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愣在那里的苏杨,“您没事吧”
“完了,完了”嘴里嘟囔着,苏杨似乎并没有听到邢强说什么,这愣神片刻,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直接向着曹正的房间跑了进去。房门猛地被推开,房间里很暗很暗,月光透过窗户洒满一地。
这一桌一椅的位置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平静,老样子,只是这种安静未免也太吓人了吧苏杨急急忙忙的到处走着,也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转身,望了一眼跑进来的邢强,苏杨直接跑到他身边,双手抓住他的衣领,眼睛睁大大的,问道:“人呢阿正他人呢”
“四哥,您听我说”
“说什么”苏杨情绪异常失落,就这么拉过一把椅子,有些虚弱的坐在上面,忧愁的在头上抚了一把,不知道是烦心事太多,还是自己真的老了。有些湿润的掌心处居然粘着几角头发。
见鬼。
“四哥,我是想说”
还没等邢强把话说完,一阵脚步声从外面响了起来:“怎么回事”
抬头望去,苏杨顿时愣住了。
眼前那个人那是曹正
有些疑惑而又有些不可思议的望了一眼邢强,难不成他刚才要说的是,曹正没事可是那滴血的刀到底是怎么回事
打开灯,曹正望着房间中坐着的苏杨以及愣在那里手提钢刀的邢强与另外几名门众,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显然他想不明白,这大半夜的,怎么都跑到自己房间来了。看样子,似乎并不像跟自己聊天的,而且邢强望着自己脸上露出满脸敌意。
第一百九十七章 生杀一念间 3
诡异这一切实在是太奇怪了。
干巴巴的笑了笑,打破了房间中的宁静:“这你们这都怎么了四哥,您怎么在这”
“没事”苏杨站起身来,淡淡的说了一声,“夜深了,阿正,你早点休息吧。还有,晚上尽量不要出门,别到处乱跑,多大的人了,还让人不放心。”
望着苏杨等人离去的背影,曹正挠了挠头,嘀咕一声:“这都到底是怎么了”
原来,邢强手中钢刀的血迹并不是人的,而是一头蝙蝠的血迹。显然,他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而到了曹正的住处却见到屋子里空无一人,这不,直接拿一头挂在房梁上的长着翅膀的老鼠撒气。血迹也就是这么来的。
路上,邢强心有不甘的说道:“四哥,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够了。”苏杨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那几名兄弟,平静而有些冷淡的说了一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就当没看见,以后我不希望再次发生。邢大哥,我不希望有人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你应该明白这一点。这一次,我就不计较什么了,我说过,人可以犯错,不犯错的人也就不是人了,但是人犯错就要知错能改。想必,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吧”
“是,四哥,我明白了”
苏杨点了点头:“好了,不早了,回去早点休息吧。”
又是一晚夜不能眠,毕竟烦心事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虽然两眼发涩,甚至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有一种很累很累的感觉,但是躺下就是没有困意。眼睛闭上,总会想很多很多事情。
在这一刻,他才明白当年烟哥为什么经常抱怨着睡不好觉,很累很累。平日里,烟哥什么也不做,除了打打麻将,看看艺术片等兴趣爱好之外,在苏杨看来,烟哥就是最幸福的男人。他不用出去拼杀,也不用到处去收保护费就能安享其成。他吃的是人间最好的东西,用的也是国际上知名品牌,甚至走到哪里都会有一大堆保镖护卫着他的安全。
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他是老大,他已经经历过枪林弹雨的拼杀,那是他应得的。可是,现在他才明白烟哥内心的矛盾与烦恼。龙头大哥,说的好听,表面上活的风光,实际上真的有那么快乐吗除了烦恼就是烦恼,那些所谓物质带来的快乐不过是白酒中掺杂的酒精,用来麻醉自己内心的药物而已。
摘下脖子上的护身符,苏杨笑了,仿佛回到了儿时。年少多病,算命的说他活不过十八,这是当年师父为自己求来的平安符。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是面黄肌瘦,一阵风似乎都能把自己刮倒,而现在,师父不在了,自己已经长成半大的老头,不对,是半大的小伙才对。
第一百九十七章 生杀一念间 4
“师父,你能告诉小四,到底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苏杨望着那附身符喃喃自语着,“为什么,为什么我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达不到预期满意的程度。难道我真的很笨很笨吗师父,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吗”
“好久没有看您老人家了,您不会怪我吧”苏杨长叹一声,闭上眼,记忆已经飘飞到那个年代。
那是自己一生之中最幸福的时候,天真无邪,没有任何烦恼,什么都不用想。虽然日子过得是清贫了一点,但是明白什么叫做幸福。家住在城郊外那已经变成公园的山脚下,那曾经是一座荒废了的李广李老将军庙。
每年清明时节,师父总会拉着自己的小手去拜祭李老将军。依稀还记得那褪色的雕像,那蛛网弥漫的房梁以及那期待着长大能环抱过来的四根朱红色的顶梁柱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那是李广老将军雕像前两侧顶梁柱的赞美词句。师父每次都会站在李老将军的雕像前慷慨激昂的朗诵着这十个大字。
那是多么的热情奔放,多么热血激昂,简直打进了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的内心之中。似乎师父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飞将英雄也许,这辈子自己跟它们都无缘了吧
第一百九十八章 怀念的记忆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