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突然害怕,害怕自己醒来之时,她还会不会变成那个冷漠如冰、高傲如天仙一样的女子。
心中低叹了一声,遗风暗道:[如是我现在便已是死人,那可该多好啊]不过,这个念头刚刚转过,便又觉得亏欠了师姐、诗尘、飘飘三女,想到她们三人,心里登时变得哀伤起来
心声4
多少无人能懂的痛,就在这顷刻间爆发,冷心竹这一哭,直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遗风心里十分疼惜,想到如若能让她这般发泄一下、那也是好的
是啊,说出来,岂非要比闷在心里好过得多
天下这么大,妖魔这么多,她一个懦弱女子放弃了一切只为苍生,这需要多大的一份勇气与决心啊
她站在正义的一方,又怎能不将自己的儿女私情深深埋葬
同为一宗,黄诗琪也许从来都不知道,一直以来,冷心竹其实是有多么的羡慕于她。因为黄诗琪可以不顾正邪是非,不顾天下苍生,她全心全意的只为小师弟;是生,是死,是正,是邪,她全然可以不在乎,只在乎一个人,整个世界,她只在乎一个人。
冷心竹也多么希望像黄诗琪一样,无论遗风是正是邪,无论天涯还是海角、天堂还是地狱,她都追随于他左右,只要爱情,也只要今天
可她与生俱来便疾恶如仇,视斩妖除魔、匡扶天下正义为已任,可谓是凛然正义的化身,再加上恩重如山、犹胜父母的师傅自小的悉心教导,更是无法视天下众生于不顾、而只为自己儿女私情了。
所以,她做不到黄诗琪那样只为爱生,只为情故。
为了天下苍生,她最大的痛苦就是要牺牲遗风,若是牺牲自己,她绝不会如此痛苦,绝不会
正是因为这种种种种,所以,这一哭,已是直到了喉咙被哽,声音沙哑还在不断抽泣。
而这时的遗风胸膛,已经尽为冷心竹眼泪所湿,冰凉冰凉的,他只觉整个身心都跟着凉了起来,正自伤感时,忽然想起一件重要事情来,那便是冷心竹之前所说“剑痴先祖说过,你必定就是那个灭世之人,而我在盘龙井里看见你那般绝情与残忍的样子”之事,起初因冷心竹突然一下大哭而令他方寸大乱,将此事给遗忘,现在想来,登时心中起了一个疙瘩,这才明白冷心竹为何一直认定自己是灭世魔头了。
还魂
这剑痴先祖乃神剑宗第五代宗主,已经是一千二百年前的人物了,按说他不可能跟冷心竹说话的啊
遗风想到这点,心里更是觉得古怪,同时也对冷心竹在盘龙井里看见的事情感到十分好奇,因为师姐曾经就因在盘龙井中看见了什么而离开了自己。
暗叹一声,遗风决定将这整件事情弄清楚来,化解了冷心竹心里的结,这样才可以让她让自己都在这件事情上得到解脱、不再痛苦。
不过,他也想到,若是直接问冷心竹,恐怕她不但不会回答,见自己醒来,或许还会让她继续痛苦下去,当下便想起了山臊来,他知道,山臊想必定然知道一些事情的,于是便索性闭住呼吸,只待冷心竹离开之后,再到九天洞府内的神秘洞府中去找山臊问个清楚。
“救命”突然,石室门口传来乌鸦的声音,但见它气急败坏的跑了进来,看了床上的遗风一眼,又看了看冷心竹,眼珠一转,甚为古怪,道:“你们神剑宗大难临头,你怎么还在这里”
“什么”冷心竹一惊,登时自悲伤中清醒过来,正欲起身,忽然又看了看遗风,眼中闪过一丝极奇古怪的异色。
“你还在这儿干吗,快去把那家伙赶走啊”乌鸦催促道。
“你说的大难临头是什么”冷心竹问。
乌鸦道:“是来了一个叫魑魅的家伙,呃,之前你跟他见过的,就是那个使血幡的老头儿。”
冷心竹皱了下眉头,知道此人修为极高,神剑宗除自己外,绝无其它人可以对付得了,当下再次看了遗风一眼,欲言又止,却低下了头去,脸上现出一抹晕红,还有一些薄怒,终究是放开了他的手,起身走了出去,到了门口还顿了一下脚步,但没有回头,很快就离开了。
确定冷心竹已走,遗风这才睁开眼睛,坐起了身来。
“妈呀”乌鸦大吃一惊,几是跳了起来,道:“傻瓜,你、你、我,本尊不有意要杀你的,你别过来。”
天书
遗风心中好笑,白了乌鸦一眼,大叫一声:“傻鸟,还我命来”
乌鸦惊道:“别别别,本尊可不欠你命,你要怪就怪冷心竹那小妞儿,要不是她”
“哈哈哈哈”
“啊,傻瓜,你、你没死对吧”
“你说呢”
“贱人”
“贱鸟”
“”
一人一鸟破口大骂了起来。
半响,乌鸦虚惊一场过后,自然喜不自胜,奇道:“傻瓜,你怎么逃一命的啊本尊的“天劫血眼”射出来的血芒威力无穷,击中的又是你的胸前要害,你万无不死的可能啊。”
“天劫血眼”
乌鸦道:“本尊的事情待伙再说,你先回答本尊的话。”
遗风脸色微异,点点头,当下便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来,神色间带着一些狐疑之色;乌鸦那天劫血眼的一击的确威力巨大,丝毫不亚于绝世高手的至强一击,只是,击中自己胸前之时,却又被什么东西给挡了下,随即力量分散,自己全身震荡,真元逆转,胸前受击处,更是心闷难耐,片刻之后便即窒息,这也是让冷心竹和乌鸦误以为自己已死的原因。
想到那些,遗风便伸手往怀里摸索了一下,取出了一本小册,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
“无字天书”乌鸦看见遗风手中小册,脸色微异,不解遗风为何不答自己的问话,反而拿这天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