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真道人连胜两场,豪气极了,他说他仍未打得够痛快,要求有人再和他动手。
话声一顿,便有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子走出去,道:“既然道长余兴未尽,又无人肯陪道长玩,那么,我老骨头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就和道长玩几招吧不过,我是年老力衰,眼瞢手慢,不听使唤,道长,你可要手下留情,别要了我老头子的命啊”
这个老人手中也拿一柄剑,从外形看,是普通的剑,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他似是故作龙钟,存心殆敌的。
玄真道人目光炯炯注视老人,问道:“你要跟我动手你是哪一位能不能报个名来”
“当然可以,我姓江,单名一个山字,你可曾听说过”老人说。
“很抱歉,我未听说过,不知可有绰号”
“贱号满天星,道长可听说过”
“你是满天星这就太好了,我久闻满天星剑术高明,世所罕见,一手满天花雨剑法,更是独步天卜,今天有幸一会,足慰平生,你可不要客气啊满天星,请吧”他立了一个门户,等待江山先行出手。
江山也不跟他客气,长剑一领,寒光立现,剑未到,剑气先到,给玄真道人以一种冷森森的感觉。他心头一凛,急忙沉劲凝神,力予迎击,用到八九成功力了,双方的剑眼看要碰在一起了,江山的剑突然向旁一闪,滑了过去,手腕微抖,反刺玄真道人手腕,用招奇诡,不守常规,玄真道人在此情形下,更觉对方难以应付,有点怯意了。但他知道,在此时此地,是不容许有丝毫怯意的。
江山的气势甚雄,剑势使开,招连招,式连式,真如长江大河,滔滔滚滚,源源不绝。出招又诡,倏左倏右,忽上忽下,攻前绕后,身形快,出手快,恍如四边八面全是他的影子,四边八面全是他的剑招,玄真至此才真正明白江山被称为满天星的真正意义。
玄真暂时被迫处守势,当然是不得已的事,也是故意如此的,他自信有能力应付这并不容易对付的江山。他把剑势渐渐收小,利于防守,因为他发觉这个绰号满天星的江山,实在了不起,功力越用越足,压力越来越大,直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不过,玄真不再退缩了,决心与对方真正干一场,他在固守中凝蓄实力,等到机会就发出一声暴喝,即作还击。江山果然被击乱了剑势,再难如早先那样把玄真困在自己的剑势下了。这一转变,本来替江山高兴的人,渐渐也替江山感到一些不安了。
在另一边,骆武向石如铁那边走过去,喝命他不许替刘川医治。
这引起许多人反感,大为愤慨地起而抗击,不许他走近来。但是,那几个人运劲时忽然脸色大变,惊叫起来,他们再一次运劲,仍然运不起来,不由的颓然倒退回去,坐在一边。
骆武冷笑道:“你们真不知死活,你们先试一下自己还有多少功力可以使用能接得下我多少招试试啊,有哪一个自问可以应付,又不怕死的就出来吧”
“骆大爷,你别说这种话好不好我是一个会医的人,总不能见死不救呀”石如铁边说边包扎,并不停止。
“石如铁,我警告你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骆武又迫近了一步。
“如玉,你去取点水来。”石如铁说。
“是,哥哥”石如玉匆匆离去。
“不许动谁走动一步,我就要谁的命”骆武大声呼喝。
“你鬼叫什么你以为我会怕鬼”石如玉不卖账地顶撞。“除了哥哥的话,谁的话我也不听,你敢无礼,可别后悔”
骆武无法下台,迫得出手,但石如玉非常滑溜,身子一闪一恍,已经闪过了骆武的拦阻,到了练武庭外。骆武仍然追赶,却听得背后有人暴喝,“站住你敢再追前一步,我就毙了你。”
“你敢”庞烈陡然起座,向一个大和尚一指,“秃驴,你有种就出来”
“姓骆的,休得欺人太甚”有两个武师追骆武过去,是去帮助石如玉的。
突然,一声又一声惨叫传出来了,各人都心头一寒,忽然石如玉飞快地捧了一小盘水出来,她只一恍就回来了,可真快啊。
骆武走出来了,看到石如玉站在哥哥身边了。骆武大感恨怒,不顾一切,愤然出手就向石如玉进攻。
石如玉手中仍然捧着瓦盆,足尖一点,扭身就闪,身法飘逸,美极了,看得各人喝彩。
骆武也暗暗佩服,只是更加气愤,“哼”一声,继续追扑。
但石如玉却懂得利用地形,竟闪到玄真道人与江山那边去,利用他们两个的打斗作挡战脾,不容骆武迫近身边。骆武久追无功,无法下台,便喝令玄真与江山停手。
玄真道人与江山此时正打得难解难分,任何一方要想停手,也不容易办得到。
但是,骆武的话无人理会,使他大感丢脸,便迁怒于玄真与江山了,朝他们喝道:“住手,别阻手阻脚的惹老子生气。”口气十分不客气。
玄真道人是帮他们这一边的,已经连胜两场了,受到了如此呼喝,自然不甘心,当下忿忿不平地说:“你这算是什么我打我的,谁碍着你了,真是笑话”
骆武怒道:“他妈的,你是什么东西,敢跟老子驳嘴你以为打了两场胜仗就好了不起要威风了牛鼻子,你停不停手真的要我动手才肯停”
“姓骆的,你别以为我好欺负,别人怕你,我可不怕,我虽然己打了三场,气力不继,却不怕你,有种你就动手好了。”玄真道人说。
“他妈的滚给我滚”骆武右拿一扬,一记劈空掌打出,玄真道人不虞有此,当堂中了半招,痛得“哗”的大叫,退避不迭,江山