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洞位于岷山之巅,洞中广大异常,内部石壁全系乳白间以碧绿,光滑如镜,归元生兄弟又从各处弄来许多明珠美玉,嵌在石壁上,光华闪闪,虽黑夜如同白昼,洞的后进,有云房两间,异常华丽,那是岷山师太与冷残子修真之所,但事实上他们两人在此处修炼的时间一直太少。
洞庭帮的神鹫奇快异常,不到半日时间已降落莲花洞前,归元生忙抱着洁丐进洞,安放在他的云床上,着师弟徐凯守着伤者,自己却恭恭敬敬地走到师父房前,房内仅坐有朱蓝英与徐玉佩两位师妹,一见师兄回来,忙含笑相迎,并问别后情况。归元生一说了,并告诉她二师兄受昆仑掌教罡力所伤,伤势奇重,功力已失,非两位师尊无法治疗,特来谒见掌教,恭请设法。
徐玉佩惊道:“司马紫阳的功力可以胜过你的毒龙掌、二师兄的碧寒掌及三师兄的红云散花针吗这三种绝技,可以压倒江湖,而且不是新创,就是绝传,司马紫阳焉能抵御而且还重创二师兄”
归元生苦笑道:“昆仑派的内功罡力奇特异常,故毒龙碧寒两种神功全被他罡力破去,红云散花针也发射无功,二师弟与他硬拼,所发掌力全被震回,闪避不及,卒至伤及内腑。不但自己功力无法医他,即好友杨澜,功力精纯,灵药也多,求他设法治疗,一经察及师弟伤势,却也自认无法,特借他神鹫将人送回山中,两位师尊道可通神,恳求出手,必有善法使之痊愈。”
徐玉佩秀眉一皱道:“两位恩师近年来多在毒龙洞内锻炼神功,师兄速赴该洞求他两老设法吧”
归元生一听,忙回到自己房中将情形告诉了徐凯,立即出洞,神鹫尚在洞外未走,于是跨上鹫背,赶往毒龙潭畔,就地拾了三块大石,往洞口水面投去,咚咚咚水声三响。过了片刻,由洞内传出一阵清罄之声,归元生知道师尊快要出来了,静立岩端肃容以待。
忽然,从洞内飘出一条黑影,快如疾矢,飞落岩上,归元生面前落下一个道装老者,论年纪,已有九十余岁,但容颜却似五十左右的人,修眉朗目,三绺长髯,头上挽着一只道譬,身着青色道袍,足踏青色逍遥履,手上拿着的却是一把白色摺扇,扇骨色作碧绿,光华隐现,奇特非常。道士身上带着三块铁板,长若一尺五六,宽逾两寸,厚在半寸以上,铁板上刻着不少符录,隐蕴光华,左肩上还接着一只黑色蚊皮袋,这道人显得异常严肃与冷峻,对人总是板着一副面孔,一丝笑容也没有。归元生一见来人正是师叔冷残子,忙上前叩见,冷残道人点了点头,并谓不必多礼,归元生将赴衡山比武结果摘要禀明,师弟受伤,洞庭求助,各种细节毫不遗漏地一说出。
道人待他报告完毕,冷笑一声道:“昆仑小辈竟敢多管闲事,并依仗那点玄门内力出手伤人,大约他是活得不耐烦了,你师弟伤势待我为你设法便了”又向神鹫看了一眼,继续说道:“杨澜这对鸟已有四百多年的功力,神猛无匹,他能借你此物,足见还够交情,既有一对,我和你各骑一只好了。”说完,即与罗英跨上鹫背飞赴莲花洞,不一刻,即降落洞前。
归元生将神鹫放回君山,随着师叔,一同步入自己房中。徐凯与两位师妹均在房内,看到师叔师兄,忙起身迎接,并很恭敬地见过了礼。冷残子答过礼,即赴榻旁为洁丐治伤,察及伤势,以他辈份之尊和见多识广,一望而知伤他的是昆仑派的独有神功乾元罡力,忙从身边取出岷山秘制太乙五靖丹两粒,纳入伤者口中,而后令归元生负着伤者送去毒龙洞,以便每日运功为他治疗,化去昆仑乾元罡力的重伤,至少需时半载,自己与掌教除在贵州云雾锻炼几种神功外,最近三年内,尚需要再锻炼几种功力,又嘱咐几个女弟子,不可荒疏功课,并可就自己师兄研讨武功。毒龙洞虽离此不远,每月至少回来一次,每次都有特别传授,三年之后,即可行道江湖,自由自在了。话既讲完,人也飘然离室,携着归元生,将伤者带往毒龙洞内治疗不提。
三年期满,也正是麟儿艺成,紫阳掌教回山之时,岷山派卒然发难,向昆仑寻仇报复。
原来昆仑派却尘子和苦行禅师在昆仑五子中,功力最高最深,这两人闭关入定已有十余年,目的在锻炼几种功力,以弥补本门失去的神功,却尘子的先天无极掌和苦行禅师的混元掌力,功力已达化境,两人十余年来在昆仑后洞面壁苦参,已达到物我皆忘的程度,却尘子快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通家至境。苦行禅师却修成佛门舍利,百邪不侵,两者对昆仑的事全少过问,均由师弟紫阳真人一手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