管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