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14(1 / 2)

清楚的时间,一把扼住他的脖子,掐小鸡一样将他提了起来,闪身跃到花朵石台上,用元力裹住木元精萃一把按入武者口中,然后重重的掷到地上。

那武者使劲的抠着喉咙,想把木元精萃吐出来,无奈木元精萃在元力的作用下已经深入到血液和骨髓之中,他现在所做的除了让自己再死前大丢颜面,没有任何用处。

全身的修为急剧提升,突破,双眼也迅速变的血红,心魔滋生,在场的所有人都变成他的敌人,他咆哮着,将元力催谷到顶峰,径直杀向刘穆。

刘穆的修为最弱,武者之所以入魔也是因他而起,两者交集,武者入魔之后第一个要杀的便是他。

可惜,岳中骐没打算给他表现的机会,一勾手指,两道银光纵横分切将武者利落的分尸,热血飞溅中刘穆抢先迎上去,化血成魔与镜花水月齐齐发动,将武者的血液和元气炼化。

因为有了木元精萃的增幅,这次炼化的效果竟然出奇的好,尤其是修炼以来一直慢如龟行的镜花水月,丹田之外的附生物陡然增长一大截,开始有了比较明显的形状丹田被挤压着向半圆的趋势发展,附生物则是挤压半圆的镜面,如果猜测不错,最终功法初成,里表丹田会变成被镜面分隔的两个半圆球体。

作弊,入魔,被杀,三个步骤连接的天衣无缝,甚至到武者被炼化完毕,大家都没看出其中破绽,权利虽有疑问,却也没有表现出来,而等到树林消失,新的场景出现时,这一幕已经被大家很快忽略,因为他们刚刚还站在坚实的大地上,下一刻已经落入冰冷刺骨的海水中。

习武到了教高的境界,可以寒暑不侵,不过刘穆好象还没有达到这种状态,那透骨寒意只叫他全身发麻,手脚僵硬的拍打水面,不时还呛到几口海水,又苦又涩,心中苦闷一时都涌了上来。

未曾谋面的父母,经久离别的大哥,皇族弟子的欺辱,被人操控的无奈,成为魔修后随时面临的死亡,还有看不到前路的未来,所有的一切都要刘穆独自承担,越想心中越觉苦楚难当,只觉得就这么死去或许更轻松。

“不要胡思乱想,小心被心魔控制”衣领一紧,刘穆被岳中骐从海中扯出来。

原来他竟凭借修为稳稳的站在海面上,同样做到这一步的还有权利,其他四名武者则继续在海水中扑腾着,只是比刘穆好了许多,没人喝到海水。

“苦海,原来是这个意思”刘穆看着脚下的海面,原本是一汪平静的死水,只因刘穆几人的出现才让这海面出现一丝涟漪,再想到刚才生出的那些消极念头,顿时明白了地图上标注的苦海意指为何。

“苦海无边,倘若不慎喝了这海水,便会引发心中的诸多苦楚,产生心魔,将过往逆境皆一一浮现,让人失去生存下去的动力,继而沉沦苦海,化为这海水的一部分。”权利给大家解释。

“要破此阵,需要潜入海底将海眼击破,放走这无边海水,苦海的深度与个人修为相关,修为越浅,则深度越浅,不过相对的修为教浅的人心性难免不稳,下潜之后很容易被海水中消极意识所影响,可能还未达到目的便已先行入魔,沉沦在海水当中。”

权利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刘穆,虽然说了几处缺点,但是人都看的出来他还是想让刘穆来走这一遭。

“要不然,让我下去”岳中骐不想让刘穆冒险,急忙自荐。

“你们觉得如何”权利询问那海中的四名武者。

反正只要不是让自己下去,便没有一点意见,那四名武者齐声同意。

“既然大家都觉得可行,那这一阵就让岳”能够借助此阵除掉岳中骐,权利自然不会放过,不过话说到一半便被刘穆打断。

从进入迷宫开始,他与岳中骐便是两人一命,谁都不能出事,尤其是修为最高的岳中骐更是此行的保命符,他若出了什么事,自己也难免遭人毒手,即便能活着出迷宫,一样会被人当作魔修干掉,倒不如冒险一试,“既然修为浅的人,海水越浅,还是让我下去吧”

岳中骐还想争论,却被刘穆的眼神阻止,深吸了一口气,扎入海水之中。

第二十五章 炼狱

再次入海刘穆备加提防,用元力将全身封闭,把海水隔离开来。

初时效果还不错,寒冷和消极意识被隔离在外,向下潜行也不见有多大难处,刘穆鼓足了气力向下划水。

可是随着潜入的加深,身周的元力已经开始不足以阻隔海水的压力,慢慢出现许多班驳的裂隙,让海水快速灌入,刺骨冰凉接触到身体的瞬间,便觉浑身经脉僵滞,元气运行受阻碍,外放元力也随之消散回归体内。

没有了元力阻隔,海水瞬间将刘穆包围,冰冷的感觉更甚,仿佛在瞬间被这寒冷冻结,如同一个巨大的冰快缓缓下坠,正如权利所言,越往下去,不但海水压力增加,消极意识也更加强烈,借着身体麻木难以凝神的机会侵入刘穆意识当中。

先前喝下海水时的感觉又涌上心来,而且是一波一波,将刘穆心中最不愿经历的过去重新幻化,让他融入到那些场景之中,刘穆终于将身体放松,眼睛慢慢闭上,任由回忆在海水的主导下进行。

阳春三月,花红柳绿,宽阔敞亮的庭院中,三岁的刘穆和哥哥嬉戏打闹,用胡乱的拳打脚踢和摔抱拉扯来彰显小男子汉的力量,却被哥哥轻易的放倒,在柔软的草地上滚来滚去,忘我的哈哈大笑,远处是一对年轻夫妇,他们微笑的看着自己,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只记得那眼中的脉脉温情如和煦春风。

淅沥五月,大雨滂沱,狭窄破败的茅屋内,四岁的刘穆玩着哥哥用草编织的蝈蝈,浑然没有注意到浑身是伤的哥哥正强忍疼痛给他烤一只抢来的鸡,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哥哥在,刘穆总没有挨过饿,醒了玩,饿了吃,吃了睡,那个童年虽不富足,却一直很美好。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堆积着谷垛的道场上,兄弟两人被一群打扮古怪的家伙团团围住,手中还各自提着刚刚偷到的赃物,两只肥大的鸭子,哥哥似乎认识他们,不但没有逃跑,还顺从的跟他们走了,只留下一句奇怪的话,自己则被带到了辉煌壮丽的帝宫,成了高高在上的五皇子。

酷暑八月,烈日融金,宽阔的皇家校场,几位皇族兄弟与刘穆放手切磋,四对一,刘穆没有任何的胜算,被他们象狗一样按在地上,唾沫、屎尿,混杂的污物被劈头倒下,他们高声的辱骂着,辱骂他的家人,辱骂他的兄弟,无限挑战他并不强大的忍耐力,终于他怒了,象一条发疯的野兽,挣脱了“兄弟”们的束缚,抱住靠的最近的一人张口咬下去,吮吸着他的血液,直到被人打昏。

等他醒来,浑身的骨头已经被打的尽数断裂,摊在地上象一个废人,刘显站在他面前,眼神恶毒凶狠,“你果然是条养不熟的狗”,就因为这句话,他被送到齐扬清凉寺,挂上城守的虚名,软禁在万佛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