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便被塞进了那把带着血腥味的匕首。
“再叫我就先绞你的舌头,好了,你还有三条手脚筋,你可以慢慢考虑。”许清说着又把匕首移向刘七月的另一只脚。
刘七月睁着牛眼盯着许清的动作,头上汗滴如雨,他见惯了生死,要是许清直接往胸口给他一刀,可能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但他没有经历过这么折磨,他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小秀才这般狠,就在许清的匕首触到他另一条腿的时候,刘七月终于崩溃了。
“吕放,是吕放让我做的,吕放是吕夷简吕相国的独子。”刘七月说完后,一脸颓丧地闭上了眼睛,还没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就感觉胸口一阵剧痛,睁开眼睛来看时,许清已经抽出匕首,他看到自己的血从胸口喷涌而出,许清还用他的衣服在擦着匕首。
许清知道自己不能手软,这已经是你死我活的死局,再也不可能有和解的可能,要嘛不做,要嘛做绝,朱洪武这一套是很有道理的。许清迅速把破庙的门窗折下堆成一堆,然后把刘七月的尸体移上去,接着从车上抬下一桶菜油淋了上去,再用一根浸油的麻绳连到不远去的蜡烛上,点然蜡烛后,许清很快架车离去。
许清架车出了小路,上了直通新郑门的大道后,回头去就能远远看到山神庙的方向开始有浓烟冒起。许清面无表情地一甩鞭子,小毛驴加快了脚步向新郑门而去。
其实说许清一点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前后两世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但越是这样,他就只能越装出一付镇定的样子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许清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开始思索接下来的行动,敌明我暗,这种情况下杀一个花花大少不难,难就难在如何把事情做成一件偶然事件,让人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这才是最重要的,否则对方的父亲身为宰相,那自己只能一辈子亡命天涯了。
吕衙内这两天非常烦躁,原因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派刘七月去办事,但这家伙已经消失三天了,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这让吕衙内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不对在哪里,就算刘七月没把事办好,脱身应该没问题,这一点他对刘七月还是有信心的。虽然那天那个小秀才击倒了梁管家那几个饭桶,但正面搏杀那小秀才绝对不可是刘七月的对手,何况现在刘七月还是有心算无心。
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吕衙内也只好等刘七月回来,再好好训他一顿了。
时至黄昏,烦躁的吕衙内带着几个随从驾车往梦仙去,梦仙是东京城里最出名的四座青之一,位于城西南的汴河边上,吕衙内近来和梦仙一个叫紫媚的姑娘打得火热。心里烦躁,正好去那里排解一下,吕衙内的马车驶出相府门口不远,人流中一个身影远远地坠在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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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殉情的传说
夜色初临,作为东京城里最有名的四大青之一,梦仙正是最为热闹的时刻,门前车水马龙,寻芳客如过江之鲫。
许清混在人流里,跟着吕放进了梦仙,看清吕放进了房间后这才悄然离开,一个多时辰后,当许清再次回到梦仙时,他最担心的就是吕放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也离开了梦仙,那么他今晚所做的一切安排就白费了。还好,当看到吕放的马车还停在原来的地方时,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梦仙里依然热闹非凡,许清把梦仙转了一围,房间里不时传出姑娘们与客人打情骂俏的声音,听得许清也不禁有些喉咙发干,他咽了咽口水,正想着怎么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进入吕放的房间,就看到吕放有些衣衫不整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自己刚来吕放就要走难道这家伙今晚真的命不该绝许清有些无奈。但吕放匆匆下后,却是向后院走去,机会稍纵即逝,许清顾不了太多,装着无意地跟了上去。
吕放和紫媚姑娘春风一度过后,心情果然舒畅了许多,这时候感觉有些尿急,这也算是正常反应,他匆匆下便往后院的茅房走去。在茅房里一阵酣畅淋漓的小解过后,吕放刚推开茅房的门口走出来,旁边突然闪出一道黑影,接着一把雪亮的匕首就顶在了吕放的小腹上。
“千万别出声,否则你就要烂在这臭茅坑里了。”许清一边小声地警告一边把吕放推到后墙边的花丛里。
“你要干什么,你怎么在这里,刘七月呢”吕放看清许清的相貌后,声音有些发颤,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刘兄与我切磋了一回,我们一见如故,于是我劝他到西北从军去了,废话少说,张嘴”
吕放刚要再说什么,但嘴一张许清便飞快地把一颗小药丸投进他的嘴里,然后一拍他的后背,顺利地逼吕放把小药丸吞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吕放紧张地问着,直觉认为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可是好东西,是我好不容易从南疆苗王那里弄来的蛊毒。其实你这窝囊废根本不配用这药,但我一时找不到其它药,只好便宜了你这窝囊废,这种蛊毒药性比较慢,要一天时间才能把你的五脏六腑侵蚀烂掉,直到第三天那些小虫子才能从你的三孔七窍里趴出来。当然,在毒发前你可以找京中的名医试试,如果他们能解苗王的蛊毒的话,那么你就得救了。”许清在吕放耳边轻轻地说着,这种小把戏若是用来对付吕夷简那种见惯了风浪的人,肯定不行,但用来对付吕放这个二世祖足够了。
果然,听了许清的话后,吕放整个人都惊软了,脸色惨白地跌坐在墙边,接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许清道:“许公子,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就放过我这一回,我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了”
“其实我跟吕兄也没有太大的仇恨,上次只是一场误会,在下不小心坏了吕兄的好事,说来确是我的不对,所以我也没想过要吕兄的命。”许清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