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准备渡河的迹象,大将军,副军师,这真是太好了”巨鹿城外秦营中军帐内,一干秦军众将听到斥候送回的紧急情报,高兴的击掌大叫。
“大将军,我们诱敌之计终于成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应当立即给傅帅报信,让李将军带领骑军火速赶到战场”
渴望建功立业的秦军将领们一个个兴奋的跳了起来,能够击败英布,是诸多秦将心中梦昧以求的梦想。
“嗯,英布这么容易就上当了,难道他真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韩信淡淡一笑,似若有所思的轻叹道。
只要英布率楚军先锋渡漳水而战,韩信遣出郦商围攻魏豹的目的就达到了,到时只要楚军一渡河。秦师可尽起埋伏之兵,来一次半渡而击,将楚军拦腰截断于漳水。
但是,英布会这样做吗
韩信不能确信,以他对英布的了解,他非常清楚魏豹地生死在杀人王英布眼里根本不值什么作战素来冷酷无情的英布绝不会为了顾及魏豹而将楚军置于死地的。
可既然这样,英布又为何要埋锅造饭,摆出一副渡河的架式呢他难道真的想要不顾一切与秦军决战吗
“大将军。傅帅在临出征之时,曾说过英布此人虽以勇悍无敌闻名,但却并不是一个鲁莽之徒,我军诱敌半渡待击之计虽然巧妙,但以英布之能,怕不会轻易上当,这其中会不会有诈”与诸将兴高采烈的反应不同,副军师李左车却是一脸的凝重。
“副军师,你多虑了那英布受命为先锋,若坐视魏军覆灭而不救的话。项羽必定会怪罪于他。所以,楚军渡河不是假象,而是真实地行动”
“大将军。快下命令吧”
急于求战的将领们当然不会被李左车一句怀疑的质问所吓倒,他们等待这一次大战已经太久了。
“等等,给我传令郦商,火速从战场撤退,另外,再命斥侯回报傅帅,就说楚军很有可能会派兵袭击我军后路,请他一定多加小心”
“诺”
虽然韩信最终作出的决定让将领们很是失望,但他们还是很好的听从了将令,军令如山倒。一支军队若不能养成服从命令的良好纪律与习惯,那么它充其量只能算一支流寇队伍而不能算一支真正意义上的劲旅雄师。
“你说什么,撤退是不是楚军渡河了”奉命进攻魏军营寨的郦商接过传令兵送来的命令,脸上不仅没有失望之情,相反倒是更加的兴奋。
打魏豹这种没有技术含量和营养地烂仗实在不过瘾,一方全力猛攻,一方苦苦死守,体现不出一点将领地价值。
在郦商的潜意识里,真正的对手只有一个。那就是漳水南岸地楚军。
“这个我不清楚,我只听说楚军在对岸埋锅造饭,然后大将军就下了命令”传令兵摇了摇头,如实作答道。
“好,既然有大仗可打,那么就放魏豹这小子一码,等爷回来有空时再来收拾这帮没种的货色”郦商大喝一声道。
如同来时一样,秦军撤退得相当的利落,根本没有给魏军一点反击的可能,而事实上,已被逼到死战地步的魏豹又哪里还有勇气反击,他现在只是想拼命的喘上一口气,然后,再带领着残兵败将逃离这死亡的沙场。
仅仅二个时辰,魏军就报销了三分之一的战力,这要是再拼下去,他魏豹岂不是又让成为光杆司令了。
“让秦狗和楚人去打吧,我还是远远的退到一边,以免被这一场雷霆之火波及,至于火中取粟的差使,就让别人去做好了,反正我魏豹是没这个本事了”一想到孤身逃亡到大梁时地凄惨情形,魏豹顿时如一只彻底泄了气的皮球,在经受了秦军这一波敲山震虎似的打击之后,潜藏在他心底的那一点点野心已经完全被扑灭了。
就在郦商兵退后不久,在这一种颓唐与无助心态的驱使下,魏豹开始下令拔营撤退,而他这一动不要紧,其它还在观望的诸侯见到魏豹退了,也纷纷准备起营离开巨鹿。
“魏王何在你们这是做什么”奉英布之令赶到的蒲将军一见魏军有撤退的迹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为了避开当面的秦军,他地部队绕道漳水下游之后,兜了一个大圈子才好不容易增援过来,想不到见到的情形却是一片狼籍。
“是蒲将军呐,唉,你要是早来一会就好了,说不定我们就能联合夹击将秦狗击败了,现在,你看看,我的军队已经打残了,再留在这里估计也帮不上霸王什么忙了,我呐想先退后一段休整歇息,等到军队士气有了恢复,再引兵与秦狗作战”
魏豹的话说得相当的客气与委婉,虽然说他是分封的诸侯王,但这年头一向就是有实力的话嗓门大,相比蒲将军麾下一万五千余楚军精锐,他身边的五千不到的残破魏军实在抬不上桌面。
“魏王,霸王有令,为破秦大计,各路诸侯当竭尽全力,率领义师增援巨鹿,你可是诸侯之先辈,在这一点上更要做出榜样,现在你这一退知道的说你只是暂时休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畏敌逃跑呐这要是霸王震怒下来,后果你可要仔细惦量惦量。”蒲将军冷哼了一声,不阴不阳的说道。
“蒲将军,这,这,唉,好吧,我就勉为其难,暂先不拔营了,不过,蒲将军你的部队可不要离开了,就依着我营驻扎好了,这样的话我们也能相互支援”
听到蒲将军话里的威胁之意,魏豹权衡再三,终于再度鼓起勇气,对于项羽的无敌战力,他还是有相当的信心的,既然当初项羽仅以三万楚军击破十余万秦北方军团精锐,现在楚军已经壮大到了十三万之众,这一仗胜算的把握当然更大。
魏豹是这般心思,那些跟风的诸侯也是一样,在见到蒲将军这一股增援的楚军来到之后,他们原本活动的心思又坚定了下来。
棘原。
秦军主力所在地,傅戈的中军营帐就扎在漳水畔,清冷的河水在脚边溅起一、二朵小浪花,然后又化作万千水滴汇入激流,奔腾而下。
与巨鹿前方硝烟弥漫大战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相比,这里可谓是宁静安逸,在河岸旁边,有嫩芽在树枝梢头吐着芬芳,带来阵阵不轻意的清香。
“子房,你说大将军这一次诱敌之计可能成否”河边,傅戈用脚尖轻轻将一枚石子踢落河中,一会就听到咋嗵一声清脆的回响传来。
“傅帅,述良直言,成功的可能性不大,那英布虽然有杀人王之名,但却绝不是一个无能的莽夫,要不然的话,项羽也不会让他为先锋了”张良摇了摇头,如实道。
“那以子房之见,英布会如何应付大将军的这一招”傅戈再问道。
他这一问刚罢,张良正待答话,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报”一名报信的传令兵的叫喊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禀傅帅,刚刚接到斥候飞报,楚将钟离昧率一军逆流而上,正向我屯积辎重的安阳一带而去,似乎有焚毁我军辎重的图谋,另外,大将军回报,楚军在漳水南岸大张其鼓,埋锅造饭,英布似乎有渡河的意思。”
“钟离昧,他带了多少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