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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1 / 2)

,暗自记下了道路。

脚步轻放,历守匍匐着身子慢慢前进,马贼是外松内紧。历守一个人不敢前进,要不是这片地头历守熟悉得很,只怕也得绕晕在这片林海之中。不过饶是如此,不敢跟的太近的历守也只是大致摸到了贼窝的大致位置,

这不够,历守暗自想着。大队人马一来,马贼的哨探就能发现,要来剿灭极容易被发现。这般想着,历守脚步轻放,轻轻将树枝移开,靠近些偷听马贼谈话。

“老三,你说三大家这是怎么了养一群老头,人都比咱兄弟加起来还多”一个秃头汉子不愉道。

“老七,省着点吧。这是大当家发话要掳了,谁知道这群老头怎么个处置法子”被称作老三的是个刀疤脸,劝慰老七道。

“还真要白养着咱这又不是开善堂的”秃头汉子反问道。

“刀口舔血的活计还开善谈哼,留着也好,伤了病了,不至于立马死在这。”刀疤脸冷哼一声。

“嘿,那咱兄弟在这就当疗养了。日子倒是不错,就是手脚有点痒。”秃头汉子感慨道。

“白云山这地头,看着倒是漂亮。比关外瞧着舒服多了。”刀疤脸应和道,不过转而怪异笑道:“你手脚痒,要不,跟我练练”

秃头汉子吓得一哆嗦:“兄弟,别开玩笑。自找伤患,得,人有三急。老七你找老二去吧。”

说着急忙往外一撤。

历守听到白云山,心中想到几年前跟老父去白云山狩猎发现的一个破旧山寨,年久失修也住的人,历守还仔细查探过。心中欢喜不已,大为松了一口气。

心中一松,警惕性也不那么强了。一起身,嘎吱树枝折断一声。

嘎吱

正在嘘嘘的秃头汉子吓得一哆嗦,倒不是怕,而是惊竟然有人一路跟了过来

历守心中暗骂自己白痴,竟然没看到早有人接近了过来。轻手轻脚的起身,借着树影遮蔽,徐徐撤退。

“老三,撒泡尿还撞鬼了不成”刀疤脸汉子笑道。

秃头汉子面色凝重:“老七,小心过来,走了这么多年夜路,还真撞鬼了。”

疤脸汉子提高八度哦了一声,悄悄走过来。眼睛一眯,面色瞬间阴冷,大喝一声:“弟兄们,有细作”

历守一听,心中懊悔不已。脚步全速撤退,弄出的声音也不管了,反正以为被发现了。

秃头汉子一听这吱呀声,哪里还不晓得被跟踪了。骂骂咧咧:“还是个雏,经不起咋呼,一诈就中。兄弟们,擒了回去,取了心肝下酒”

一众喽啰一起怪叫,满林子人影闪烁。

还在历守猎手的活没放下,这样生死关头的情况下还有提升空间。一直远远隔着马贼,而且这林间也的确行走不便,平地上马贼厉害,在林地却不便,追之不及。为首的秃头汉子的疤脸男子更是面色阴冷,眼露凶光,更多的却是无奈,两条腿追不过四条腿,可骑惯了四条腿,一道林间两条腿反而也跑不快了。

历守心中思索着退路,被发现到还在其次,关键是这些人若是撤换了老巢,就算传递出去了消息,万一扑空,这几乎用命换来的情报岂不是白费了

心中如是想,只有拖着这群人在林间了。转而一想,自己的确拖住了他们,他们岂不是也把自己给拖住了心中这般想,更是焦急。想来想去,只有狠下心,转变方向,朝着马贼藏马的地方过去。

马贼在山林间,骑马不便,马匹自然有安放之处。历守想好退路,首要便是找到了这藏马的地方。

马贼一人双马,这里一百多马贼两百匹马,聚集一起,倒是很容易便让历守找到了。

穿梭林木枝叶间,历守身形灵活,让身后跟随的马贼咒骂不已。突然秃头汉子老三喝道:“那细作要去偷马有没有兄弟把守”

疤脸男子老七咒骂一声:“一群傻蛋,全跟来追人了。还不快去守马”说着就带人直奔马匹安放之地。

他们快步过去,历守却更快。待道疤脸男子老七追到之时,只看见马群乱跑。四散奔去,混乱之中一骑绝尘,正是那个细作历守。

秃头和疤脸都是气得火冒三丈,轻烟不绝。秃头咬牙切齿怒喝一众喽啰:“还愣着作死,还不快去把马牵过来”

倒是疤脸男子清醒些;“哼,先让这细作得瑟一回。山路走不顺,说骑马,倒要看看这细作比得过谁”

的确,历守是猎户,山间行走如履平地。马贼纵横草原,敢于硬顶匈奴不过三倍的军队。

论起马术,历守更不是马贼的对手。

秃头汉子一摸头,大笑一声。翻身上马,追杀过去。果然,历守马术一般。虽然竭力让马加速,奈何身后马贼的距离还是越来越近。马贼嚣张的笑声在历守心中刺耳不已。

七里亭。

扶苏三百骑赶到,能做的只是替同袍收尸。每个人都是面色沉重,无论是军官还是普通军士。是地方官员还是平头百姓,就是扶苏一眼见到如此惨烈的场面心中也是堵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抑郁的心情令人难受,小规模的厮杀就这般了,那千人,万人。甚至六十万伐楚的大战有该是如何个血流漂橹,尸首横江的场面

扶苏不知道,心中压抑得难受。一团邪火更是燃烧,为这百余将士不值,自己的大意让马贼钻了空子。

北地郡的线报过来,自从陈清死后,陈澶已经数日没有去府衙了。扶苏知道,陈澶疯了。将陈清的死怪罪在扶苏身上,他要用尽一切手段让扶苏难受,若是可以不介意拼尽一切跟扶苏同归于尽。

智谋绝顶的敌人不可怕,因为他们能在规则内行事,有迹可循。可怕的是这种疯狂不惜一切的敌人,因为他们可以拼尽一切,全不在乎规则,超出规则,难以循迹。

这是扶苏犯下的最大错误,连敌人都不确定

扶苏蹲坐在一个亭子下,应付了地方官,让他们将将士的尸首好好处理,运回原籍。一个人独自冷静。

期泽忽然走来,在扶苏耳边轻轻道:“七里亭亭长之妇求见”

扶苏疑惑:“她求见我作甚”

期泽回道:“她想让公子救亭长一命。”

扶苏玩味的看着期泽,眼睛忽然一眯:“直言”

期泽面色一红,正色道:“公子,属下不认识那妇人。他说他家夫君因为喝酒款待杨止”

说着期泽将亭长历守因为医生救人款待将士的事情前因后果说出。

扶苏点头:“倒是个热情的人。告诉那妇人,此时亭长做的没错,不必介怀。”

期泽期期艾艾,有些话欲言又止。

扶苏皱眉,声音提高三度道:“让你直言,你尽管说就是,见了妇人一面,倒是学了个十成像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