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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百四十五处。

按照始皇帝的宏伟计划,他准备以阿房宫为中心,建造众多的离宫别院,在他死后,二世胡亥即位,这位不理朝政的荒淫皇帝对于建筑宫殿倒是相当的热衷,不仅完成了阿房宫的前殿,还修筑起了后宫。

傅戈率军抵达郦山的时候是在四月二十五日,几乎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大军就连破数个郡县,推进到了离咸阳不远的地方,正在被奴役修建宫殿的关中子民听到这个消息欢心鼓舞,纷纷拿起武器杀死监工的校尉跑来投奔。

对于这样的神速行军其实连傅戈这个当事者都有些不敢相信,直到他在郦山脚下,遇到了仓皇从咸阳逃亡出来的司马欣。

得到司马亮的拼死掩护才好不容易逃出咸阳城的司马欣逃得狼狈不堪,阎乐不愧有阎王爷的美名,接到赵高死令的他,追杀就象一条无形的收紧的鞭子,只要司马欣稍有松懈,这勒死人的鞭子就毫不留情的抽打了过来,在这七、八天时间里,为了避开追兵,司马欣可谓吃尽了苦头,由于往东的驿道被阎乐重兵把守着,他只好迂回到渭水的南岸希翼能找到一条逃脱的生路。

也算他运气不错,在被阎乐追上之前,被傅戈派出去的一支小股先锋部队给撞上了。

阿房宫,甘泉殿内。

疲惫不堪的司马欣已经被安排到旁边的宫室休息了,作为一个过了盛年期的人,司马欣的精力远不如年轻时,傅戈大军在郦山出现带来的惊异远远不及劳累给予的强烈困意。

也许,所有的问题待我醒来后都会明白的,现在先睡一觉当眼睛慢慢合上的时候,司马欣的头脑里乱糟糟的,皇帝的无情、赵高的阴谋、司马亮的叫喊、追杀的恶梦。

注:暂无法开启投票项,为以下情节发展需要,希望调查一下大家喜欢看什么样的情节,请帮忙指点一下,汗,急,急急关于秦朝丈的计量,据确切考证:1丈相当于03米,这个问题再解释一下,象1丈等同于33米的说法是不正确的。

第九十八节 阿房宫

郦山畔,阿房宫前殿。

朝日初升。

明媚的阳光照在前殿的青石台阶上,暖暖的,带着无限的春意。

这座前殿东西约五百步,南北有五十丈,整个大殿里可以容得下一万多人,在殿阁的四周有专门的阁道,可以直通向郦山的南麓,在南麓的峰巅还建造了宫殿楼宇,由复道穿过后宫就能直达咸阳城。

站在这巍峨的宫殿群中,傅戈不禁感慨万千。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这是后世唐朝著名的诗人杜牧在阿房宫赋中想象和描绘的图景。

而实际上,耸立在傅戈面前的这座代表着大秦最高建筑艺术成就的宫殿又何止是杜牧所描绘的这些,集六国宫殿于一身,征召天下之能工巧匠建造起来的这一片宫殿群之壮美辉宏根本不是文字所能表述的。

“如果可能的话,这座举世无双的宫殿真该好好保存才是”被朝阳中沐浴着的这一片帝国皇帝奢欲的见证感叹的傅戈不禁喃喃自语。

千百余年来,不知有多少瑰宝奇珍在战火中化为尘土,又不知有多少绝不可复制的宫殿楼宇成了王朝更替的见证,作为一个在思想上赶超时代的先知者,傅戈心中涌动的是渴望保护这一切的热血与冲动。

其实,要保护的又何止是这没有生机的殿阁,还有建造它的人。

在傅戈的军队到达郦山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惊惶失措的赵高再一次故计重施,他命令负责陵墓督造的校尉将劳役们整顿起来,让他们拿起武器抗击敌人。

敌人,对于这些役徒来说,面前的这支秦军哪里是什么敌人,在对面的军中有自己的儿子、有自己的父兄,谁愿意自相残杀,谁也不愿意

于是,建造陵墓和宫殿的十万受劳役的百姓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反抗,他们推举了一个叫鲁生的壮年匠师作了首领,并杀掉了赵高派来的监军,这些役徒大多是从关中一带强行征召来的秦国百姓,按理说,随着帝国的扩张,这些百姓应该能分到相应的土地,过上相对富庶的生活,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三、四月间,对于在农田劳作的百姓来说,正是最忙碌的时候,要想在夏天有个好的收成,这时段的功夫是一点也不能省的,除非你想种一地的杂草出来,然而,胡亥这个二世皇帝却完全不顾百姓的死活,又强行从关中各郡县征召来百姓为他建造宫殿。

自商鞅变法以来一直推行的军爵制在二世胡亥的残暴践踏下,已经失去了它的价值,以赵高为首的权力集团在政治上大肆打压对手的同时,在经济上也是越来的专权霸道,土地兼并、赋税叠加、劳役繁重,处于弱势的普通百姓面对强势的兼并,越来越难于生存下去。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这句话一点都没有说错,连秦国百姓都不再支持的二世政权已走到了末日尽头。

很快,被彭越解救的司马欣被带到了傅戈跟前。

“你说什么,司马亮被赵高抓起来了”

尽管傅戈不愿意相信,但从司马欣颓唐无助的神情中,他知道这是真的。

“长史大人放心,我一定会把司马兄弟完好无损的给救出来传令全体将士,向咸阳进军”

铁骑突进,郦山兵败的消息很快的就传到了咸阳的丞相府。

书房。

大秦朝最有权势的宦官,中车府令兼丞相赵高面色沉峻的斜躺在软软的锦榻上,他的头发已经银白,一张保养得很是光洁的脸上油亮亮的,单瞧这一副细皮嫩肉的话根本看不出他已年过五旬。

不过,赵高此时已完全没有了平时的镇定自若,他脸色苍白,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更是布满了血丝。

“啪”的一声,手中的杯盏坠落青石地面。

“你们,一群饭桶”

被他骂作饭桶的是两个人是郎中令赵成和咸阳令阎乐,他们一个是赵高的弟弟,一个是赵高的女婿,可以说是赵高最亲信的左膀右臂,平常这两人都是赵高跟前最能说得上话的人,而现在,两人却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