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这些人的补偿。这些人,有很多是成熟的工匠,大人的领地想要发展,这些人也是不可缺少的。如果大人愿意,我们会转让一半的人员接受大人的雇佣。”
看到吉尔伯特再次端起了茶杯,德恩认真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也清楚这不会是吉尔伯特真正的目的和理由,但对方的说法,却让他的心中十分舒服。至少,对方能够关心兰克的普通民众,仅此一点,就该受到他的尊重。
“吉尔伯特大人,另外一半工匠,应该是您的商会留下自用吧”
微微一笑,德恩看似随意的问道。他也知道吉尔伯特必定还有话说,所以也没有急做出承诺。
“恩。”
吉尔伯特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
“瑞恩城那里,我们已经打算放弃了。毕竟,帝国的政策绝对会打压我们这些光明帝国的商会。
商会打算在这里重建总部。格兰山脉的丰富资源,我们暂时还不想放弃,可现在整个兰克,我们相信只有大人才能给予我们保护,以大人的身份,我想,这应该也不是难事。当然,我们需要大人提供一份契约,保护我们一切正常的商业活动和利益不受侵犯。”
“这”
德恩有些迟疑起来。吉尔伯特提出的条件真的很有吸引力,可对方毕竟是光明帝国的商会,德恩可不想因此引起他的老师及长辈的不满,毕竟,国家的利益面前,什么东西都可以牺牲,德恩还不想某些人拿他来做文章,去打击他的老师或那些关爱他的长辈,如果米卢商会做出了危害帝国的事情,那他也会受到连带责任,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德恩大人,”
知道德恩担心何事的吉尔伯特再次一笑,和善的眼眸之中国,也是闪掠而过一道自信的光芒:
“如果有商会的人触犯了巴伦法律,我们会任由大人制裁,而且,如果巴伦明令驱逐米卢商会,我们也会立刻离开,绝对不会让大人为难。同时,我们会以正常的价格购买土地,重建米卢商会在兰克的总部。并且,还会开设工厂,解决就业的问题,也会按照巴伦的律法向大人正常纳税,我想,这对大人只有好处,而绝对不会有任何危害才是。”
吉尔伯特再次增加了砝码,而原本还在动摇的德恩,在和摩根斯交换了一个目光之后,终于咬牙点了点头。
“好吧,我能保证你们在我领地内的安全,但如果帝国真的下令驱逐你们,我会设法给您们三天的撤离时间。”
“足够了”
吉尔伯特高兴的站了起来。办成这件事,对他来说,也算是大功一件。米卢商会的目的当然不止如此,德恩或许也明白,但只有明面上利大于弊,德恩就有理由冒一次险。毕竟,他现在的处境虽然看似风光,但一万多张等着吃饭的嘴,也让他感到了做领主的不易和艰难。
剩下的事情,和德恩就没有什么关系了。俨然成了德恩幕僚的摩根斯,与吉尔伯特展开了讨价还价的征战,虽然大的合作协议已经制定下来,但很多细节的东西,还是需要一一明确。
当德恩和吉尔伯特同时在最终的契约上签字之后,一道金色的光芒,立刻一闪而没的进入到羊羔皮制成的契约卷轴之中。这是商业之神的力量,用以维系契约的权威与公平。
与其他的神邸不同,商业之神并没有自己的教会和教堂,也没有专门的祭司传播信仰。但商业之神却提供了这种神圣的契约,只要是商业行为,不论身处何地,双方的信仰如何,只要双方在契约上签字,商业之神就会保证契约内容的公正和有效。任何违反契约的一方,都会受到商业之神的惩罚,不论违反者的身份或信仰。
当然,只有虔诚的信奉着商业之神的人才能获得制造契约的能力。这也是商业之神对自己信徒的认可与补偿。而且,商业之神并不缺少信仰的来源,据说,从签下契约到契约结束之时,签订契约的双方都会向商业之神提供信仰。甚至,自由商业联盟的很多商人和佣兵都是信仰着这位神邸,商业契约,大部分也是出自商业联盟。
“这是我们的定金,收下吧我们期待您的物资和工匠能早日到达。”
离开的时候,德恩向吉尔伯特递过一小袋魔晶石,这代表着双方的合作,正式开始。
第二十五节 求援
更新时间2011219 21:02:17字数:2176
空旷的野外,一支百余人的军队奋力狂奔着。他们穿着残破的兰克军服,憔悴的面容上,布满了焦虑和哀愁。他们身下的战马,早已不堪重负,迎着冰冷的寒风,不断渗出热汗。从战马开始紊乱的步伐来看,它们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可马上的骑者,虽然眼中露出了痛惜之色,却依然狠命的抽打着战马,似乎还想让身下的战马在跑快一些。
突然,队伍之中传出了两声战马凄惨的嘶鸣。两位骑者,猛然自马上跃起,可他们身下的战马,却向前猛冲了几步,最终摔倒在地面,溅起了一片烟尘。
其他的战马,纷纷惊恐的从两匹战马身边驶过,可是,这些战马并没有减缓一丝速度,他们身上的骑者,全部坚韧着看向前方,没有一人去打探同伴的命运,可痛心的泪水,却瞬间涌出了大部分人的眼眶,在寒风的吹拂下,飘向了远处。
同样的事情,一天之中已经发生了多次,虽然掉落马下的士兵,注定要面对悲惨的命运,可为了心中的使命,所有人都有强忍着内心的折磨和疼痛。他们默默的为同伴祷告着,祝愿同伴的灵魂能够上升天堂,可兰克这样的无信国家,他们的祈祷,注定没有回应。
两位落地的骑者并没有受伤。看着远处的同伴,两人的心中并未升起任何不满和怨言。烟尘过来,两匹战马的身后留下长长的血迹,而受伤战马,依然在抽搐中,维持着微弱的呼吸。
近乎冷漠的,两人走到自己战马的身边,举起手中的长刀,轻轻的落向了战马的咽喉。
当温热的血液喷出的瞬间,两位骑者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和心痛,可随即,两人竟然相视一笑,露出了解脱般的轻松和惬意。
染血的长刀并没有回鞘,两位骑者随意的提着长刀,向着来路缓缓走去。他们的神态平和的就像傍晚在散步,似乎人生所有的烦恼和痛苦,都远离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