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拍出,随即身子奇快无比地朝后撤退七丈远近。
“噗”黄英根本就没有对高汉水有防御,加上自己本身就是重伤之体,硬是被高汉水一掌打得吐血。
“英哥”罗四娘吓了一跳,飞到黄英身旁,扶住了他还在倒飞的身子。
黄英稳住身形后,脸都气成了猪肝之色,罗四娘亦是一脸的不敢相信,二人同时望向了高汉水。
罗四娘颤声道:“汉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又一孽徒
高汉水望了师傅师娘一眼,眼中似有歉意,但是,却并没有开口说话,深深,深深的凝望了苏方木一眼,后者接触到他的目光,竟是有些惊惶地偏过了头去,似乎极为恐惧,令高汉水心如刀绞,目光中再次泛起淡淡红光,转身便欲逃走
“不好”玄玉子忽然大声喊道:“高师侄这是被魔刀控制了,大家快截住他,千万莫被他逃走了,否则后患无穷”
玄天门仅剩的二十多名弟子中,离高汉水最近的,便有四名,他们闻言,便齐地呈包围之势朝高汉水飞来
高汉水嘴角挑起一丝嘲然之色,连人带刀,一个回旋,便有一道圆形刀气朝四周扩散,那四名玄天门弟子的四颗头颅顿时冲天飞起,血光弥漫,紧接着,高汉水的人已经快如疾箭一般,朝着远方飞奔而去
“孽障”黄英肺都被气炸了,猛然咳嗽几声,咳出来的,全是鲜血,把罗四娘吓得脸色苍白,扶着他他朝地面飞去,玄玉子却带着苏方木等十几名玄天门弟子朝高汉水逃走的方向追了去
地面
凌天凡最终还是出了手,但是,冷心竹却挺身而出,挡在了黄诗琪身前,急道:“我也相信沈师弟绝不是那种大逆不道之徒,黄师姐,你快带着他走”
凌天凡愤怒到了极点,再也顾不得什么同门不同门,出手间,均是凌利无匹的杀招,但冷心竹有皓月腕在手,却也不惧他,二人战了片刻,黄诗琪早已带着沈遗风不知影踪
此时罗四娘与黄英飞落地面,罗四娘见凌天凡竟与冷心竹战在一处,不由很是诧异,由于汉水入魔,黄英重伤,本就心情不好,当下不由冷哼道:“凌师侄、冷师侄,你们这是在干吗”
罗四娘一语道出,方才惊醒生死决战中的凌天凡与冷心竹,二人同时抽身飞退,冷心竹低下头,眼中微有一丝惊惶之色,毕竟自己的所作所为,已是忤逆了神剑宗宗主无尘子的意思,已是触犯了极为严重的门规
黄英之笑
冷心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手,但是,自从上次为了诛杀沈遗风,她使出了镇魂曲差点害死沈遗风后,就一直莫名悔恨,时常一个人孤单的伫立在明月之下,凄然无声,仿佛只有明月,才懂她内心中的相思与眷恋,痛苦与悔恨
方才见沈遗风宁愿牺牲自已,也要出手救师傅师娘时,她的心,忽然为之疼痛,也有欣喜,这才忽然明白,沈遗风还是沈遗风,并不是那传说中的灭世邪魔。
是啊,传说中的灭世者怎会有如此善良而孝顺的心灵所以,当凌天凡要杀沈遗风的时候,冷心竹根本没有犹豫,便奋不顾身地飞身营救,那怕自己会受到门规处置,只要能够换得沈遗风的一份原谅,那怕是一死,她也心甘情愿
此时,凌天凡的心情大概比罗四娘更差,他勉强保持了一点礼节,却同样是冷冷的道:“黄师叔、罗师叔,黄师妹竟然带着沈遗风那魔头逃走,哼冷师妹竟然还帮忙阻止,可笑实在太可笑了,哈哈哈”
笑中似有泪,凌天凡第一次感觉心是如此的酸楚,忽然转身,冷冷地道:“冷师妹,身为神剑宗一员,你应当知道我宗三大严律,哼与邪魔歪道有染者,必杀无赦任何一位神剑宗弟子都有权代理门规处之,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犯”他已经开始朝前走去,远远的传来他此去目的:“斩妖除魔,卫道人间,哈哈哈这八个字,我凌天凡一直谨记在心,所以,我必杀沈遗风无疑,再有阻拦者,同样,杀无赦”后面这话,似乎在说给黄英夫妇听,话落,他的人已经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黑幕之中
黄英的脸已由苍白变得铁青,望着凌天凡消失的方向轻哼一声,重重的喘息了几口气,良久才似乎平息心间的愤怒,忽又仰天长叹,“哈哈”自嘲地笑了两声,随即又大声狂笑了起来,直笑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令后来赶到的金元宝与莫祖仆为之心惊,因为师傅这般疯狂,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
黄英之悲
罗四娘深深的凝望着丈夫的侧脸,与他相处这么多年,她又怎能不懂他
仙人洞弟子加黄诗琪在内,总共才只有五人,可是如今,出了一个逆天人杀了同门李双全不说,现在又出现一个以刀入魔者,还一举杀死四名玄天门同道弟子,现在,黄诗琪又为护庇沈遗风,竟然惹上了一个与邪魔歪道有染的必杀罪名
身为神剑宗三宫一洞之主,还能有什么比这些更让黄英难过,痛苦
恐怕真的没有了吧
夜色深沉,月华如水。
远处,是一条清澈小溪,小溪的对面,崇山峻岭,连绵不绝,其中一座巍峨山峰的半腰处,隐有云雾缥缈,山头更是直矗云天,一片仙家景象,很是神秘。
这里,是一个处于悬崖半腰处,天然的小山洞。
一堆篝火在洞中熊熊燃烧,火上还烤了两只金黄灿灿的兔子,正在滴着香油,油入火,火苗为之吞吐不息。熟透的肉香,飘进了正在火旁,抱着双腿,沉沉入睡的黄诗琪的琼鼻里。
黄诗琪琼鼻微微抽动了几下,即眯开了一丝眼缝,纤纤玉手在眼睛上揉了揉,忽然听见一声“咕噜”,偏头一望,发现躺在一堆松软干草上的沈遗风正瞪着眼睛,深情地凝望着那对已然烤熟了的,金黄色兔子
“遗风你醒啦”黄诗琪大喜
沈遗风见师姐醒来,也是难掩喜色,道:“嗯遗风刚醒,见师姐睡得正香,所以没敢打扰。师姐,我睡了多久了”
黄诗琪撅了撅嘴,道:“你睡了整整两天两夜,害我担心死了”
“啊”沈遗风也吃了一惊,道:“怎么这么久我记得当时师姐带着我离开后,就感觉头好沉,然后就睡了过去,想想,好像还是一个时辰前的事情一样。”
沈遗风说话间,回想起了当时的情景,脑海中依稀还残留着冷心竹为了掩护师姐带自己离开时所说的那句话:“我也相信沈师弟绝不是那种大逆不道之徒,黄师姐,你快带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