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即面对挑战的时候,他会以更多的武力来回应。
简单、直接,大概就是少年们常常会办错事的原因。老谋深算的潘岛主捋着胡子,看着窗外的马穆鲁克骑兵,却多少有些犹豫。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家伙,他怎么就敢把他小小的骑兵队展开,难道说”
在他的面前,师志潸然泪下冬与潘建安都在等着他的命令。在他的另外一侧,则是冷着脸的舒钰儿与她的母亲宁氏。如同每一个受过三娘调教的人一样,母女两个坐在那儿端庄的,就像是一座玉雕。
他不像潘建安与师志冬那么急躁,作为一个已经活了这么久的老人,他有的是耐心。现在他在等着舒柏安的到来,倘若要与赵伏波翻脸的话,那么舒柏安的瑞玉庄,却是一个极重要的角色。
“哼哼,除非他值得这一大一小两个美人,不然的话”
想着心事,潘丙的目光转向舒钰儿和她的母亲宁氏,玩味着她们的表情。舒钰儿这时一付就要潸然泪下的模样,而她身旁的宁氏,这时看着自己的目光,却隐含着一丝悲愤。
“还真是个美人,难怪当年她可以使松山那么神魂颠倒如果不是他做下那等事情,恐怕也不至于今天会听我的话”
一如在大宋那样,潘丙更喜欢称呼别人的字。而不像黄沙城那里,已经开始渐渐遗忘这个传统。
舒柏安并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鱼肉,他之所以听从潘丙的话,那是有着不得以的苦衷。此刻他骑着马,正飞快的赶向岛中心潘家的堡寨。他来这儿不是为了宁氏,更不是为了舒钰儿,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她们娘俩已经被掳掠到了这儿。
“让开,不要拦着我,我要见潘丙”
怒火中烧的舒柏安推开挡着他的人,嘴里也不再潘叔、潘叔的亲热。示威似的,脚下的牛皮靴在木质的楼梯踏步上,发出重重的响起。
“潘岛主,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教训一下他,要让回黄沙城也就是了。可是我刚刚听说您手下的骑兵正奔向码头,这可是个什么意思呢你这样做的话”
从楼梯间里,传来的舒柏安的声音,使舒钰儿与母亲宁氏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希望。尤其是舒钰儿,虽然心中埋怨当年爹娘的荒唐事,可那总归是她的父亲,是她不得不倚靠的人啊
出现在楼梯上的舒柏安,当他的目光落到了坐在那儿的舒钰儿与宁氏身上时,他愕然的停住了嘴。即不再质询潘岛主,也不再怒气冲冲。
“宁你怎么会在这儿潘岛主,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呢”
会面的愕然与尴尬,使舒柏安的心变得沉静下来。言语之间,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哈哈”
潘岛主看着舒柏安的变化,他得意的笑起来,这个结果他早就料到。相信舒柏安看到舒钰儿母女在这儿,必然会就范。他的合作,对于与赵伏波针锋相对,是一件必不可少的事情。
是的,在这种情况下,舒柏安没有其他办法。他曾经说过的舒钰儿母女,指得是那个庄主夫人。对待那个装点门面的女人,舒柏安是一丝一毫也不关心。至于舒钰儿,他的内心深处,早就当她必然是潘家的人了。
原本倘若舒钰儿一直在黄沙城,那么也许她掌家之后,再取得大通布岛上的控制权,就变得容易许多。可谁能想到,她偏不偏、巧不巧的就回到这里了呢这是一件完全出乎舒柏安意料之外,完全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事情。
可他无法去责怪谁,舒钰儿恐怕也就只好认了命罢。
潘岛主的仰天大笑即止,但看着舒柏的目光里,依然禁不住流露出得意。
“松山啊,我这不是担心岛上动乱即起,舒夫人与钰儿小姐在这里,却正好安全一些你不要误会了我的好心,咱们还是商量正经事要紧”
舒柏安无奈的看了一眼宁氏,更加无奈的点了点头,他红脸上的怒容这时完全消失。说话的时候,带着八分的尊重,以及一二分的怨念。
“潘岛主,我想我们不是说好了,只吓吓他,要他走了也就是了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舒柏安的臣服,使潘岛主颇感觉到满意。不管赵伏波将来能不能回到黄沙城,就算回到黄沙城会带来什么样的力量,最少折服了瑞玉庄,也可以使大通布岛上的力量结成一体。
就算赵伏波带人来秋后算账,到时面对潘家整合过的大通布岛上的力量,不战未必就胜得了。
“不必担心,舒庄主难道不知道吗,那个小子在码头上摆了下不到一百的黑甲骑兵,我只想看看他会如何做。派些骑兵,倘若把他吓得回去,我自然也会放他回黄沙城的,你不必担心”
舒柏安悄悄的松了口气,可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潘岛主,尤其他的身边还有那个师志冬的时候,就更是如此。
“即然如此,那松山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悻悻的叹息了一声,偷眼去看一旁的师志冬。他想知道潘岛主既然不想取赵伏波的命,那黄沙城师诗那边却该如何应付呢
“嗯,你不必担心志冬师诗那边,我们已经替好清除了舒钰儿,想要坐上赵家掌家的位置,就要看她自己有没有那个本领了”
潘岛主的话使舒柏安恍然之间,突然明白了他们的居心。杀了赵伏波,只会使黄沙城成为大通布岛上的敌人。但少了舒钰儿,如果三娘故去,师诗能拿到赵家掌家的位置,那时大通布岛与黄沙城就会形成最理想的方式。
“这不是大爷纬南的想法吗当年他派我来这儿”
想到这件事,舒柏安心中就不由得多了惭愧。按他刚刚分析的结果,黄沙城与大通布岛恰恰形成了进可攻、退可守的局面。而这恰恰是当年赵伏波的父亲赵纬南设想的情况。
只可惜现在眼见他的构思将成事实,但主人却变成了潘家。
“原来是这样罢了、罢了,眼下纬南兄已经去了,这样的局面也算是给老赵家有了退路”
舒柏安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眼下就只看赵伏波的反应吧
坐在那儿的舒钰儿,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父亲凭空老了好几岁。眼下她与赵伏波的兄妹关系,使她没有办法与赵伏波再成夫妻,但心中的那份意义,依然使她不愿意赵伏波受到什么伤害。
“回黄沙城吗回费莱凯岛上的白堡吗这这不会是他的选择,我猜这里没有一个人真正了解他”
现在回想起赵伏波的那句“血洗瑞玉庄”,舒钰儿倒没了担心。她相信赵伏波要是弄明白了这里面的事情,恐怕就不是血洗瑞玉庄那么简单而又仁慈的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