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中,自成一格,人到中年,即便向道,并且弃宝剑而用拂尘按拂尘又名尘尾,用的仍是散式,平常闭洞不出,静中详参罕见绝招,除与几位师弟,偶尔印证外,武林人物,实不知道他武功深浅,自氓山派袭击昆仑,才与师弟出而卫道,冷残子也被他用无极真气,一举震伤,遂而震撼江湖。
这次所遇对手,武功比冷残子只高不弱,双方出手,互有戒心,而且彼此还含着不分强弱,誓不罢手。这一来,两旁观战的人,无不惴惴于怀,任一方落败,都关系两派未来名誉与发展。
只闻有人大声赞道:“毕道友的功力真纯老魔崽子未便抵挡得住”
那声音正是苗疆公孙虚所发,青光微闪,立便隐居絮云之内。
天府老人,冷笑一声,葛袍大袖一展,手中剑振腕而出,剑划长空,排云荡气,施展的正是青城八八式的绝妙招式,“漫天繁星”,只闻噬声震耳,剑口迎着尘尾,激卷而来。
双方功力都纯,招式势同拼命,观战的人,不由提心吊胆、睁着眼睛,静侯空中变化。
两条人影,中合之下,锋的一响后,不约而同的都从空中震落。
却尘子落得比对手还快,功力上似乎稍输一着,但一落地那身子便如弩箭,直朝对方飞扑。
手中拂尘,往前一送,说也奇怪,尘尾立向四周一分,恰似千万利刃,迎着天府老人的胸腹,直刺而来。
昆仑派的人,不由同声赞好。
老人把寿眉一扬,冷笑道:“喊得太早,难免失望”
口中答话,剑也不停,碧磷剑盘旋上绕,竟现出森森剑气,骷髅头上,锐啸刺耳,剑如疾风暴雷,紧对尘尾卷去。还未接触,却尘子立把手腕一抬,避开攻势正面,招式半撤,立又还手,尘尾如千缕游丝,缠向剑身,不料对手天府老人,剑化“长鲸吸水”,招式中竟含有玄门上乘的粘字诀,尘尾缠结剑上,魔剑虽能斩铁如泥,却不能削断尘尾半根。
天府老人冷笑一声,长剑往后一带,却尘子也不示弱,斜退半步,凝真力把拂尘往往后一施,双方互不撒手,彼此微哼一声,脚下使用千斤坠把身形定住,而后气聚丹田,功凝右臂,谁把对方带动,则强弱自分。
两人如同钉在地上一般,脚下冰层,竟逐渐破裂,只闻喳喳之声大作,脚便朝地下陷落。
天府老人,双鬓见汗,却尘子业已喘息可闻,昆仑诸人,心中大急,但谁也不便明里暗助。
蓦地,恶丐洪五,却由囊中取出一物,毫不迟疑地朝着却尘子背后就打。
物如鸡卵,色作棕黄,飞来略带呼啸,眼看就得打中。
一气真人,脸色铁青,立朝自己的人大喝道:“速向四周散开,退则不及”说完立往西边纵去。
正是:
神功分强弱
异物划空来
t
gt
第十七章蒙面妇人
那红色弹丸,凌空飞出后,宛如劲弦之矢,奇迅逾常,无巧不巧,却尘子背向洪五,在和天府老人,聚精会神的拼斗内力,眼看弹丸,便要打中。
忽闻波的一响,却尘子身体四周,似有一堵无影之墙,将身拦住,劲弹反跃,半空开花,弹体四裂,里面却冒出一股黄烟。
奇腥扑鼻,烟浓味重,并向四周逐渐散开。
暮闻一声佛号,苦行禅师,怀抱竹杖,人己缓步而出,并对恶丐洪五微笑道:“赤癸弹久成禁品,道友为青城有数人物,暗施辣手,不怕武林道友齿冷么”
他也不俟对方答言,立时报以颜色,袍袖展处,狂飓如轮。
对着天空黄烟,略事卷扫,再将手对空一扬,玉柱峰头,忽卷起一阵狂风,带着纷飞白雪,冲人高空,霎时不见。
天府老人和却尘子,两人正相持不下,老人额上,汗落如雨,却尘子头上,却是白气蒸腾,看情形,似乎十分吃力。
禅师暗地吃惊,一时却苦无解救之策,不觉修眉频瘦,困悯异常。
耳畔,忽然响起公孙虚的口音,只闻他传音密语道:“青城邛崃,这两个老怪物,功力奇高,连却尘道友,相形之下,也觉稍逊,为解危计,小弟只好用掌力把他两人震开。蓉城老怪,功力不逊乃兄,能和他作对手的,只有道友和铁蓑前辈,而今事颇危急,我们也无暇顾及什么江湖过节了,”
白云之内,似有青蒙蒙的光华一闪,如闪电穿云,掠空而下,又快又猛。
天府老人,暗里一惊,功力骤减,却尖子须发怒张,双目神光四射,手中真力迸聚,音能裂石,气可穿云,只闻他暴喝一声“打”
他以右手稳住拂尘,左掌却猛朝对方胸的劈去。
天府老人,咬牙切齿,手稳长剑,屹立如山。也立即报以颜色,左掌也往前猛推。
只闻一声“糟”。
紧跟着“啪”的一响,两人手中的宝剑和拂尘,似被一种千钧力道,往当中一撞,如果彼此互不松手。就是双方功力再高,也得把自己右手震断。
兵刃出手,双方手臂都感着一阵酸麻,不由同往身后一撤,却尘子知是公孙虚热心为友,自然心存感激,那天府老人,却气得颜面发青,拾起地上的兵刃后,立时怒吼一声,身子一耸,离地而起,人如一只大雁,飘空掠来。
平地上也冲起一条人影,身背铁蓑衣,轻如飞燕,凌空作啸,气震风云,那正是衡山派硕果仅存的长辈人物。八十年前,以落英掌力,名震江湖的铁蓑大侠,此人酷爱山水,淡于名望,归隐极早。岷山派与穿云剑客,深有仇恨,归元生率众复仇,紫阳真人,仗义援手,掌震裴杰,岷山锻羽,衡山派赖以保全,铁蓑翁心存感激,投桃报李,昆仑有事,哪能不挺身而出
天府蓉城二老,与此翁年岁相若,彼此正是同辈人物,相互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