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音道:“告诉我,你真不会武么”
其心心中怦然而跳,他摇头道:“我真不会。”
那大汉双目中忽然露出无比的怒火,遥望着院南那边庄主的房屋,咬牙切齿地道:“好个庄人仪,你真是没有人性的了”
其心不禁大感奇怪,便茫然望着那大汉,只见那大汉冷哼了一声道:“孩子无辜,你竟也下毒手,他妈的,只要我马回回三寸气在,这个仇是非报不可的”
其心听了心里吃了一惊,他听说庄中来了西北道上第一条好汉马回回,不料就是眼前这个大汉。
马回回望着其心,眼睛中流露出哀悯的神色,终于忍不住说道:“孩子,你可知道你已中了天下剧毒”
其心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马回回吃了一惊道:“你知道你可知你中的是什么毒”
其心道:“南中五毒。”
马回回见他说得轻松,以为必是这孩子年幼,不知天高地厚,想到这里,不禁益发同情其心,他伸手握住其心的小手道:“孩子,你不知道南中五毒天下无人能解,你年纪还小,你这一生是完了”
其心见马回回激动得咬牙切齿,心中忽然大受感动,他几乎想告诉马回回自己已经得救,但是这马回回只是头一次相见,如何能把秘密告诉他,一念及此其心立刻对马回回道:“只是我中毒已深,再也无法挽救的了。”
马回回道:“目下这庄院中形势十分险恶,你还是尽量多留点神唉,南中五毒”
其心默然走开了,他回到自己的屋外,随手拣起一柄扫帚,在屋前胡乱扫几下子。
这时,屋角人影一晃,小玲怯生生地走了过来。
其心只装作没有看见。小玲走到花圃边上,就停下了脚步,似乎不敢走过来,其心背对着她,正好可以装作。
小玲站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道:“喂”
其心只好回过头来,小玲面上失去了笑容,也没有了平时那股骄纵之气,她低声道:
“你还好吗”
其心耸了耸肩道:“还好,肚子不痛了。”
小玲道:“你你究竟是怎么中毒的”
其心笑道:“怎么中的有什么分别,反正是已经中了。”
小玲证了一怔,想了一会才道:“你我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我叫你不要吃他们送的东西”
其心胸中怒火升了上来,暗道:“哼,还要你来假惺惺的就是你送来的那壶冰茶中下了毒呀。”
但是他表面上却嘻嘻笑道:“是我不小心,是我不小心。”
小玲心中暗暗难过,他想转身就走,但是她心中的话如果不说出来,简直比要了她的命还难过,她终于鼓足勇气道:“你知道你该知道我一直在护着你的”
其心道:“是啊,我真感谢你。”
小玲见他说得轻松,不当一会事儿,她的心中有如刀割,她默默道:“他一定以为是我下的毒了,他要恨我一辈子”
其心见她站在那里不动,便道:“我本是个流浪的野孩子,我的性命真比野狗都不如,便是死了也不打紧,只是小姐你若再来找我,哪天你爹爹火将起来,只怕连你也一起下毒了,那可不是好玩的,哈哈。”
小玲听得打了一个寒噤,她不知该说什么,忽然掩着面,抽泣着跑了。
其心站起身来,心中忽然有些不忍为,他暗中想道:“莫非是有人偷偷在她的冰水中下了毒,她并不知晓”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点疚意,但是立刻他又想道:“管他哩,反正这一家人要毒我,我管他谁好谁坏”
他想到庄人仪那卑鄙的手段,阴险的笑容,任他是个足智多谋的孩子,但是毕意感到丝丝寒意,他想到在这庄院中的前前后后已经十多个人神秘地送命了,那酷似爹爹的面具,还有爹爹的名字被那孙大叔刻在桌上
于是他长叹了一口气。庄人仪下了毒以后曾在傲地对他说:“上者斗智”
其心冷冷地对自己说:“哼,上者斗智,咱们就斗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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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庄主忽然差遣社老公来把其心叫到南院的楼阁去。
其心早就抱定决心了,他满不在子跟着社老公公走到南院,杜老公公就退出去了。
其心大踏步走将进去,只见庄人仪严肃地坐在一角上。
其心走了过去,庄人仪道:“董其心,从今日起,你对本庄主绝不可生任何异心,将来包管你有无穷好处”
其心不理他,他哼了一声道:“若是你存了叛逆之心,我只要一次不给你解药,你便失去理智,迷失人性,两个月不给你,你就全身筋络开始寸断,到了第三个月上,嘿嘿,便无药可救啦”
其心虽想装出害怕求饶的模样,但是他总是做作不出来,于是他索性闭嘴不说话。
庄人仪仔细打量了其心一番,冷然遭:“我看你一身骨胳极适合于练习上乘武学,从今天起,你就跟本在主学练世上独一无二的上乘武功”
其心连忙作出一个十分感兴趣的模样,庄人仪道:“你跟我来”
其心眼看他走到西面的房中,庄人仪拉着其心,对着墙上一张画,画上画着个白发白髯的老人,仙风道骨,倒像是神仙人物。
庄人义对其心道:“董其心,这是本在主所学功夫的神师,你快快跪下磕头。”
其心几乎要冷哼一声,他暗道:“这老儿算得了什么,我干什么要看他”
但是他一翻眼,发觉庄人仅正瞪着他,他心中一转,忍不住又望了墙上那图画一眼,他心中改想道:“唉,形势所迫,只好拜他一拜了,看你这白发老儿年纪大,相貌也长得好看,我便拜你一拜罢了。”
他跪在地上拜了几拜,庄人仪面上露出得色,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对其心道:“你坐下,先听我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