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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都水丞,这是水利的。

都水长后头,是铁官长,其下面有铁官丞。这是管冶炼和制作农器的。

这俩完了,后面还有廪牺令,廪牺令下面还有一佐官,廪牺丞。排完了,这才有他的位置。说白了,实际上就一个高级秘书,官吏文案的属官。能量大不大,得看内史主官的安排,和你亲近,那就权势滔天,和你不对付,得嘞,你还是自己辞职吧

转悠来转悠去,古蔺想了很多,不由想到了自己而今的处境。

他是史腾时期的主簿,并不是李由的亲信。便是史腾,和李斯的关系也亲近不到哪里去。日后若是不出意外,他被排挤出内史是必然的时期。想要坐稳位置,就得开动脑筋。

这般一想,古蔺忽然眼睛一亮。

“那左中候蒲鑫,不过是因为三关口一战而得以幸进罢了。在朝中,并无根基。而李内史若要牢牢掌握内史,必得中尉署之臂助方可。而今蒲鑫一番冲突,未必不是好事”古蔺脑中急剧转悠,他是知道史腾时期辉煌的,那会儿史腾之所能能弄得京师上下权贵无法奈何,那是有中尉署在手才得以成功的。

而今监国殿下想要执掌天下,必然要稳住咸阳。要稳住咸阳,就得让李由掌握住内史。而掌握住内史,中尉署又是一个关键眼下两相爆发了一个冲突,若是我此刻将这些关节一一道来,岂不是

古蔺忽然感觉眼前一亮,前方一片坦途通透。好大一个光明前景在里头,若是能够帮助李由内史掌握住了中尉署,还怕不受重用更何况,李由初入京师,也是缺人的时候啊

越想,古蔺越是觉得一片呼吸粗重。

这般,是再也沉不住气了。三步并作两步,古蔺极是迅速地求见到了而今内史李由。

李由是个身材欣长,面容俊美的男子。看年岁不过四十左右,正是壮年。此刻却头疼于如何在内史打开局面。

赵高执政催得很紧,始皇陵、阿房宫、扩军十万、大举增税、大举摊牌、大举开增徭役一个个弄得朝臣是焦头烂额,一时间反倒是没人去烦胡亥享乐了。胡亥见赵高“治政突出,能力不凡”竟然越发重用,除了扩军和阿房宫十分关注,其他也都爱理不理丢给了赵高。

一时间,赵高权压冯去疾父子,很是煊赫。但越是煊赫,给李由的压力越大。因为政令下达,内史就是第一个要施行的。

但李由初到内史,连局面都没打开啊。

也算是李由运气好,正想着打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

古蔺来了,极是郑重地将胸中的想法和盘托出。想要将内史管理好,抓在手中,就不能少了中尉署的支持。最好,能如史腾那般强悍,把中尉给兼职了。有了中尉在手,对付内史地区的政务那就要顺手得许多。

古蔺口才不说,说得唾沫横飞兴奋无比,将其中利害关键一点点掰开了碾碎了说了出来。末了,这又是道了一句:中尉署左中候蒲鑫,今日大闹崇义坊,阻拦税差收税,现今把内史税差王仲给锁到了中尉署

李由眼睛一眯,似乎找到了破局的关键

天下崩乱 第四章:敲山震虎慑群臣上首更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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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鑫,念在你我也同事两载,我劝你一句,还是早些把那泼皮放了吧。看此次,李由是要借此生事啊”沈舍这番离别之言可谓算得上是一番诚挚苦心了。

但蒲鑫听了,当下就脸黑了。我兄嫂被打成了那番模样,不休息个三俩月,那根本连出去见人的模样都恢复不了。

怎的,还没过了几天呢,就要让我过去巴巴地求饶

“不放”蒲鑫脸色愤怒地涨红:“那厮打了我兄嫂,砸了我兄嫂之宅院,嚣张跋扈何其猖狂如此草菅人命。难道还要我去给以泼皮屈服只要我尚在左中候一日,那泼皮就别想出去”

沈舍叹了口气,也知道自己这话尽管是暴风前唯一的解决办法。却根本没法实践起来,人总是要脸皮的,连自己兄嫂被欺负了都不能报仇,那还算得什么汉子

更不用说作为世间最爱面子的官员了,若是被人知道蒲鑫连自己兄嫂都护不住,被个泼皮白白欺凌了。那还有谁肯为蒲鑫卖命

想到了这一节,蒲鑫也只有拍拍蒲鑫的肩膀,回到了自己的公房之中。

蒲鑫拜别了中尉沈舍,快步到了中尉署狱中。作为京师的治安单位,中尉署也是有类似监狱之类的东西。咸阳作为天下头等大都市,数十万人拥挤在这样一个庞大的城市之中。治安也是十分繁重的,自然每日也都有关进来的人犯。

原本蒲鑫只是将王仲关押在一般的牢房之中,可意识到此事不妙之后,连夜蒲鑫便将王仲关押进了地底密牢之下。

守卫其中的,都是蒲鑫的亲信,十分可靠。而今关押过去了三四日,却是不知道那王仲吐出了多少东西。

蒲鑫直入地牢入口,又受到了中尉署密卫的严格检查,看了腰牌,对了画像,这才得以放行进入。

走入地牢,蒲鑫迎面便感到了地底世界一股子森寒的味道。心中一颤,不由一紧衣裳,踏步走入。他的几名亲卫都留在了外面,地牢机关密布,防卫森严,是关押重犯的所在除了少数人有权限的,其余人等均不得入内。

除非是中尉发话

塔塔的脚步声让蒲鑫此刻显得分外孤独,面对万石高官李由的来势汹汹,以及李由身后想想就令人发颤的庞大力量。蒲鑫犹若一个孤独的行者,在对抗一个邪恶却强大的组织

蒲鑫走了六十步,停了下来,在一个灯座之上扭了一圈,静看左方。

吱呀

机关运转的摩擦声有些让蒲鑫压根发酸,几次如是,蒲鑫来到了关押王仲的地方。

见到此情此景,蒲鑫也有些感到好笑。关在此处的,莫不是杀人盈野的江洋大盗亦或者武艺高强却用心不正作孽滔天的江湖高手,甚至那些曾经地位尊崇的六国遗族,政变之中失败的高官显宦。这些,才有资格被蒲鑫如此珍重对待,移交到防卫森严的地底密牢。

一个泼皮,仗着卖姐求荣得了官皮的税差竟然有如此机遇能享受这般高规格待遇,也是王二麻子祖上修来的福分了

走入密牢,蒲鑫看到了挂在刑房之中衣衫褴褛,却未见血痕的王仲。对于行刑的场景蒲鑫已经见怪不怪,别看王仲身上一点被行刑的痕迹都找不出。实际上,技术高超的老手行刑的时候都是刻意注意过的,只要他们想,可以让你身上血痕满身,实际上休息几天就能好。同样,也可以让你被抽打得痛不欲生,却在面皮之上都看不出伤患。

“说了多少”蒲鑫劈头便问。

领头行刑的是一个模样文雅的中年男子,名作童孟,是中尉署了得的行刑好手。好似一个书生模样实际上却是密牢中赫赫有名的血手阎罗。只要他出手就没有不开口招的。

童孟不急不缓地行了一礼,道:“回中侯,都招出来了”

说着,这文雅男子拿出一张供词,下面,一个刺眼的血指印按着。

看到王仲在供词上一五一十将所犯过的罪行都交代了出来,甚至连几岁偷看个别大婶洗澡这样的事情都说了。蒲鑫大石落地,显然,这王仲一个小泼皮根本经受不起这般刑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